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103章


“嗯,我知。”
元绣打开小木箱,从里头拿出一个不足巴掌大的扁平小玉盒,揭开盖子,手指从里头的淡绿色膏药中划过,缓缓地触上了九卿的额角。
这是她伤了脸之时,元定均费尽重金搜罗来的“玉脂膏”,祛疤养颜最是有效。
药膏冰凉,肌肤温热。
元绣目光温柔,脸色却极是平淡,“江九卿,你可知你毁了我一辈子。”
九卿身子一僵。
“阿绣,我愿意用命来还。“
“你贱命一条,死有何用?还是活着赎罪更有价值。”
“那,我该如何赎罪?”
“你毁我一辈子,那就赔我一辈子。为奴为婢,至死方休。如何?”
“……好!”
烛光暗淡,将两道剪影交叠着映在窗纸上,恍若交颈鸳鸯。
真好啊。
红燕摸了摸脸,那里湿漉漉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正式完结,万分感谢大家一路陪伴。
新文《白露为霜》跟《漂亮的你让我心动'快穿'》二选一
第九十九章 
番外1
骆红英刚丧了父; 唯一能赚钱的父亲病重; 掏空了微薄的积蓄; 让刚到二八年华的她欠下了不少的债。
她生的漂亮; 五官清秀别致,向来不缺少追求者。有钱如东街游手好闲的林家少爷; 多次派媒人上门送礼,只为了让骆红英同意成为林府的四姨太太;勤劳如隔壁家的李壮; 同骆红英青梅竹马的长大; 更是要出钱替她下葬父亲; 扭扭捏捏地说喜欢她许久。
即使是在最难的时候,骆红英都没答应。她讨厌林家少爷欺凌弱小; 却也从未想过要与李二哥成为夫妻共度一生; 她不想将就一辈子。
所以骆红英跪在街头,要为去世两日的父亲求的一份丧葬钱。
“家父去世两日,小女无钱为他下葬。求求哪位好心人可怜; 愿捐出一份善款。小女骆红英愿为奴为婢,赴汤蹈火; 在所不惜。”
骆红英楚楚可怜地跪在庆云县最繁华的大街上; 人来人往引起了许多注意。有人驻足看地上铺着的大纸上清秀的字迹; 可始终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直到——
“这钱我替你出了!”
骆红英听闻此言,眼角的泪珠将落未落,刚欣喜地抬起头,见到来人脸色一变,嘴唇嗫嚅道:“林、林公子……”
“怎么?见到我你不高兴?”林佩笑眯眯地走上前; 在骆红英身前蹲下,在他身后两个高挑结实的仆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
“不敢。”
骆红英低垂下眉眼,恭顺道。
即使并不喜欢林家少爷,可骆红英并不敢太过于忤逆林佩。只在对方伸出手要摸上她脸颊的那刻,才瑟缩着朝边儿上退了退。
林佩没摸到人,有点不悦。
“你不是说为奴为婢?少爷我也不要你当四姨太太了,今后跟在我身边当个贴身侍女,你不乐意了?”林佩只以为想到了原因,不由得说得更加起劲,“那你跟我回去,还当四姨太太,我保证对你好。”
“林公子,小女受不起如此厚爱。”
林佩怒了,“骆红英!你别给脸不要脸!少爷我都这样低声下气地给足你面子了,还不识抬举!”
他不顾骆红英的挣扎,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地捏着。很快女子娇嫩的皮肤上就浮现出红色的指印,疼的骆红英直抽气,抓住林佩的手腕想要将它扯开。
“林公子,林公子求你放开!”
骆红英挣扎地厉害,林佩身子骨并不好,一下子被她挣脱开来。
惹得林佩恼羞成怒,指着骆红英吼道:“给我把她捆起来!”
身后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得了令,很快一左一右将骆红英堵住,反手拧住她胳膊,骆红英就疼的再也动弹不了。
如此大的动静,迅速引来路人围观,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可林佩家大势大,并不畏惧人看。只大大咧咧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得意地笑,冲身边人道:“看什么看?违抗本少爷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元府的马车来到这条街的时候,就再也走不上前了,车夫冲车内解释道:“小姐,前边儿被堵住,上不前了。”
马车内先是传来一声慌乱的责骂,接着是元绣薄怒未消的声音:“发生何事?”
“似乎是前边有人闹事。”
帘子突然从里头被掀开,车夫没有防备,差点被撞下马车,等他回头,才发现是九卿狼狈地跌出来,此刻正尴尬地冲他笑笑,伸出手要把车夫拉起来。
车夫连连摆手,说着不用,自己麻溜起身,又坐上了车辕。
“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等等。”九卿不敢再待下去,生怕元绣再发怒,连忙跳下马车,拨开了人群,才看见两个大汉正在欺负一名弱女子这样的场面。
素来怜香惜玉的九卿,顿时怒了。也不问缘由,脚尖一点,人在半空中翻了个身,一脚正揣在一名壮汉胸。前,将他踢得倒退数步,差点摔了个踉跄。
另外一名见同伴受到袭击,连忙撒开制住骆红英的手臂,摆了个起手式,斗大的拳头朝着九卿袭来,在空中变了几个花样,耍的虎虎生威。
但不过空有架势,还没攻直九卿跟前,就已被她拿捏住命脉,虎口一疼,整个左胳膊被九卿拧到了身后。
只听到咔擦一声,壮汉的胳膊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显然是已经折了。
刚才还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林佩被吓得面如土色,刚准备溜走,被九卿余光一扫定在当场,抖如筛糠,愣是不敢挪动半步。
“好、好汉,我有钱,我给你钱,放我一马!”林佩大声喊着,想要借此打动九卿的心。
可他哪里知道,站在他跟前的江九卿,作为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神偷,见过的珍宝多如牛毛,要真论资产,只怕小小一个林家,还真是拍马也及不上。
因此九卿只是睨着看他,不屑地撇撇嘴,“你叫什么?”
林佩没说话,但人群中却有人替他回答了。他敢怒不敢言,却也找不到是谁说的话,只能自吞苦果。
“哦?就那个卖绸缎的林府?”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越的女声,听起来疏离又冷漠。
九卿一听,脸上的寒意顿时消退不少,要转身朝对方跑去。刚到身边,就被元绣一掌拍开,无奈只得讪讪退出几步,容元绣消消气。
“看来是解决了压出霉的绸缎了,不然林家老爷哪还有这闲钱,供林公子挥霍?”元绣一张利嘴不带半字儿腌臜,可却偏偏听得林佩脸色大变。
家里头这样隐晦的事儿,他也只是略知一二,怎的路上随便来的个女人都一清二楚?
他当即喝道:“你是谁?”
元绣冷哼:“凭你也配问我名字?”
林佩头皮一炸,就又想作威作福。可惜瞥见跟前九卿冷冷地脸色,吓得顿时缩了缩脖子,又怂了。
“这位姑娘,不知这些银子可够?”九卿蹲下。身,将一枚碎银子递给骆红英。瞧见她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不假思索地自怀中掏出一张手帕递给了她。
九卿虽是女子,可却偏偏扮了多年的男儿。在元府时,为顾忌元定均与元清,总还是穿男装,人前人后地扮男人。
因此在骆红英看来,九卿就是个面如冠玉的俊俏郎君,心地善良,又身手矫健。她光只是看着,脸色就迅速地漫上了一层薄红。
“姑娘?”见对方久久不接,只以为她仍为从惊惧中走出,九卿耐心地等着。
骆红英羞涩地低下头去,呐呐道:“多谢公子,小女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小女手脚粗笨。”说着,她接过九卿手中的碎银,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可把九卿吓到了,连忙起身跳开,避过这三个磕头。
“可不敢当,你我同辈,受不得。”
骆红英紧紧攥着手里淡紫色的帕子,红着脸大胆地看向九卿。
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很快落入了站在不远处的元绣眼中。她只觉得无比的刺眼,先前快要消去的余怒,终于蹭的一下子冒了上来,元绣一言不发,掉头往回走。
“走!”元绣一上车,就冲车夫命令道。
车夫不敢忤逆元绣,只能向九卿方向投去同情一瞥,熟练地调转马车。这边动静不小,九卿正巧回头,看到马车竟然丢下她跑了,心中一惊,叫了声“阿绣等我!”,撒腿就要往回跑。
骆红英生怕九卿跑了没处报恩,因此也极利落地起身,在她身后一路小跑地跟着。一直跑过了街角,心里着急的九卿才发觉身后跟了个人,脚步慢了下来。
“这位姑娘,你怎么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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