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逃婚了》第49章


“对不起,我——”
无用的三个字激起了别样的情绪,宁玉瑶已经很难控制住自己。“我不想听这样的话!”嘶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她拨开了楚昭压在了她肩上的手,竭力地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开口道,“不早了,睡吧。”
楚昭闻言心中更是难受,她抱紧了宁玉瑶,将她翻了个身。手指摩挲到了那冰凉的面庞,指尖轻轻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我远不如表现得坦荡,畏首畏尾,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我怕不能带给你未来。”
“呵。”宁玉瑶冷笑,她挣不开楚昭的手,只能任由她将自己圈在了怀中。面庞与楚昭的脸相贴,蓦地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与涩意。她微微一怔,伸手抚了抚楚昭的眼角,哑声道,“你又哭什么?”
“没有。”楚昭摇了摇头,她也不记得自己有多长的时间没有流过眼泪了,她几乎察觉不到泪水淌落。暗夜中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楚昭垂着眼不再说话。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既然动了心思,那就来呀。”宁玉瑶低语道,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的手搭在了楚昭的脖颈,一用劲便将她往自己这处拽。初及唇,尝到的只有些许眼泪的咸与涩。看的话本虽多,可有些书却是宁玉瑶羞于看的,楚昭如同一个木头人般没有反应,而她只能够胡乱地亲一痛,等到唇上有些发疼,才低着头缩到了楚昭的怀中,掩饰自己混乱的心情与发烫的面颊。
“本公主的未来不需要别人来给,你楚昭要思考的是未来该如何与我并肩,而不是思考自己能给我一个怎么样的未来!”她宁玉瑶一开始就不是依附别人生长的丝萝。
楚昭应道:“是。”十指相扣,意味着两颗心也交缠在了一块。眼中的迷障和心中的迷茫退却,再睁开眼眸的时候,面前又是一派清明。
“本公主希望你记住今夜的话。”宁玉瑶掀了掀眼皮子,压住了翻涌的情绪。只不过发颤的音调还是暴露了些许心境。“如果哪一天,你楚昭——”楚昭伸手抵住了宁玉瑶的唇,同时也制止了她即将脱口的誓言。既然做出了决定,有些事情定然不会让它发生。
*
两人闹腾了一夜,直到次日晌午才起身。
酒楼里头仍旧热闹,吃着酒的客人与朋友闲谈,楚昭静下心来聆听,大多说得是一件事情。
“怎么样了?能救吗?”
“不能,那书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谁让他得罪了郡守家的少爷呢,这寻常百姓哪里斗得过官啊,可怜可怜啊!”
“也别可怜了,咱们酉阳冤案还少吗?这书生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我也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郡守府的少爷好像要给风月楼的盼儿姑娘赎身,要将她抬进门了。”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话说得还真没有错!那呆书生因为那祸水在大牢里待着,她倒是好了,一转头就当她的如夫人去了,这世道真是昏暗啊!”
“我相信赵兄是无辜的!他可是酉阳出了名的孝子!”
楚昭听到了“赵行舟”和“关盼儿”的名字,联系昨日的场景,心中浮现了一种猜想。她与宁玉瑶对视了一眼,从她的眸中瞧出了同样的疑惑,便起身走向了那一直替赵行舟说话的年轻书生,问道:“听公子说酉阳有冤案,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年轻的书生颇有倾诉欲,见楚昭温润如玉,风度翩翩,顿时将她与一般的酒客划开了一条线。读书人明义,谈论起事情来定然比酒客有见地!“酉阳的冤案多着呢!我们都想进京去告御状了!”书生满是愤愤不平地开口道。
宁玉瑶向前一步,淡声道:“这酉阳距离京城可有一段距离。”
“是啊!”书生冷笑道,“那些人也是仗着此处离京城甚远才敢胡作非为的吧!”
楚昭挑了挑眉:“哦?”
书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又继续道:“我乃赵行舟之友王念孙,赵行舟即是被冤枉之人。他生性纯孝,全心全意侍奉老母亲,只有一件事情做的不如老夫人之意。前段时间,老夫人中毒身亡,不久后,行舟就被人诬告毒杀自己的老母亲,原因是老夫人不许他与青楼女子往来,他心中生恨。”
楚昭明白书生口中的青楼女子必定是关盼儿。她佯装什么都不知,继续问道:“那么事情真相如何?”
“行舟与盼儿姑娘两情相悦,但是郡守之子钱宝也瞧上了盼儿,一定是他想出这么个毒计,害死老夫人,再栽赃行舟!至于关盼儿那女人,哼,行舟才陷入困顿,她转头就投向了别人的怀抱,我真为行舟不值!”
宁玉瑶蹙了蹙眉,问道:“你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
书生一怔,半晌后嘟囔道:“要什么证据?郡守公子一直胡作非为,酉阳城中人深受其害,哪里需要?再者行舟他行得正坐得端,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毒杀自己母亲的人!”
楚昭微微一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书生面色一白,眼神顿时变了。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捋了捋袖子,冷笑道:“是啊,枉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心人,可谁知道是给钱宝来当说客的。你看着酒楼中,哪一个不是为行舟可惜的?好好的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一听书生的怨言,宁玉瑶眸光一沉。赵行舟一事确实没有证据,就算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倒是这书生说话,总不离“红颜祸水”,女人是得罪他了?总有人不反省自身,而将过失推到“女人”身上。
楚昭明白宁玉瑶的心绪,握住了她的手,低叹一口气道:“咱们走吧。”
书生的视线落在了她们交握的手上,顿时从鼻子底下发出了一道嗤声,神情犹为不屑。
第49章 风尘误
离开了酒楼好一段距离,楚昭才顿下步子; 转眸看沉思的宁玉瑶; 低声问道:“你觉得那书生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在风月楼已经见到钱宝的嚣张跋扈貌; 六七分吧。”宁玉瑶顿了顿又继续道; “只不过关盼儿的心思摸不清; 咱们在风月楼闹上了那么一场,事后也不见钱府的人出来; 可能是她在其中周旋。我相信嫁入郡守府确有其事,但是她真的贪享荣华富贵才如此么?未必。”
“嗯。”楚昭点了点头; 同意宁玉瑶的看法。心思一动; 但是脚步未曾移动分毫,而是眨着眼望向了宁玉瑶; 面上流露出几分踟蹰来。
“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这幅犹犹豫豫的神情看着就来气!”宁玉瑶剜了楚昭一眼,虽然说过去的事情已经如云烟了; 但是留在脑海中还有部分的影像。她楚昭可不是任性妄为、肆意潇洒的主么?怎么现在畏畏缩缩的,自己有这般独断么?
楚昭应道:“我想再去风月楼一趟; 找盼儿姑娘询问详情。”
宁玉瑶一颔首道:“正有此意。”酒楼里那书生的口中说出了大部分事件; 可是他提起关盼儿的时候总有几分鄙薄之意。
说来也是不巧,楚昭二人才到风月楼; 就听闻关盼儿和郡守公子去游湖的消息。老鸨儿也认出了她们,恨不得自己出银子将她们给请出去,生怕在这楼里惹事。“如果盼儿姑娘回来了,劳您这边到有间客栈报个信。”楚昭如此吩咐道; 老鸨为了送客,自然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宁玉瑶蹙了蹙眉:“人不在。”
“嗯。”楚昭思忖了片刻,又道,“去赵行舟的家附近问一问吧。”
如今的赵行舟是酉阳的话题人物,稍稍一打探,便知晓他的住处。酉阳城西有一条巷子名曰陋巷,狭窄的道路丢满了废弃的瓜果,散发着腐烂的气息。时不时有老鼠在街道上蹿动,冷不丁冒出来的猫睁着一双幽绿的眼,更是摄人心魂。
赵行舟的宅子在巷尾,老旧门上贴着桃木符,半开半合。楚昭敲了一会儿门,里头始终没有动静。倒是从另外一头钻出来一个八九岁的童子,手中拿着风车,满脸好奇地望着楚昭她们。“赵奶奶死了,赵大哥被官差抓走了,这儿都没有人咯。”小孩子很机灵,一下子就看出了楚昭她们的意图。
楚昭蹲下身,笑着问道:“赵大哥?你跟他很熟吗?”
“那是当然啦,他教我读书识字,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小童的脸上立马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他赶忙摆了摆手,连声道,“我才不认识什么赵大哥呢!”说着一扭头就跑进了院子里。半晌后,从隔壁的门中探出了一个脑袋来,他惊惶地望了楚昭她们一眼,立马又缩了回去。
宁玉瑶眉头一拧,不悦道:“赵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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