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我离婚》第72章


“在工作的事情上,你竟然让步了,这让我很是开心。”开心到恨不得抱起常渝转上几圈。她知道自己有任性的资本,一味的退缩并不会给这段关系带来什么好处,到时候疲惫的不仅是常渝还有她自己。她的声音坦率而又真诚,凝视着常渝的面庞,她又说道:“你决定放弃的事情,希望它不会成为我们旅途上的一个障碍,我想我们应该玩得开心。”这是她的一个美好祝愿,也算是对作为伴侣的常渝的一个要求,如果时不时记挂着M杂志这件事情,试问她们如何会开心呢?
常渝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说完了这件事情,那么——”纪瑶光的眸子一沉,她的思维向来活跃,切换话题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沐浴后的常渝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香气,她眼角湿润的水泽以及那色泽娇艳的红唇,时时刻刻牵连着纪瑶光的一颗心。起初,她还能够强迫自己将视线投到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上,可是现在,当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之后,她又被冷淡中掺杂着几分性感的常渝给蛊惑。她的话没有说完,她也不打算继续再说,行动已经表明了她的想法。伸入了衣摆贴在常渝腰间的掌心微微发烫,不知道是谁身上的灼热温度。
还没有整理完的行李箱已经无人再管,身后就是柔软的床榻,这一切的一切都似是在暗示着即将到来的旖旎和暧昧。常渝舔了舔唇,在这个时候任何动作都只会成为一种暗示和勾引。纪瑶光偏着头笑了,那贴在了常渝腰侧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挪动,锋利的眼神就像是一柄利刃切开了所有的遮掩,露在眼前的只有那如同莹玉般的肌肤。
常渝最先吻上了纪瑶光,在她的手不安分地挪动时,那压抑着的渴望也一并被唤醒,冷淡的神情退场,沾染了情…欲的眼眸勾起了一抹妖、一抹艳。常渝看似冷漠,什么事情都不挂在心上,可是在很多时候,她是具有攻击性的,她迫切地想要掌控着主动权。唇舌交接,尖利的牙轻轻地研磨着柔嫩的唇,直到尝到了一种血腥味。而纪瑶光自然也不甘落后,揽着常渝倒向一旁的温柔乡中,将她压在了身下。
春宵最是容易过。
刺眼的阳光穿过窗帘照射在眼眸上时,纪瑶光伸出有些发酸的手挡了挡,初醒时的脑子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直到哗哗哗的水声传来才恍然间从迷离的状态中惊醒。转头看了眼时钟,她挠了挠散乱的头发,猛地从被窝中坐起。衣物被整齐地叠在一旁,原本敞开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立在一旁。
常渝穿了一身简约的卫衣,长发简单的扎成了马尾,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青春的气息。纪瑶光有些手忙脚乱地穿衣,生怕常渝等急了,口中还不住念叨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嗓音干涩而沙哑,有些难受。纪瑶光脑海中才浮现了这个念头,在下一瞬间,眼前便多了一杯温热的水。
“不用着急,能赶上飞机的。”常渝轻笑一声。
纪瑶光呡了一口,动作也渐渐地放慢下来了,正愁着不知穿什么好,常渝已经从衣柜中取出了另一件卫衣,情侣款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穿情侣衣了,这样子走在路上就是大张旗鼓的秀恩爱啊——
“你什么时候买的?”
常渝眨了眨眼道:“你不知道的时候。”
第67章 068
x市位于西南方; 三月的春风已经催来了海棠花。道路两侧的玉兰和桃花也在风中扑簌簌落了一地的残花。在飞机上时; 纪瑶光靠着常渝睡了一觉; 临到走出机场的时候,她犹沉浸在那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久久不能回神。
现实与梦境愈是难分辨; 压在她心上的大山越是沉重,一偏头看着常渝温柔的侧脸,想到如今的一切可能是一场梦,她的心就像是被千百支针扎了一般,尖锐地疼着。大好的旅途不能够毁在这样的心境中,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 这种心思越是浓重,如同遮挡在心头的阴霾。
月神殿在x市郊野的望月山上,距离市区有一段的距离,她们下了飞机后直奔酒店放置行李。一路上纪瑶光都没有开口; 眉头松开又皱起,像是被风吹动的海浪。“你又做噩梦了?”常渝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纪瑶光凝结的眉头; 似是要抚平那一层褶皱; 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面上满是心疼与无力感。她并不是神人; 在很多事情上手足无措; 这是其一。纪瑶光与她说过梦境,在百般安慰之余,她也寻求其他的办法让纪瑶光心绪平定; 纵使在旁人的眼中显得有些怪力乱神。
“现在的一切太美好,如同一场幻梦。”纪瑶光伸手揽住常渝的腰,伏在了她的怀中低声呢喃道。这不是她第一次跟常渝说这类的话语,所谓的重生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只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时将它化作是一场梦,一场美好的、她不愿从中醒来的梦。
指尖插…入柔顺的长发,沿着脊梁骨缓缓往下滑。上下的微微敲动,像是在弹奏一曲美妙的歌,常渝在纪瑶光的耳侧呢喃道:“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就找个办法让我们永远困在梦境中,不要再醒来。”可是这真实的一切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有爱恨情仇、有疼痛、有各种因素交织的世界。“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你骗人。”纪瑶光忽地抬起头看常渝,一双眼睛泪意朦胧,其中写满了委屈和指控,“之所以是噩梦,那是因为你的离开,你走就是三年并且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我——”常渝哑然,她不能够走入纪瑶光的梦境,更是不能控制她梦里的走向,望着那一双潮湿的眼睛,她有些恨自己、又有些着急,举起手赌咒似的说道,“我常渝发誓,不会离开纪瑶光,如果违背了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别这么说话!”纪瑶光一惊,赶忙抓下了常渝的手,一连呸呸了好几声,“你发什么毒誓?我又没有让你发毒誓。”
“这不是毒誓。”看纪瑶光有些发急,常渝也放缓了语气,柔声应道,“我不会离开你,那么一些假设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性,又怎么能够是毒誓呢?你梦到我离开了你,说白了这种惊惶是源于我给你带来的不安,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不是一个完美的伴侣,对不起,我——”
“你别说话了,我都知道。”纪瑶光伸手封住常渝的唇,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你再说我就要哭了。”大概是这辈子的眼泪都给了常渝,不管是伤心还是动情,都只不过是为她一个人淌泪。她抱紧了常渝,就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房间中在声音消失后霎时间便陷入了静谧中,许久后才听到一道极轻的呢喃:“其实我也在怕啊。”
相比一年四季都有人往来的景点,x市显然算不上热闹,甚至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都能够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沉寂和古朴。还没到放假的节点,前往月神殿朝圣的人更是稀少,连带着往那一处发的班车也都变成了一天一班。
纪瑶光和常渝是在来到x市的第二天早晨准备出发的,班车上零零散散的人,到处都是空位。一个背着香烛的老太太手中一串菩提子口中念念有词,带着孩子的妇人则是小心翼翼地将娃哄入了睡梦中。车上的几个穿着蓝布衫的汉子,是约好了一同出行的,他们正喋喋不休地侃大山,等听到了婴儿那无意识的一道“啊”声,才恍然间从惊觉,挠了挠脑袋,冲着妇人憨憨一笑,并放缓了音调。
纪瑶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枕在了常渝的肩膀上浅眠。在过道的右侧则是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时不时与前后左右的人低声聊天。“姑娘,你们是上月神殿来玩的吧?很少看见有虔诚的信徒了。”老人的目光与常渝一个对视,他咧开嘴一笑道。
常渝抿了抿唇微微一颔首,算作是应答。
“姑娘你知道月神殿的来源么?”老人似是对这一带极为熟稔,就从他不久前与司机的搭话中,就能够看出来是月神殿的常客,没等到常渝应声,他就自顾自地说道,“月神崇拜应该从远古时期就开始了,那时候的人畏惧自然的一切。在我们月神殿里,有这么一个传说。亘古之初,人类初被创造,世间有天神和鬼怪共同统治。天神和鬼怪虽然同源,可他们是一对死敌,世界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争。在白天,鬼怪畏惧太阳神的力量,是不敢出现的。可是到了漆黑一片的夜中,则是他们狂欢之时,天神们在此时失去了光明,也不是鬼怪的对手。后来众天神想出一个办法,他们创造了一个新的神,让他来承接太阳神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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