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爱上墓中人》第103章


身!嫂嫂,你让开。”
悦乐立即就跳开几步,顺带着把麦包包扯上,走到了鬼婆等人身边。果然不出钱思语所料,赵府的下人,随身必带一枚铭牌,虽无名姓却有标示府内等级的图案,这块搜出来的小木片,别人看不出门道,她这个曾经住过赵府的人岂能不知,想他方才那句少奶奶,倒是勾起不少她对赵涵的恨意,别说赵丞相与银鹰教有仇,就算没有仇,赵府施于她身的过往就是她的第一笔仇!曾经天真的以为,身为当朝户部尚书的千金,爹就是她的倚仗,爹就是她最愿意信任的人,听之任之的盲从,险些错过了她的小溪,不仅让小溪遍体鳞伤,而且让她生不如死,如今修起这座墓,她就是下定了生同穴,死同冢的决心。手指用力的抹过小木片上的图案,一股陌生的杀意在她心头涌起,她冷冷的说道:“你还不愿开口吗?要知道,机会不是常有的,你若不愿开口,你将永远开不了口。”
赵府随从布满血污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闭口不言。钱思语赞道:“很好,确实是个忠诚的仆人。”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死后,我该把这块小木片和你脑袋一起装进木匣里,给赵丞相送过去吗?”
“你,你……”赵府随从混乱了,我说她是少奶奶,她否认了,而今她又搬出丞相大人来,她分明就是少奶奶死而复生了。
“太直接了吗?嗯,的确有些草率,可我们银鹰的仇家不是你家的丞相,便是那姓钱的户部尚书,有儿子还娶过亲的应该只有赵丞相府上闹得满城皆知吧,你满嘴少奶奶倒提醒我了呢,我说的对吗?”
原来如此,赵府随从头一歪,继续保持沉默。钱思语把宽袖一拂,边走边说道:“把这赵府的奴才暴打成肉泥!脑袋留下,让木工房做个木匣子装起来送还给他家的主人!”
☆、第99章 潘昔墓
“老爷;赵丞相府上的管家……”钱府管家话没说完,却见钱凛义把手一挥;制止道:“就说我不在府内。”
“老爷,那管家来禀报说是丞相大人此刻正候在府外。”钱府管家的声音和他的脑袋垂得一样低。
“哦?他为何不直接进来?罢了罢了,你这就随我前去府门迎接吧。”钱凛义合上手中的书卷,看了管家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书房。
钱府大门;貔貅石像旁停着一顶官轿,赵丞相手握天喻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不停的唉声叹气。
“丞相大人可在?”
听到轿外传来钱凛义的声音,赵丞相急忙掀起轿帘,也顾不上礼节;直接说道:“尚书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上轿吧。”钱凛义也不回话;跨步前去,坐在一旁。赵丞相把手一挥道:“起轿,走。”轿夫不解道:“老爷这是往何处去?”赵丞相把轿帘一放,在轿内高声说道:“爱往何处去便往何处去,我没让你们落轿就一直抬下去。”
钱凛义这才开口问道:“丞相何事如此谨慎?”
“尚书大人啊?你可认得这面折扇?”赵丞相径直递出了手中的天喻扇。
钱凛义当即抱拳对头顶的空处挥了挥,答道:“此乃圣上的手笔所画,我只知道它原来是赏赐给汤将军之物,后来到了丞相的手上。”
“尚书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扇柄之内暗藏一道天子手谕,所以名为天喻扇,二十五年前汤将军临死前巧遇本官,便将身上的虎符和此扇交托给我,让我奉还圣上,但圣上却只收回了虎符,将此扇又留给了我,当下便说了其中的玄机,让我追查一个拥有化魂草的江湖帮派,不知尚书大人可曾听过银鹰教?”
“化魂草倒是听过,当年监斩那位献策的御医时,他便是提过化魂草的第一人,再者我从未与江湖人来往,江湖帮派自是没有耳闻的。”
“那草到底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银鹰教确实是存在的,汤将军当年就是遭了那教派的毒手,而这些年我奉圣喻追查以来,一直未能有所获,你可还记得占用官道的那伙人?我派出几名亲信去追查他们,今早竟有人送一木匣子来我府上,那木匣子之中装的竟是我那亲信的头颅,可见那帮贼人有多心狠手辣。”
“既然丞相如此坦言相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可也巧了,就那占用官道一事,我觉得那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行迹有些可疑,也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去查探他们底细,早前就因为核对古城户籍发现南街酒泉楼里有几个人不太对劲,不料亲信回报说那酒泉楼的掌柜深藏不露,突然出手相袭,若不是人多怕是难以制服,而且还发现占官道的民夫中,有人正前去和他接头,这么说来,他们岂不就是丞相要追查的银鹰教众?”
“还有这等事?真是天助我也,尚书大人当年从刑部侍郎提升至户部尚书,没留在刑部升任还真是可惜了。来,你看看这道手谕,兴许你我可以合力清剿了他们。”
“我等皆为圣上效命,理当齐心合力,既然不知他们的据点,却已得知他们所修新墓的所在,也许能从新墓找到些蛛丝马迹。”言罢,官轿里的两人,相视而笑。
冥府中,阎君端坐在正位之上,问着堂下的两名青衣鬼差道:“你们说钦差已经服下化魂草,魂散魄消,从此阴阳两界再无她的存在了?”
“是。”青衣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么,判官,此话当真?你可有查证?”阎君转问身侧不远处的冥府判官道。
“已经入葬,我探过她的新墓,见那棺中确实是钦差的尸首,四肢僵直,面色乌黑,口含金锭,看那肉身的确是死去多日。”判官答道。
“好,总算了我一桩心事,她本是后世之魂,但不知为何会到达此世,且在凡间活动又带有肉身,偏偏与她多世纠缠的夙愿之人又会与她相遇,我本以为朱煞便是那苏贞的前世,这二者理当先后投入轮回之道,不料查证之后,钱思语方是那苏贞的前世,朱煞既已投作苏贞,那必也该有魂投作潘小溪方对,正主已魂散魄消,判官就提蓝笔一并勾去吧,此事不必再提了。”
“是,阎君。”判官依命行之。
潘昔墓前,来了一群劲装打扮的人,个个手持武器,见四下无人,便动手毁起新墓来。钱思语还记得兽族的族长对她说过的话,要想瞒过冥界,除了建墓冢还要常到墓前悲哭,才能以假乱真,这些天为了保持身心悲痛的形象,她几乎很少和帮众交流,已经无聊透了,在这个地方当掌门和在尚书府的深闺中当千金,有何区别?这么一想,倒也自怜自艾了起来,这种情绪,就适合去墓前哭泣,兽兽已封进墓内照看小溪的假死之身,再等等也再忍忍,再熬过几日,兽兽从内将墓门大开之时,就是相守之期。她边想边走,和麦包包、悦乐打过招呼,便往山上的新墓方向爬去。
“别担心,她就是心里牵挂,放不下,等时间久了,自然就放下了。”悦乐劝慰麦包包道。
“我怎能不担心,我妹妹向来柔弱,自从那什么老掌门传她武功,又当了这儿的什么掌门之后,再经历了破书离世,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你昨天不也见到了吗?她连只虫子都不敢捏的人,昨天居然下令把一伤成那样的人,活活打成肉泥,留下完好的头颅还装起来,给送人家家里去,这叫我怎能不担心她,如此暴戾,是不是伤心过度,脑子坏掉了?”
“噗,伤心过度,脑子坏掉了,我看你脑子才坏掉了呢,那是个奸细,还是个官家派来的奸细,你是放养在外长大的,她是官家长大的,官家的忌讳她一定比你懂得更多,何况她知道那是官家的奸细,她不下令打死,如何服众,怕是这教中的众人也会致那人于死地的吧。”
“我就是担心她,这样一来就更叫人担心了,好不容易破书和我帮着她逃出了官家,现在怕是又要惹上什么麻烦,好好的做个讨活命的小老百姓不行吗?我没杀过人,别这样看着我,我真没杀过人,虽然死人见过不少,但是也没有一个像昨天那般的死法啊。这,我妹妹她,她一定是乱了心智,乱了心智了。”
“呆子啊,你还需要我保护着呢,你没杀过人,我杀过,哎,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杀过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想保自己小命,有时就必须取对方的小命,没的选择。还这样看我?你是个名震南北的方术大师,你是没杀过人,你总有杀过鬼吧?你杀那些鬼的时候就没有砍人家头啊,切人家身体的?别总是愁这愁那的,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过来,陪我数数银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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