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总想吻我》第67章


比伤心。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人骂她、训她、打她了。
她的爷爷程乐天去世了。
冯贵过来扶她,低声哽咽道:“别伤心,也别哭泣,小心湿了他的黄泉路。”
唐安和也来劝她:“别哭了,你哭得我难受死了。”
她从没见她哭过,一直以来,她都是钢铁硬汉,流血不流泪的代表,而如今,她却那样独自忍泣,简直要让她心疼死了。
唐安和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传达着她的温情。
程慕耶伤心了十几分钟,也就冷静了。她听着冯贵安排程乐天的葬礼事宜:“程老离开前,安排自己埋在修少爷墓边。至于墓志铭,他也让人写了。”
“嗯,写了什么。”
“这是最传奇最壮烈的一生。”
他至死都是偏执的,偏执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她默念着那几个字,眼泪又刷刷落下来。她这一生都不曾理解程乐天。更悲剧的是,她在他死后却又稍稍理解了他。
第二天,前来吊唁的人很多。
商界政坛的名流有之,孤儿院的院长有之,一些初涉商场的创业者亦有之。程乐天的心狠在内,对外却是包容的。他从来宽于待人,严于律己。他曾尽自己的能力帮助弱小者以及需要帮助的人。也在这一刻,她才想起,程乐天当选过长庆十大慈善商人之首。
“程老走得太急了。唉,这命运啊!”
“我还记得要跟他约定一起去养老院呢。真没想到啊,他这一病就没了。”
“听说是瘫痪在床了,肢体偏瘫,吃喝拉撒全部依靠着别人。”
“那可遭罪了,程老这样高傲的人哪里受得了?”
“也怪不得他走得急,这种事放他身上,根本就是催命符。”
……
程慕耶一旁听着他们的小声议论,眼圈又红了。她想着那句墓志铭,叹息道:“果然啊,他一生传奇,连死亡也要壮烈。”
就在她叹息的时候,忽然一道强力袭来。程慕耶只觉身体被大力扯出去,下一秒,已经躺在了地上。
久不出面的沈肆将她压在身下,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他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恨恨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骂:“程慕耶,你他妈混账!”
她怎么敢、怎么敢把自己礽在无人的小岛那么久。
他几乎要憋疯了!
孤单、寂寞、空虚、恐惧、绝望,他在那个小岛上呆了一个月。他要疯了!而带给她这一切的,却是他最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肆恨意燃心,一声声追问:“我只是喜欢你,程慕耶,你特么拿我的真心往地上践踏!”
程慕耶甩开他的手,冷面喝道:“够了!这是什么场合?还不嫌丢人吗?”
她是因了程乐天去世,想着他死前曾交代她把他找回来,才让他来见他最后一面。她真不该心软!这傻叉一出来就是给她添乱、添堵的!
沈肆可不就是来添堵的,大声嚷嚷着:“你说,如果不是程老去世,你要关我多久?程慕耶,你说话!”
程慕耶随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喝道:“是,是,如果不是程老问起你,如果不是他让我把你找回来,鬼才会将你放出来。沈肆,我真想把你关到死!”
一句句堪称是锥心之语。
沈肆摇晃着站起身,俯视着地上的人,捂脸痛哭:“你怎么敢、怎么敢!我那么爱你!”
程慕耶冷嗤:“如今呢?还爱吗?”
“不爱了。再不爱了。程慕耶,你太伤我的心了。”
“那就好了。”
沈肆没再说话,摇摇晃晃地走到程乐天身边,“咚”得一声跪下来,对着他的仪容嚎啕大哭:“爷爷,爷爷,对不起,阿肆来晚了……”
第66章 你在利用她?(大结局)
严格说来; 沈肆跟程乐天没有一丝血缘关系。但他随母亲何兰馨一起来到了程家,也是程乐天看着长大的。
程乐天严谨强势,抛开这些,他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尤其是在商场,可谓叱咤风云、一呼百应。沈肆虽然谈不了上进,但也从他身上学习了不少东西。又兼了亲生父亲不在身边,他对他多了几分父亲般的依恋。他们是亦师亦父亦友的关系; 一夕间失去这个重要的楷模,心里岂会好受?
他在程老的仪容前哭到哽咽,倒让人看得唏嘘不已。
而除去他; 另一个哭到哽咽的就是虞昭宁了。
“对不起,对不起,程爷爷,是我的错……”她跪在遗像前; 心里默默忏悔。何琪陪在她身边,扶住她将倒未倒的身体。
她的伤心一是真伤心; 二是真内疚。程老晕厥、中风,是被她气出来的。如果不是她送走程慕耶,违背了程老的意愿,也许他不会猝然病逝。这一种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负罪感让她呼吸不过来,身体病情也恶化了。
虞昭宁在程老的葬礼上昏倒,自此,身体每况愈下。两天后; 被送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唐安和跟程慕耶去送她,机场上,她光着头,面色惨白,瘦骨嶙峋。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连笑也无力。
“我会好好照顾慕耶的,我会陪在她身边。”
世事无常,转瞬间旦夕祸福要人命。
唐安和学会了珍惜,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万分坚定:“放心吧,好好照顾自己,等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和慕耶一起去看你。”
程慕耶亦点头:“安和说的没错,你在美国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等程氏集团这边安定了,我就去看你。”
程氏集团易主,难免风云动荡。程慕耶这两天都坐镇程氏,扞卫程氏的江山。
虞昭宁面对她们的安慰,苍白的面容显出一抹笑。这个笑温柔而悲悯,充满了脆弱和无力。她苍白的唇动了动,轻声说:“我不怕死。木头,我不怕死。”
程慕耶不想听到“死”的字眼,皱眉道:“傻丫头,不要胡说。”
虞昭宁只是笑,笑着看她和唐安和,笑着摇头:“木头,我会很好的。”
她会很好,生或者死,都会很好。
虞昭宁把手腕的一串紫檀木佛珠拿下来,套在了程慕耶素白的手腕上,她笑得温柔,眉眼里似有星光闪烁:“木头,我将与你同在。”
程慕耶扭过头,眼泪倏然坠落。这个傻丫头啊……
唐安和趴在她肩膀上,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这场离开,也许是生离,也许是死别。
虞昭宁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进了机场,她的父母紧跟着,与他们挥泪告别。
程慕耶想要跟上去,被保安拦下来。唐安和拽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很凉,她一点点握紧,想要温暖她。
“他们都离我而去了。安和,我只有你了。”
程慕耶抱住她,低声哽咽。
唐安和伸手回抱住她:“慕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祸福相依,属于她的爱情春天将会驱逐所有严寒。
她们坐车返回时,经过市中心,看到高高的显示屏上播放着娱乐圈新闻。
“影后唐安和彻底“过气”,经纪人宋绮罗另攀高枝。”
“巨星顾子潇联手宋绮罗成立新安工作室。”
从前属于她的东西,亲情、事业,正在一点点被夺去。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
这盛名、这光环,是紧箍咒,越挣扎只会越痛苦。
唐安和决定跟顾子潇摊牌。她约她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里面没有播放钢琴曲,而是一名穿着水绿色旗袍模样打扮的女子在弹古筝。她年纪不大,二九年华的少女,容颜姣好,肤色白皙,留着一头黑长直,文文静静、秀秀气气、亭亭玉立,像极了她曾经竭力伪装出的样子。
每个人都是演员。天生的演员。
唐安和瞧着她,像是在瞧着过去的自己。
那少女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微微惊了下,弹错了一个音符。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美丽的插曲。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唐安和笑起来,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微笑。
世间还有这样的笑容就好。
顾子潇进来时,一身红色包臀裙,妖冶性感如披盛光,引得咖啡馆的人纷纷看过来。几个胆大的女孩子围上去红着脸追要签名。她倒也没推辞,从手提包里拿出笔,刷刷写了好一会。
等那些女孩子心满意足地坐回了位子,顾子潇扭臀摆腰地走过来,彼时唐安和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
“影后大人的心情不错啊。”
顾子潇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开口,就敌意满满。
唐安和见她如此,奇异地心平气和了。也许,是成长了,也许是看开了。她觉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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