《[gl]流年录》第240章


可不是谁都能在大风横吹中准确的踏上那根绳子的。
好不容易船只在河面上下了锚,众多无双宫弟子排着队从河对面轻身而起,踩着小船快速通过,一时间河面上好似连出了一座人桥,接连不断。眼看过去的弟子越来越多,这时河面上水流突然激增,一大波水流从上游冲下来,夹带着猎猎疾风,空中顿时不少无双宫弟子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的落入水中。
这边河岸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船上的艄公把锚一丢,轻巧的船身翩然而去,河面上没有了落脚之处,正在渡河的无双宫弟子们也纷纷坠入水中。安弗锐正坐在茶棚中饮茶等待,忽而手下来报,他一惊之下起身去看,这天晴云朗的又没有降雨,为何会突然河水突增?
脑子一转,他便想到了——唐烟儿!定然是那个唐烟儿下的套!
是她在上游阻截了河水,等待他们渡河的时候再放水故意要折损他的人!那些艄公也是她的人!
这么想就对了,唐烟儿心道,这聿赍城的势力范围中哪里有可能有他安弗锐钻了的空子呢?
就在二人隔着河面各自思量的时候,河西岸突然冲杀出一群武林中人,从怪石峭壁上轻身而下,向着这边刚刚渡过河面的无双宫弟子杀去!
这边的无双宫弟子只千余人,遇到大批武林高手的击杀一时慌乱,很快对面就哀声惨嚎,血色一片,由于正邪联军在对面人多势众,以逸待劳,场面不多时就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安弗锐在这边看着也只能干着急,他心一横下令将那五十多个黑箱子搬下来,沉重的箱子立在地上,安弗锐摇起手上铃铛,黑色箱子里沉睡的少年们便如听到他的呼唤,纷纷破开箱子走出来。
仿佛重新获得了生命一样,他们突然灵活的奔跑起来,大约有十几个不死人奔到河边,后面的无双宫弟子几个一起抬起黑色箱子的碎片远远扔到河面上,少年们身姿矫健在木箱碎片上一点而过,高高越过河面。他们跳跃出的高度和距离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极限,即便是内力充沛轻功卓绝的唐烟儿也不可能两次越过沫水。
然而这些不死人转眼之间便落在了河对岸上,弯刀出手,立刻扭转了一面倒的局面。唐烟儿在隐僻处见到便立刻要起身,却被姜黎一把拉住:“烟儿!你重伤未愈,不要逞能!”
“可是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些不死人,他们慢慢剿杀也能杀完,但是那样伤亡就太大了。”唐烟儿道。
姜黎一把将她按下:“我去。”不待唐烟儿回答便冲出了崖壁,白衣高冠翩然落在河滩上。
她心中知道要唐烟儿不去参与战斗是不可能的,即使唐烟儿已经身受重伤,却依然是他们这边的最强战斗力,若是没有唐烟儿,简直不知道谁才能打得过安弗锐姐弟。可是也因为唐烟儿必定要带伤上阵,姜黎更不可能让她参与别的战斗无谓加重伤势。
这边姜黎冲出崖壁直接就向着一个不死人少年飞去,她银剑出鞘居高临下,仗着高速和高度的优势出其不意落入人群中一剑就砍下了一个头颅。鲜血飞洒,她刚一沾地就被无数敌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几乎要把眼睛晃花,她沉着持剑招招精妙绝无落空,当真十步杀一人。
唐烟儿于远处看了,不知为何竟觉得些许欣慰——那个曾经因为心生杀意而愧疚得不能自己的女孩子,如今也这样的厉害,能够独当一面了啊。
然而,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姜黎一生都能不要杀人。
叹息一声,心中明知不可能,却依然抱有那样的愿望,她穷尽视力极限纵观全局,就见狭窄的河滩上以十几个不死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个的战团。无双宫的弟子非常熟悉这种作战方式,他们几十上百人围在一起围绕着一个不死人,既是保护不死人也是利用不死人保护自己。而去攻击他们的正邪联盟的人则大部分被阻隔在他们的包围之外,以少量的方式将人放进包围圈留给不死人解决。
真是机巧的方式,唐烟儿心道,侧头就对身边人发下了命令:“请诸位前辈高手们出手,击杀不死人,务求一击即中。”身边人得令跑开,她站在悬崖上继续观战。
得到唐烟儿的指示,之前一直隐藏着的各门派高手纷纷跃出山崖偷袭不死人,然而毕竟不如人意,并没有取得如姜黎一样一击必杀的效果,待得他们纠缠些许,早已经没有了偷袭的优势,最后只有八名不死人成功被击杀。
而对面安弗锐见状也知自己被逼到了极限,他若是再不出手对面的弟子和不死人就会被杀光了,可是沫水却阻挡着无双宫大部队的去路,他视线移到对面的山崖上,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身着黑白长衫在猎猎长风中悠闲的攀附着崖壁,就差没有摇把随时会被狂风吹走的扇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做者跳入了别的作者的坑,所以很不负责任的码完了这期榜单要求的字数就放上来了。
接下来做者要接着蹲坑去,这章……啊对,这章没写完,明天写吧?【明天要出门】【可是我今天也出门了的!】【出门需要出24小时?】【不,原则上我一天只出一次门,一次只干一件事】【我真专一】
反正……反正我总会写完的对吧………………?
☆、6
忽然破空一声啸响;当空一道残影迅雷一般袭向那人,唐烟儿本是关注着姜黎的战况,但她功力深厚反应敏锐;身体感觉到危险自动就往旁边一转,就见一枚拳头大的铃铛砸进了自己方才落脚处的石壁中。那铃铛雕镂精细;半边嵌在石壁中;半边露在山崖外,山风强劲吹得铃铛叮铃作响。
唐烟儿回头一看;空中飞起一女子,白衣红纱,赤足垂发;眉心坠着足金额饰;手脚戴金铃铛,提着一柄蛇剑随风飘来。
唐烟儿一时有些怔愣,仿佛是细细的在对方那张已然陌生的脸上寻找着自己曾经熟悉的痕迹,直到蛇形剑锋利剑尖插…进她脸侧石壁中,香风袭人,温玉在侧,她看着远处的厮杀轻轻笑道:“白萱啊……”
而安弗谖也看着她。
美丽的脸。
让人目眩神迷,让人沉醉痴迷。
无论是父亲,母亲,抑或是女儿,无论是年幼时候抑或是成年已久的如今,那家人血统里流淌着的美丽都似乎带着一模一样,能将人诱惑到地狱里去的致命吸引力。
而仿佛,随着唐烟儿的成长,那种风情又更多的,更顽强的发出光芒。
似乎连多看两眼都能刺伤自己的眼睛。
“白萱,你哭什么?”她转过头来看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白萱,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擦了她脸上的眼泪,一如小时候一般笑道:“你后悔吗?你后悔就不该来。”
当然,所以来了就不能后悔。
“我不信,你能下手杀我第二次。”唇角上扬,正午时候明艳的阳光照亮她的脸。
分明是那样邪气的笑容,不知为何却总是坦荡到磊落。
“我必须杀了你。”安弗谖的与她只有不足半臂的距离,两人从远处看来就犹如是相互拥抱着一样。她们的衣袍飘带互相缠绕,发丝纠缠四目相对。安弗谖看看河对岸的弟弟说:“我不杀你,这中原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这中原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懂什么!”安弗谖突然勃然大怒:“被你父亲和师父奉若珍宝的聿赍城少主,你懂什么?不,在聿赍城少主之前,你先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连偌大城池也可以为你抛弃,只要你开心的长大他们可以付出一切。你懂什么?”
“聿赍城本来就是和圣教一起传到中原来的!我的祖先与你的祖先同血同宗,生死誓盟,从遥远的安国跋涉万里,穿越黄沙,抛下族人的累累白骨来到这里,你今天却说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若圣教不该来,你聿赍城又该来吗?”
唐烟儿一愣,安弗谖说得对,她的确从不知道这些事情,关于聿赍城的事情长辈们本来就很少对她提及,更何况是这样久远的历史。
“当年我们的先祖誓约相扶相持,共同进退,是我们圣教帮助你们穿越了必死的沙漠,是我们圣教保护你们在来到中原之后没有立即被中原人驱逐剿杀,祖上誓约在圣教的历史上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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