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驸马gl》第63章


刺客一案,她瞒着老皇帝也要给王爷送信救你。”
“可是……”可是她和林祯再没有机会了,毕竟两人之间隔着那样的血海深仇。
“我已经将你回来的消息报给王爷,估计很快王爷就会回到桐城,到时候你就可以重登世子大位,有什么事情你亲自跟王爷说吧。”
“不要一口一个王爷……”白熙实在觉得别扭,“等我见到父王,一定会向他谏言,让姐姐回到玉碟,还你王子身份。”
白攸哈哈大笑道:“熙儿,我的小妹妹你怎么这么可爱。”
“……”
可爱什么……
老是小画师、小妹妹地叫她,明明也没比她大多少,偏要托大占她的便宜。
“主上,中护军钱豪求见,人已经到了正厅。”
钱豪!
白熙跳下床,抓起架子的外袍换上:“就是那个忠烈之后的钱豪?他居然做中护军!”
钱豪大她好几岁,曾经给她当过一个月的侍卫,年少之时她没有玩伴,钱豪就像一个兄长一样陪她玩耍。后来她悄悄女装上街游玩,被长宁王发现,钱豪因此受连累被罚离开王府护军,自此之后就再没见过。
白熙跑出后院的西厢房,穿过院花厅再过一个回廊就走到正厅。那个一身甲胄的青年人就虎踞正厅上。
“中护军好灵的鼻子,只是一个女人就让你追到了我这里。”白攸坐到主座。
“钱豪?”白熙走到他面前,眼前的人已经是成熟稳重的青年,虽还是钱豪,却已不是当年的少年模样。
“世子!”钱豪呼啦一下站起,好像平地上起了一座大山,“果然是您!您几乎没变。”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
“我还好……”白熙双手扶起他。一句“没变”就几乎敲碎她好不容易铸就的虚假防备,她哪里没变,分明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你现在变得好成熟。”白熙用拳头锤他的护心镜,“这么高大,还做中护军。”
“中护军,你的世子还给你。这下你相信我没有谋逆之意了吧。”白攸抱着双臂嘲讽,“我一介商贾,不值当你盯着我,快把我的手下还给我吧。”
“人我已经带来,白公子放心。”钱豪道对白熙,“吴宇大肆散播世子遭遇不测的消息,有意搅乱桐城为自己登位创造舆论,就在昨夜他还派人准备抓走勾栏的优伶。幸亏我及时赶到,这才没有让他得逞。”
“是那些唱《金殿拒婚》和《归隐田园》的优伶?”白熙恍然大悟,“这些人是你安排的?”归隐田园的那个段子,分明也是在造势,营造出她没有死的舆论假象,若说是钱豪所为,那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正是。”钱豪大大方方承认,“我得知吴宇在背后动手脚,特意派人排了这出戏。”
吴宇大费周章,不光是为了营造舆论假象,恐怕也是想借机炸出支持她长宁王世子的人。
“有哪些人出面反对吴宇?”白熙赶紧追问,
“并无他人。只有属下受王爷密诏,也只是在暗中反对,不敢表明态度。但是有不少人,已经暗中倒向他,包括部分王府护军、飞骑营、还有铁豹锐士的将领还有一些文官。”
第五十六章:反击
白熙生还的消息从桐城飞鸽传书到边境军中; 鸽子一趟来回只需三日; 然而白熙等不得长宁王的手谕; 在当天下午便秘密部署钱豪逮捕吴宇和桐城亲他一派的官员。
然而逮人之后; 她忽然停下动作; 安安静静等了三日。
“世子,府库将军吴宇带到。”
吴宇是在相好的花娘处被抓到的; 为了找他着实废了一阵功夫,桐城的秦楼楚馆几乎都被翻得底儿朝天。
“钱豪!你要谋反吗?”吴宇被带到正堂犹自谩骂不休,“本世子是王爷的亲外甥,你敢动我; 舅父回来要你的脑袋。”
白熙和白攸一人摇着一柄扇子; 站在正厅的屏风之后听他的动静。
她最近跟白攸学到一个新的附庸风雅之事,那便是鉴赏古玩扇子。手中这一柄扇子是白攸收藏的前朝儒将遗物; 传言一百余年以前的那位将军一身素衣一把长剑不着盔甲,只身出入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腰带之间便插着这把折扇。
“不知悔改。”白攸猛地合上折扇转过屏风吼他。
吴宇被她吼住,疑惑道:“你又是谁?钱豪那厮的相好?”
相好!你就知道相好是吗?
白攸嘴角抽搐; 与他大眼瞪小眼对视半天才道:“将军难道不觉得有愧于我弟弟吗?”
“你弟弟又是哪位?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怎知道你弟弟是谁?”吴宇回怼一句。
“我弟弟就是长宁王世子白熙。”白攸将折扇拍在桌上; 桌上茶杯随之一跳,声音锵然。
吴宇此时方才面露惧意; 尽管双手被困住但仍旧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歪歪扭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你弟弟!”
“怎么不可能。”白攸反问他,“你以为自己对长宁的事情了如指掌?王府的底牌,王爷根本就没有对你透露一个字吧。”
“你要篡位?”吴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凑上前; “我和陈润天交情不浅,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叫他策应你,逼我舅父退位可好?”
“姐姐不必多言。”白熙终于听不下去,自己绕到前厅,“削去一切爵位职务,贬为庶民,即刻遣送出长宁境内,经由三娘子关遣送北晋。”他不是垂涎沈晗吗,那就送他去北晋,让他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追求沈晗!
“弟弟!你怎么会……”吴宇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在沈明沈晗的手里,应该乖乖地把世子之位给你腾出来,不要挡你吴大少爷的路?”
“你都知道……”吴宇用头拼命撞桌腿,砰砰作响,“我错了!你看在咱们的血脉关系上网开一面,我保证以后只做虚衔侯爷,绝对不干涉长宁藩内政!”
“我问你,陈润天和北晋有何关系,是不是暗中与北晋私通。”白熙俯身攥住他的衣领。
“是有关系,陈润天投靠舅父,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让舅父起兵反唐。按照和沈明的约定,他的旧部江南大营率先造反,谁知道你居然也在江南。陈润天原本打算接应北晋的船靠岸,但他转而一想,不如让北晋和南唐互耗,所以就没有在杭州湾接应北晋。”
白熙直起身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展开扇面。钱豪手下的将官一直侯在廊下,此刻便会意地上前将吴宇拖走。
扇面画得是一副人物群像,禁军将士在攻打神武门,前朝宫变一场接着一场,神武门下冤魂不知堆积多少层,也不知道画得是哪一次兵变。扇面上赫然还有一道深褐的血痕落在神武门的城头,传言是将军收人谗言构陷被迫自刎之时溅落的鲜血。历经百年,血色暗沉,沧桑悲凉之感难以言喻。
“你不杀他?”
白攸何等聪明,从只言片语中便猜到是吴宇害白熙落到这般田地,但白熙的态度实在令她不解,谋害储君、意图篡位,这样罪行累累,白熙居然只是剥夺爵位官职遣送出境?
“他是我哥哥。”
白熙叹息一声,将扇子合拢插回腰带。这么多年来吴宇不是没有照顾过她,只是人心变化太快。她和吴宇都已不是从前的少年,但她仍然最后一次顾及少年时美好的情谊。
“你……”
“好了。姐姐怎么比我还生气。”白熙换上一副笑脸,双手牵起白攸。整日看沈明腻腻歪歪地跟沈晗撒娇,不想有朝一日她也有机会跟姐姐撒娇。还别说,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我是心疼你。”白攸抚摸她的背脊,隔着薄薄的衣料依稀能摸到还没长全伤口和瘦削的脊骨。
白熙被她摸地浑身战栗,知觉变得格外敏感,痒酥酥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应:“别这样……”耳根十分羞耻地红了,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里带来的滚烫温度。
“我叫人给你炖了补药,快趁热喝。喝完之后我再为你上药。”白攸察觉到她的变化,赶紧收回手调转话题,“你以雷霆手段捉拿吴宇,接下来打算如何收尾?”
白熙接过药碗,双手捧着乖巧地喝药:“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就会有父王的特使,传令命我摄政监国。”
白熙退到后堂立刻写了一封密信,交由白攸的手下传给长宁王。陈润天首鼠两端太过危险,这样的人万万不能留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