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驸马公主》第29章


就听着正堂传出来一句话来:“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许珩呵声制止:“你们敢,都活腻歪了是吧,要打尽管打,但前提是,打完了之后,你们最好这辈子都待在这个狗屁不通的四海镖局,否则啊,小爷我整不死你们!”
许珩这话带着阴狠,跟她那张清秀如玉的小脸截然相反,那股子从里到外透出来的狠劲儿令人望而生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地痞流氓。
那俩人听得心里直打怵,对视一眼果然把手中的棍子垂下去。
许珩连忙弯下腰,把跪在地上的沈三淼扶起来。
正堂中的人终于舍得出来了,那人身后跟着四五个镖师,手中都提着刀,脚下生风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为首的便是四海镖局的大当家陈江,他一出来便冷眼盯着许珩:“驸马爷,江湖上的事自有江湖人解决,您身为官场中人,出面不合适吧。”
许珩心下冷笑一声,要不是陈江方才这番话,她险些都要忘了自己还是个三品驸马爷了。
那正好,自古的老话是民不与官斗,她就是想看看这个老匹夫会不会像欺负沈三哥一样的欺负她。
许珩对陈江的话置若罔闻,倒是沈三淼推开许珩扶他的胳膊,向陈江恭敬的一抱拳,辩解道:“义父,我是冤枉的,你若是有证据,我死不足惜,可总不能凭夫人的一句话就要打死我!”
陈江已经气红了眼,怒骂道:“畜生!你还敢提这事,今日老夫就要打死你。”
许珩一记眼神看过去:“你敢?今日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动我三哥一根手指头,我就卸了他的胳膊。”
陈江冷声回道:“驸马爷,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可以试试。”许珩耸耸肩,有恃无恐:“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不过许珩不才,身居驸马三品正职,陈大当家可要想清楚,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后果。”
“驸马爷真是好样的,你有种。”陈江举起的手掌,慢慢放了下去,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拳头握的嘎嘣响。
许珩见好就收,拉着沈三淼就往镖局外面走,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路走出了好远,许珩刻意绕了几条街,回头看了几次都没有人跟过来这才停下。
许珩忽然觉得腿发虚,她后背抵在墙上喘粗气,倒是沈三淼脸不红气不喘,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许珩。
“看什么看!”许珩没好气道:“那老混蛋摆明了是欺负你不会反他,存心羞辱你,这事要是搁在我身上,我半夜拿刀做了他。”
许珩脸原本就好看,此时因为跑得急所以气血上涌,红扑扑的像姑娘扑了粉,此沈三淼看愣了半晌,转过头去:“义父对我,始终有养育之恩。”
“你醒醒吧三哥,就算是亲爹这么对儿子也过分了,我老子当年输光了许家的时候,我大哥天天咒他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许珩顿了顿,把话题扯回来:“陈江为了那个狐狸精冤枉了你那么多次,这次,你也该想明白了。”
沈三淼低下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下去。
“那老王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许珩原本继续骂了解气,可看沈三淼越来越伤心的模样,她于心不忍,只顾着靠着墙喘粗气。
其实也怪不得她气,沈三淼是陈江捡回来的养子,自小传授武义,陈江嘴上就仁义道德,说把他当亲儿子看,其实背地里把要命的差事都扔给他,别的镖局都不敢接的镖四海镖局就敢接,不为了别的,只因为四海镖局有沈三淼在,只因为他沈三淼不怕死。
虽然沈三淼为四海镖局出生入死,却始终是个有名无实的二当家,银饷一直都是半两一个月,就从来都没涨过。许珩跟着宋南期去一次醉生楼,随手扔出去的打赏都够沈三淼一年的工钱。
后来陈江娶了个十六岁的小媳妇,看起来娇俏可人,其实是个骚浪货,勾引沈三淼不成,又怕自己事情败露,一次次的诬陷沈三淼对她图谋不轨,沈三淼念着跟陈江的父子情谊并没有追究。但这次,他是真看出来了,陈江是真的想打死他。
许珩喘气喘了好久,这才看着沈三淼,认真的道:“三哥,四海镖局你是回不去了,我上次跟你说的,办漕运的事,你好好想想,若是想明白了,就来公主府找我,我这人闲,一般都在府上,哪里都不去。”
沈三淼抬起头来,看着许珩,眼里满是感激之意,刚要开口,许珩连忙堵回去:“别急着谢我,我就随口一提,你若是能同意就做,不同意你继续换一家镖局继续当你的镖师,我也不逼你。只是今儿兄弟把话放在这里了,如今旱地押镖风险实在太大,若是能走水路,风险反而会少许多。”
沈三淼点点头,扯了扯嘴:“你给我一日时间考虑,我明早给你答复。”
许珩拍拍他的肩:“许家的官场交情人脉随便你用,大哥的名声和义气威震江湖,你我兄弟联手,必将能在水上打出一片天地。”
沈三淼喉结微动,他动心了。
第41章 轻薄人最忌讳的就是半路认怂
第四十一章:轻薄人最忌讳的就是半路认怂【驸马爷这是怎么了?被蜜蜂蜇了。】
许珩脚下踢着一颗小石子,踢了一路回了公主府。
流萤见她回来连忙笑着打招呼:“哟,驸马爷您心情挺好啊,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
许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摸自己的脸蛋,笑着回道:“真的吗?本驸马真的看起来英俊潇洒、孔武有力、俊朗不凡么?”
流萤:“……呃,还有振振有词。”
“哈哈哈哈。”许珩回了她一连串的笑,打算回西苑去了。
可她刚走完正门前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刚想迈开步子往回走,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绕了道去了永延的院子。
永延正跟管家谈事,见她过来了便让管家退下去了,永延谈事情的时候手里经常会握着一块小白虎形状的玉佩,这样能让她精力集中些,思考问题也能准确些,这块玉她贴身存了许多年,一刻也未曾离身。
永延把玉收好,看向许珩温声问道:“许家那边无事吧?”
许珩咧着嘴笑道:“无事无事,不过是大哥在库房私自支了笔银子,被娘查了出来,大嫂一听说娘要查账,这才多了个心眼,提前派人来找我,要不然天崩地裂了。”
永延被她这夸张的说法逗乐了,挑着眉问道:“怎么个天崩地裂法?”
许珩轻咳了声,一只手从背后反着捂着自己的腰,抿起了嘴,学着她娘孙氏的模样指着永延道:“玉檀,你到底有没有轻重?啊?五千两银子就不是钱了?啊?许家的家业是怎么来的,那是我们许家上上下下齐心合力、起早贪黑赚来的!你怎么可以包庇阿权,你包庇的了他一时,包庇的了一辈子吗?”
许珩虽然跟孙氏声音相差太多,但终归是亲母女,神态却是拿捏了十成,永延这下彻底被她逗笑了,笑道:“回头我要跟婆婆说说,原来驸马也是可以登台唱戏的。”
“别呀,”许珩连忙乖乖站好,走到永延跟前,扯着她的袖子道:“公主,我的好公主,我错了还不成吗?别跟娘说,您这不是要让她拆了我的骨头嘛。”
“你啊,如此好让人拿捏,将来可怎么好。”
永延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许珩的头立马被她点的一摇三晃,下一刻,却是两个人都愣住了。
许珩早已本能的握住了永延的手,带着凉意的纤弱白皙的手,就这样被自己握在了手心里。
许珩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就像存了一条在浅水中挣扎的鱼,扑哧扑哧的溅出水花来。又像是忽然有了一团小火苗,以她不易察觉的速度迅速蔓延成汪洋火海,又炸成一颗颗摧残的烟花,在黑夜中夺目耀眼。
许珩觉得自己手心里出了汗,她觉得也许永延会反感她手心里的汗,于是抬起头来,向那姑娘的眸子望去,这一看却让她的心彻底的失了控。
永延的眸子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渊,似乎有种魔力,让她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
许珩心念一动,那姑娘哪里还是方才那副谈笑风生的样子,此时的她烟波如水,眸子早已不复方才的清明,而是带了丝笑意,眼角微挑,许珩看了心里直痒痒。
这样她就更舍不得松手了,她觉得自己嗓子干,想喝口茶。
可当她目光下移,看到永延的唇,她忽然觉得,也许,这里可以缓解自己的口干舌燥。
于是她大着胆子,另一只手揽上了永延的腰,往自己腰身的方向猛地一收紧,永延“呀”的一声惊呼,她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到了许珩身上,许珩只觉得梅花香气瞬间扑了满鼻,她忽然觉得,永延身上的梅花香竟然比千年桃花醉都醉人。
许珩把人揽在怀里,却忽然怂了,因为她从来还没主动轻薄过哪个姑娘,见过宋南期左拥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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