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奸臣》第146章


这种疼痛无异于那棍棒落在身上,平遥疼得眼泪溢出了眼眶,往两鬓处淌。原竟道:「如何才能确保你不会说出去呢?」忽然她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来,「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平遥的脑子一懵,原竟却是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似乎要掐断了她的脖子。
「呃、啊!」平遥挣扎,可是她的双臂被原竟的腿钉着,又因为受了刑,浑身都没有多少力气。
面色被掐的赤红一片,平遥感觉脑袋渐渐地胀起来,喉咙中有种要呕吐的冲动,只是却因喉咙被掐住而无法吐出来。
她似乎看见了当年原竟将她赎回来后带她去见张晋厚的那一幕,张晋厚将她压在身下意图不轨时,她满脑子的崩溃和恐惧而忘了给予她那样的痛苦的便是原竟。如今虽不是重现那屈辱的一幕,可是原竟的冷血无情和残忍给她造成了恐惧却再度爬上心头。
她忘了、忘了原励临死前对她的告诫,忘了原竟的所作所为,忘了原竟便是一个疯子,随时会翻脸无情、冷血无情的魔。她想与原竟讨价还价,却忘了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自由,可你放弃了。你不仅放弃了,还选择了一条与原家相悖的路。」原竟突然松开了手,平遥在脑子的胀裂达到令她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失去了钳制而猛地咳嗽起来。
「你让我好生失望,若你想得远些,手段高明些,又何至于会被齐王戏耍于鼓掌之间?」原竟替平遥抹干眼泪和鼻涕,温柔地说道。
平遥的脑子里什么都思考不了,原竟的话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只知道哭,大声地哭。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在逃离了死亡后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原竟下床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嘴边,虽然失去了禁锢,可是她的双腕依旧疼得没有力气动。原竟将她的脑袋扶起:「喝口水。」她突然提起了所有的力气一手挥开了原竟的手,而后整个人缩到了床角去。
茶杯脱了手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发出了一声响。原竟瞥了她一眼,过去将肉眼可见的碎片拾起,又捏了一片尖锐的在手向她靠近。
「走、走开!」平遥仿佛看见那尖锐的碎片要划破她的脖子,死亡的迫近让她恐惧了。
「告诉我,你和齐王的勾当。」原竟微微一笑。
「我……」平遥组织着言语,却因为原竟的迫近而脑子一片混乱。
「嗯?」原竟这回脱了靴才爬上床,不过平遥看准了时机,在她脱靴的时候飞奔下床往外逃。原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尖锐的碎片便刺入了她的肌肤中。
「啊——」平遥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床边。
「外面都是我爹的人,你以为你到了我爹的手里就会好过?你老老实实交待你和齐王的勾当,我还能履行诺言保你一命。」原竟道。
「我这都是被你们逼的!」恐惧到了极致,便爆发了出来,平遥愤恨地盯着原竟,「你可知我是谁,我为何会在此,我又为何要和齐王勾结?!」
「说。」原竟盯着她。
平遥只觉得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在她无法在大殿之上为爹娘诉说冤屈,在她知道自己苟活的理由已经失去后,她已经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可是刚才濒临死亡,她才产生了恐惧!她并不想死!
哪怕不想死,可眼前的境地也由不得她选择。
「我是六七年前洛川府大水,因被污蔑贪污灾银和处置不当而被处死的平遥县县令之女张伊瑶!我爹只是一名八品县令,权势不及你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官家,便如同一只蚂蚁般,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轻而易举地捏死……」平遥悲痛欲绝,「……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齐王,我才能为爹娘报仇!」
原竟将碎片扔了,缓声道:「原来如此。」
平遥猛地抬起头:「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你戏弄我,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不过是,吃过亏,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罢了。」原竟道,「当齐王第一次命人弹劾我之时,我便清楚,府里是出了细作,才会让齐王拿捏住我的把柄。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经常对此假装不知,好让这个细作将更多的消息透露给齐王,让齐王以为他掌握的信息都是真的……」
平遥咬着牙:「你不揭穿我,便是为了这一日?」
「你把我想的太聪明了,我哪能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原竟笑眯眯的,平遥却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说谎!在大殿之上,面对如山的铁证她依旧能面不改色,不是早有准备是什么?而且依照她的性子,定不会就此被动地应付齐王的进击,她定有后招……
「所以,爹让我逼供你,齐王还有何后招?」原竟又凑近她。
平遥下意识地往后缩:「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原竟看见到平遥的脖子的瘀痕,顿了顿,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刚才伤着你了?」
平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太熟悉原竟的这一面了!不过原竟没打算想以前还需利用她那般温柔地哄好她,而是神情有些隐晦不明:「就这样了吧!」旋即,转身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平遥可怜,原竟变态。'本章总结'
第121章 矛头
齐王污蔑原家私通濮阳王并且密谋造反的事情还是传了出来,第二日便满朝皆知。虽然并无证据证明齐王所言,但是原烨也仍未能完全洗脱嫌疑,毕竟他还未解释清楚符印之事。
而此事未平,濮阳又传来急报,皇帝听了传过来的话当场昏厥,只听那濮阳的守陵将士一脸悲哀地禀报:「皇上密召濮阳守备时,濮阳王便已经有一日不曾出现在祖陵,后臣去寻,才发现濮阳王薨逝在床榻上,距此已有三日!」
一石激起千层浪,消息迅速地从宫中传出,传递至四方。皇后也匆匆地跑到皇帝的寝宫,一则关心皇帝的身体,二则是为了濮阳王薨逝一事而来。
皇帝刚刚醒来,不仅是宫中忙得一团乱,连朝堂上下皆是一片混乱。皇帝派出了所有能派遣的人去查,濮阳王虽是废太子,可是毕竟还是郡王之身,在这等紧要的关头竟然莫名其妙地薨逝了,怎能不令人怀疑?
而且濮阳王是被人所杀,还是暴病而亡?这总得要有个说法,可目前却什么消息也不得知,众人可谓是抓破了脑袋。
不过濮阳王薨逝的日子却有些耐人寻味。濮阳王是三日前薨逝的,齐王告发濮阳王谋逆也在那一日,而且同一日内濮阳王和濮阳守备在路上被杀,紧接着齐王在殿上与原烨当庭对峙……
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杀了濮阳守备和濮阳王,好让他们无法反驳齐王的话。只有死无对证,齐王便可随意安放罪名在他们的身上。又或者是濮阳王因谋逆一事被告发,所以畏罪自杀?
不过后者的推论很快便被推翻。
「皇上,据查,濮阳王是毒发身亡的。」相关的人都被传召进京,面禀皇帝。
「何来的毒?」
负责濮阳王之案的濮阳的按察使回答道:「据臣所查,濮阳王是初六那日巳时出事的,据现场来看,濮阳王应该是被人强行灌下毒…药,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断气了才离去的。除此以外,濮阳王身边的侍从和使唤之人都被杀光。因……濮阳王乃戴罪之身,并无往来之人,所以两日了此事才被人发现。」
「凶手呢?」
「这……」底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皇帝给他们的时间太短,他们也无从下手去查,能查出濮阳王的死因和一些疑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朕问你们要凶手!」皇帝怒喝。
众人纷纷惶恐地匍匐在地,不敢异动。
「咳咳咳……」
「皇上,保重龙体!」刘效忙上前去安抚皇帝。
皇帝怒视着众人,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甚至有些浑浊。濮阳王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忍杀之,只是废黜了他的太子之位,虽是戴罪之身,却也不曾囚禁他,还安置了些侍从仆役在旁边照顾。可哪怕是如此,那人也胆敢杀人灭口,将濮阳王府的人全部屠杀殆尽,可见心之狠毒!
「臣认为,此事应该与齐王状告濮阳王谋逆一事有关!」有人冒死直言道。
「混帐,这种事怎么随便揣测?!」另一些人则开始反驳。
「说!」皇帝冷喝。
那人得了命令,便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论日子,齐王告发濮阳王谋逆在先,而后皇上命齐王和濮阳守备回京。齐王先回到京城,可濮阳守备却在路上被杀,又据官府所查,濮阳王乃是在濮阳守备收到密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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