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不准》第61章


出了刑室的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仰头望天,明月当空。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这如此良辰,岂可辜负。
“阿润,在潜风院中备膳。”司马怀道。
“殿下可是要和王妃在院中赏月。”童润笑嘻嘻的说道,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
“哼。”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低笑。趁着童润呆萌的时候,大步向前。
童润急急追上去,不满的叫嚣道:“殿下,殿下,等等我啊。”
“殿下,我觉得你变了许多。”
“哦~是吗?”司马怀好笑的看着他
童润掰着手指头,细细盘点,“很多,温柔了许多,心软了许多,鲜活了许多。”
不再有隐藏至深的忧郁,不再像一个游离世界的魂灵。
微风浮动,望着影影绰绰的竹林,她淡淡的说道:“因为她,我的灵魂得到完整,找到了存在于这个的世界的真正意义。”
现在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面对心爱之人。
“这个世界?是因为咱们家的小王妃嘛~”童润看着殿下心情愉悦,自个也打心眼里开心起来,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殿下而生。
无论如何,殿下都是他最最重要的人。
“滑头~”司马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着精光,“那阿润你可有心上人?”
“殿下,我可是內侍啊。”童润一下子涨红了的脸,眼神漂移,手足无措。
司马怀不再逗他,二人一起回了潜风院。
院中的长廊上悬挂着灯笼,微风摇曳,烛影绰绰。
童润正指挥着下人布置,厨房也备好了膳食,本来今天王府中的都覆盖着沉重的气氛的,殿下受伤,谁人能高兴起来?到了晚间殿下就赐下的了赏赐,就连重伤的护卫都照顾到了。至此宁王府才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欢愉笑容。
蔺苍拎着岚芷到马厩中,一脸冷凝,要说今夜谁的脸色最难看,非他莫属。今日中秋佳节要不是手里的这个女子,殿下何须受苦,而今晚,自己也不能伴在他身边了吧。
牵过马儿,翻身跨上,正要挥动马鞭,一股酒香传来。
陆云旗依靠在马厩外石柱上,一袭翠竹衣衫,腰持长剑,手上握着她的酒葫芦,银色弯月耳坠闪着微光,如此恬静的一面,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一反平日的江湖习气,恬静如画中的月光仙子。
蔺苍嘴角一抽,持着马鞭的手没有落下,看着她。
陆云旗把所有的酒饮光,把葫芦系于腰间,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转过头来,笑着道:“呦呵,脸色还真臭啊~”
“·······”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别那样看我,把手里的人交给我吧,我替你进宫交差。”陆云旗撇撇嘴,伸出了手,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
刚刚恬静静谧,仿若另一个人。
“你如何知道我要入宫。”
“切~你绑了个大姑娘,咱王府又不是没有刑室和地牢,除了进宫你觉得还有别的地方关押的她吗?木头啊~”
“······解释理由。”听到木头的时候,高大的身影瞬间一僵,细细想来的,这句话好像没办法反驳。
“我孤家寡人一个,比不得你心有牵挂,啧啧~”一脸坏笑。
自己的小心思被同僚发现,蔺苍不羞不怒,装作没听见。刚刚的陆云旗说的理由不足以让他把人交给她。
陆云旗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木头的回应,一摊手,无奈的说道:“就你心有牵挂,老娘进宫也是去看故人。”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放心了吧~木头大哥!
蔺苍下马,左手拎着岚芷,右手拿着入宫的腰牌递给。
陆云旗先是笑着接过腰牌,才把昏迷的岚芷扛起,“多谢了,大哥。”
“不必,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蔺苍宠溺的摸了摸马头,把马儿牵回马厩,转身走进了夜色中。
陆云旗嘴角一勾,望着那高大的轮廓,握着腰牌的手紧了紧,在心中又对蔺苍道了谢,策马奔向皇宫。
在潜风院中布置完后,童润口中哼着小曲,一手拎着个油纸包,一手提溜着着七八只鲜红硕大的螃蟹,回到他和蔺苍的居所。
蔺苍换上便服,挽起袖子搬着厚重的桌案走到院子中。
“噫~不是进宫了吗?”童润蹦蹦跳跳的窜过来,没有拴紧的螃蟹也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的乱晃着。
蔺苍脸不红心不跳的放下桌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上勾的薄唇泄露了他内心的情感:“陆云旗去了。”
“那你今晚是不是没有事了,我刚从厨房拿来的大闸蟹和月饼,不如一起赏月?”童润一脸兴奋,好东西肯定要一起分享啦。一个人在院子里赏月多无趣,还是有两个人比较开心。
“无事。”被童润发自内心的愉悦所感染,哪怕是极其简练的两个字,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雀跃。
童润把东西放下,说了一句我去拿酒,咋咋呼呼进了屋子翻箱倒柜。
宽大粗糙的手伸向油纸包,仔细的解着。
童润拿了酒,正要迈过门槛,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站在桌案前正对着油纸包的绳子较劲。
忍不住轻噗一声,拎着酒壶,昂着头,得意洋洋地走到他身边的,夺过纸包,手指轻翻,不过几秒钟绳子松开。
童润把纸包和酒壶放到桌上,咧着嘴露出尖尖的小牙,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哈哈,真是个熊人,只会练武,连个绳子都解不开。”
“有你在。”蔺苍的三个字,童润却能清楚的知道他藏在心底的话,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所以这些事不会也罢。
他嘿嘿一乐,看着他深邃眼眸中暗含的情感,面上一红,敲了敲桌子,“来来来,就你穷酸,喝酒~”一边说着一边拔出木塞子。
酒香,微醺,月光,你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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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风院。明月当空。
她脱下身上的银色大氅; 披在纯渊的肩头,“夜里凉。”
“不可。”纯渊制止了司马怀的动作,一脸正色; 银色大氅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毒才刚解,怎可任性!”
“怎么任性,只是有些燥热。”司马怀瘪瘪嘴; 手抓着大氅领子。
“燥热~?”纯渊横了她一眼,“可是舍不得送入怀中的温香暖玉,所以才燥热难当吗?”
转过身去; 不再看她。
司马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面上微囧。唇瓣轻启; 不知该作何解释,许久,别别扭扭的说道:“纯渊···你知晓的; 我···没舍不得。”
纯渊背对着她; 肩头微抖。
司马怀一惊; 以为纯渊因白天的事而气急,赶忙从后面抓起她微凉的双手; 急急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披上而已; 莫要气了。”
见纯渊还是不应,随即又道:“我司马怀发誓,在翀华宮; 我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如有违誓; 此生···”
“嘘。”纯渊转过来,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手指抵住司马怀的唇瓣,“我知怀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司马怀看着纯渊的坏笑,松了一口气,微微苍白的脸上浮出淡笑,“这是自然。”
手臂一挥,霸道的把那刚使坏的小人拉近,银色大氅严严实实的盖在两人身上,“这样就不算任性了吧。”司马怀低头看着怀中变得乖巧的心上人,笑着道。
“勉强不算。”纯渊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疤痕的位置。
她本就穿的不多,不老实的小手,在她的小腹上轻柔有节奏的动作着,痒痒的热热的。
“纯渊你是何时发现我的女子身份的?”司马怀鼓起勇气,问出憋在心里的话。
“刚成亲不过几日。”纯渊老老实实的回答。
“啊?!”司马怀瞳孔紧缩,张大了嘴巴。顿时脑袋一蒙,这些年如果不是她主动承认,几乎没有人发现过自己是女子,哪怕是自己的亲人兄弟。纯渊是如何发觉的?
纯渊抬起头,淡淡的道,“是一本名为《愉卿梦》的书。怀,你的批注很难不让我多想。”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司马怀的下巴上,让她一阵心思恍惚。
纯渊见她不答,又道:“你的伪装自是无可挑剔,怀身姿挺拔,气势摄人,远超男子,世人大多被你的气势所摄自然不会多想。而那本书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最大的破绽···还有别的破绽吗?”司马怀收起心底的旖旎心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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