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女主是个脑补帝》第64章


想当初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才是稳坐钓鱼台的那个人。却不曾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早就被水中的鱼儿看在眼中。
要不然,到最后,上钩了,动心了的,又怎么会是自己?
想来当初自己一路尾随江卿晚进入秘境时,便已经被江卿晚发现了罢。自己当时的修为平平,远远比不得江卿晚,她不信对方没有发现。
可是至于为什么江卿晚早早就发现了,却没有点明,可笑当时的她居然相信了对方的说辞:我知道你倾慕我的美色,又怎么忍心伤了你的心?
现在想想,一切,不过是一场将计就计的局罢了。
在想江卿晚一路上有意无意地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和一个人很像”,“我想多了,你怎么会是那个人”,无不是在提点她:
你要记得你伤害过我,你要记得你应该是怀着愧疚对我的,以及……你要记得你再次接近我的目的,是继续爱我的。
那个一直在装傻的人,一直都是江卿晚。
要不然,江卿晚怎么会从来没有真的在她面前表现过丝毫对自己即将死在天劫之下的担忧?
要不然,在自己交给她那枚一步成神丹的时候,那么欢喜地服下了?
而这也很容易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天苹晚在对江卿晚说,只有她杀了自己才能改命成功的时候,江卿晚没有丝毫动摇:
因为她老早就知道,只要自己还爱她,她就不会死。
又或者,还有另一种解释。
当时自己确定药谷中那个“天苹晚”就是天苹晚,是因为血脉之间的确认。可是这世上有一门秘术,纸灵人,用的同样是主人精血作为气息掩饰。
江卿晚与她进过同一处秘境,她的一切又都在江卿晚的掌控中。
那么她又怎么能确定,自己接受的传承,不是江卿晚成功接受传承并且篡改完毕之后,留下的版本?
毕竟只要成功接受传承,境中境里的一切,都可以听传承者自由调动。
这可以轻易解释,为什么她纠集整个境中境的力量,都不是江卿晚的敌手:因为这境中境本来就是江卿晚在操控。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出于让自己因为愧疚而更加爱她的目的罢了。
她一直说自己不会纸灵人这秘术,想来也是在骗自己。
要不然在两人一开始进入药谷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天苹晚失踪,问江卿晚时,又怎会发现对方毫无惊慌之色:
估计真正的天苹晚,就是在那时候被江卿晚掉包了的。
而要实现这一点,最关键是,药谷中的时间流速要与外界不同。
两人还在魔道旧址的时候,天空被无尽迷沼上方的天然雾气阻隔,猜不出具体的时间,而这也成了最好的遮掩。
因为一进药谷时,阳光刺眼。
估计那时候,走在自己身边的,恐怕只是个纸人。
天苹晚所修养气,又怎么是江卿晚的敌手?而没有修为之人,又是搜魂之术最好的施展对象。这下子,江卿晚最后一块《天道》残卷也到了手。
而后她继续和自己扎的天苹晚的纸人演戏,不过是为了保证她在知道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天道》之后,仍然……爱她入骨罢了。
毕竟,她当时演给自己看的是,只有她杀了自己,她才能改命成功,她才能活。而这之后,她说:
“我们,就此各奔东西罢。此生……不要再见了。”
说她影后都是屈才了。
想来那封印,也是江卿晚趁着和她说话的功夫,悄悄解开的罢。
到时候,她大可以推说,她算错了;
到时候,满心痛苦的自己,大约会心甘情愿地让她进去罢。
若当真如此,江卿晚既可以继续保住自己的命,又可以拿到老门主的所谓传承。实在是合适不过了。
不过更可笑的是,在自己通晓了这一切之后,又问了最后一遍凤凰,江卿晚的命,可得到的答案依然是:
你们的命紧紧相连。
……
她继承魔道,是为了完成原身的夙愿。
此时天下无人是她敌手,破正道,如破纸糊的楼。
可就在白芷落向听雨阁宣战的时候,许久许久不曾见到过了的江卿晚再次出现了。
出现的位置也巧,就在听雨阁最高的那座塔的塔顶。毕竟听雨阁曾经放过她性命,对她有恩,也养了她好些年。
听风吹雨阵的第九重奥妙在江卿晚手下发挥出的威力并不次于在前阁主手下。
这威力也确实如同江卿晚曾经和她描述过的那样:直逼散仙劫。
而这时候,白芷落也终于知道,江卿晚消失了那么些年,是去了哪里。
她得了剑仙的传承。
毕竟莫妄曾说,若她为正道,她定要收她为徒。
那是唯一一次,白芷落在正道手下吃了大亏-尽管这正道壳子里套了一个魔修的魂。
也是在那次,她对江卿晚说了那句她曾经对她自己说过的话:
“我们此生不要再见了。”
当时她本来就想这么走了的,可是忽而想起这是江卿晚说过的话,于是不得不在后面加了一句:
“如今天道已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修为早已问鼎巅峰,要谁生,谁生;要谁死,谁便得乖乖去死。”
“你若要守听雨阁,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但你记住,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见,最好。”
有些东西,还是留在回忆里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文叫穿书之女主是个脑补帝吗?
因为女主不仅语文没学好,而且还是个脑补帝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倒在地
PS:可能还有两章?要准备考试……隔日更,隔日更……
第56章 结局B(五)
白芷落听见身后有人恭敬地呼唤她:
“门主; 江卿晚又来了。您看; 我们还是照着以往的规矩; 请她离开么?”
白芷落没转身; 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眸; 眸子中闪烁着些复杂的,叫人看不懂的东西。
她沉默了好久; 长久到了叫立在她背后; 等待她回复的人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轻了; 使得门主没有听见。
于是这人再次试探着问了一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找上来了。您看……要不要还是见上一见,也叫她断了念想?”
白芷落骤然打断他的话; 平淡道:“罢了罢了; 放她进来罢。”
……
不过片刻,白芷落听见身后有人呼唤她的名字。不过这次,却是换成了一道略显撕哑的女声。
“你……终于肯见我了?”
同样地; 白芷落没有转身,而是静静地眺望崖口闲云。
“我不是已经与你说过; 如今天道已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种种一切; 我皆已明了。”
“你我之间; 本就是孽缘一场。”
“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芷落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就好像舞台上僵硬的人偶。
江卿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另起了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话头:“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想见你?”
白芷落将将收住了本来欲要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冷漠了神色,抿抿唇; 假作无心道:
“不想。”
身后终于没了动静。
隐约地,白芷落只能听到些清浅的,夹杂在崖风里的呼吸声。
末了,她再叹一声,慢慢道:“你要知道,我可以让你活……自然也是可以让你死的。你还是……离开罢。”
---我可以选择继续让你留在心里,充作回忆,自然也可以……选择彻底忘了你。叫命星之间的连线解开,任你自生自灭。
若是白芷落回头,也许能发现,已经削瘦得不行的,跟个竹竿似的江卿晚,面上挂了两串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泪水。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江卿晚贝齿轻咬,一字一顿道:
“好。不过,纵然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
“我要渡天劫了。”
白芷落在心中笑,口中却是慢慢应道:“那又如何?”
江卿晚轻柔地说:“我见你,是要同你道别的。”
“我准备将渡劫的地点,设在极北冰寒之地。”
白芷落的背影没有丝毫解冻的意味。
江卿晚轻轻道:“到时候,你若想来,可千万要记得不要进了雷劫的圈子,免得伤到你自己。”
白芷落仍然一言不发。
江卿晚慢慢眯起眼睛,笑了,眼眸中像是盛满了即将陨落的星子。
毕竟即将陨落的,才是最美好的。
“时间,大约是……”话到唇边,却又落了回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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