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第73章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战神
庆历七年,夏。
西夏大殿。
大宋像往年一样,派出使节带着岁币前往西夏,财政官带人一件件验收,发现竟然比往年送过来的东西多了一倍。
乌恩看了看官员呈上来的账本,笑道:“这是怕了想交保护费啊。”
“都收了,不收恐怕明天宋皇帝就要吓的陈兵边境了。”
下面的大臣笑作一团,皆说宋的羔羊胆小如鼠。
乌恩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感叹着宋的富裕,真是一头肥羊啊,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宰羊了。
六月,又是一个雨水连绵不绝的夏季。
经历过江北水患的柳惜音对这样异常的天气十分敏感,果不其然,一个月后,北方再次传来黄河决堤的噩耗。
“这回,老天也站在你那边吗?”
柳惜音喃喃自问,遥望北方的天空。
七月,北方大水,民田被污,房屋被毁。比之几年前的水患,此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乃大宋开国以来最大的水灾。
百姓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被迫离开家园,数十万人形成了庞大的流民队伍。
宋皇帝赵祯度过了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才和群臣商议好治理江北水患的措施。
如此数量的流民一旦失去控制,就会如溃堤之水,搞不好会天下大乱。
西夏,河间府。
万顷良田被洪水淹没,乌恩眼里却是兴奋的神色。
“天助我也!”
接到江北一带水患的消息,乌恩就带着亲卫队赶了过来,虽然田地被淹对西夏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但现在西夏可谓是地广人稀,把灾民安放到别处即可。
身处黄河下游的大宋受灾只会更加严重,据悉整个宋北境不仅百姓乱作一团,驻军也受到波及,驻扎的部队不得不避走别的州县,对于西夏来说可谓天赐良机。
时不我待,乌恩立即召集西夏南部所有将军,再抽调了左右两厢共计十二个监军司的部分兵力,带着整整五十万大军,兵分两路,挥师南下。
北宋的军队分为禁军、厢军和乡兵,唯一能打的禁军里,属西北禁军最为闻名,西军的士兵大多是在与西夏的数次战争中磨练出来的,肯吃苦,敢牺牲。
曾经漠北的叶家军也是从西军中脱颖而出的。
而剩下的厢军和乡兵,大多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在西夏铁骑的眼里,他们的战斗力不值一提。
宋朝的精兵良将全部都聚集在西部的宋夏边境上,此次西夏大军分作两股,二十万骑兵去西部汴京拖住宋的精锐部队,剩下的三十万大军由乌恩带着从东部进攻,绕开了最难打的西军,以势如破竹之势,直逼汴京。
宋皇帝赵祯才从朝堂回来,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还没坐热,西夏大举进犯的消息又让他惊得站起来。
赵祯是由养母刘太后养大的,幼年一直活在刘太后的阴影之下,性子文弱温厚,若是在和平年代,也算是个合格的守成之君。
赵祯为帝数十载,文治武功里,打战是他最不擅长的。但他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皇帝,打不过就用钱养着。
西夏和辽屡次进犯,宋朝廷用每年数十万的岁币求和,一向只认钱的辽、夏倒也接受,毕竟打战消耗巨大,有时候大动干戈抢来的东西一合计还没有耗费的军费多,既然宋愿意给钱,那大家相安无事也挺不错。
在举行了几次朝议后,坚持不住的赵祯病倒在了龙椅上。

邢州,数万受灾的难民住在邢州城外临时搭建的窝棚里,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发现地上的小石块在微微的震动,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是看错了,他叼了根稻草在嘴里,舒适的晒着太阳。虽然因为城内人满为患,他们只能住在城外,不过官府每天都会发放粥粮,倒也不愁吃喝。
直到一旁的人用胳膊杵了杵他。
“干啥?”他不耐烦的问。
“你看这石头是不是在跳?”那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格老子的,青天白日的闹鬼了?”他奇怪道。
就在两人研究了半天后,沉闷的轰隆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多的难民注意到了异常。
就在所有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名浑身尘土的官兵骑着马挥着令旗大喊着:
“西夏人来了!”
“关城门!”
“关城门!”
他这一喊坏了事,难民们像是受了惊的马群,全部冲向城门,试图进入城内躲避。
挤满了人的城门,根本关不上,驻守在城门的小队长被眼前的阵仗吓呆了,除了不停的喊人把门关上,根本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轰隆声越来越响,一声声砸在难民与官兵的耳膜上,好不容易关上一扇门的城门再次被冲开。守城将领终于赶至,终于狠下心来下令。
“擅闯城门者,杀!”
屠杀百姓可能会被降罪,但城门再不关上,就连被降罪的机会都没了。
这一喊,唬住了几个闯门的难民,也激起了民愤,官兵与难民在门口斗作一团。
混乱中,西夏的骑兵到了。

大宋,汴京。
赵祯躺在龙床上,妃子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兵部侍郎正在和他禀报前线的战事。
前线噩耗连连,黄河以北的两道防线接连被破,北部防线一溃千里,西夏大军仅用了数十天的时间,连破四个州县。十日前传来邢州被破的消息,顿时人心惶惶。
“报!”
边关失守,情势紧急,边警一日三报。
兵部侍郎说:“进来。”
传讯兵跪地痛声说:“相州被破!”
“这不可能!”兵部侍郎惊呼。
邢州才刚破,相州早已做好迎敌的准备,怎么可能短短三日就被攻破?
“咳。咳。”赵祯艰难的撑起身子,瞪着红透的双眼问道:
“韩琦和范仲淹呢?”
赵祯封范仲淹为安抚使,韩琦为副使,共同负责迎战西夏的事务,两人是大宋现在最后可用的将领,其他将领要么在南方来不及回来,要么就是对领兵作战只会纸上谈兵。
“两位大人目前,生死未卜!”士兵说。
赵祯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与西夏有数十万的马匹、骆驼不同。宋非常缺马,不但普通人没有马可以骑,就连很多名人学者也只能骑驴。
宋朝没有草场可以养马,整个北方一带常年被辽、夏控制。
早年间,在宋还有草场时,宋却没有用来牧马,而是从西夏买了羊,运到草场放牧。
宋的皇帝和大臣们从骨子里没把这个当回事,如今恶果已至。
宋的步兵打不过西夏的重骑兵,跑又跑不过轻骑兵,唯一值得称道的弓弩兵,又被西夏的冷锻甲所克制,一般的箭镞根本不能穿透。最后只能依靠坚固的城池。
如果没有乌恩这个异数,或许西夏会像无数打败宋军的北方民族那样,接受宋的招安或议和,每年收取宋的朝贡和岁币,然而没有如果。
三天前,相州。
在宋混迹多年的乌恩对这些城池的防守结构了如指掌,投石车摆好,就准备朝城墙的薄弱点投掷。
宋军也有投石机,等他们数十人拉好绳子,将石块投掷出去时发现,西夏的军队站在射程之外,他们的投石车根本打不到西夏大军。
乌恩骑在马上,轻蔑的勾起嘴角,抬手,向前一挥。
数十枚巨石抛向空中,被砸烂的城墙,总是能让乌恩心情愉悦。
第二天,相州城上空,硝烟还未散去。
乌恩看着自己的士兵清扫战场,一车车的尸体被运走,而更多的尸体,则只能用铲子来铲走,火炮和巨石的威力下,很多尸体已不成人形。
她依旧向城内走着,身边的惨状无法扰乱她的步伐,征战数年,她的内心早已冷如坚铁。
她知道自己做出的是正确的选择,她也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无法饶恕的罪孽。
没有退路,便只能一往无前。
她不再惧怕敌人的鲜血,她甚至开始享受对别人生杀予夺的权利。
再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杀死她在乎的人,也没有人能夺走她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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