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虫族女王[gl]》第187章

当然，以阿恒现在的实力，月凝棠也就只有被她单方面吊打的分。
月凝棠喜当妈一次，在众人眼中看着阿恒几乎想要咬死她的目光，感觉略刺激。
那双眼瞳中，有深沉的红『色』在涌动。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过去那般癫狂了，可是再次见面，月凝棠就明显感觉到，阿恒的灵魂中，依然潜藏一只嗜血如命的厉鬼。
只是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了什么，阿恒浑身的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一眼看去就是会一点拳脚功夫的普通孩子，她的手紧紧的抱着月凝棠，嘴唇没有动，但是声音却凝成一线，直接传进了月凝棠的耳中：“凝棠姐姐，你和我的见面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趣呢。”
月凝棠微笑道：“阿恒，好久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嘛。”
阿恒垂下眼帘。
之后，这次轰轰烈烈的认亲活动结束后，月凝棠将阿恒带回了家里。
在公众面前还感情很好的两个人一进入私人房间就恢复了本来面目。
阿恒和月凝棠同时松开手并后退一步。
月凝棠真的变了很多。
她化着时尚的妆容，完美无瑕的脸上覆上了些许冷漠，毕竟很多年不见了，在没有被虫族与人类之间的战火波及到的位置，依然是一片太平模样，可是前线的战争战线在之前的元帅被抓后，现如今又开始节节缩退了。
无数学者、精神能力者、军人走上了讲堂，号召志愿军前往前线支援，他们不断强调，人类如果再这样各自为政下去，很快就会到生死存亡的关头。
那些运用虚拟技术拍摄出的真实的画面，如此的震撼人心。
战火中与家人失散后茫然无助哭泣的孩童，在虫族的铁蹄下搂着自己的子女发抖的苍老『妇』人，掩埋在废墟中『露』出的一只布满血迹的手臂，抱着自己被虫族啃噬得只剩下一半躯体之后嚎啕大哭的贫民。
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让月凝棠再也无法做到曾经的视而不见。
可是，让战争停止，这也再不可能。
因为卡捷琳和她的双胞胎姐姐伦瑟公主，虫族发动了冷酷的战争，而更多的人类则付出了无数无辜的鲜血。
她问：“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恒并未回答月凝棠的问题，她细细打量她半晌，然后问：“凝棠姐姐，为什么离开虫族领域，为卡捷琳效忠，成为虫族的一员，真的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月凝棠沉默一下，之后道：“阿恒，我是人，你觉得在一个人的脑海中根植下忠诚，然后变成人不是人，虫族也不是虫族的样子，即使所效忠的女王是错误的决策，也不惜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种群方式，是正确的吗？”
阿恒笑笑：“看来，外面的世界让你看到了很多东西吧？你的想法改变了很多，凝棠姐姐，我就需要你的一个回答。”
阿恒起身，凑上前，问：“你会成为卡捷琳的敌人吗？”
她的眼瞳中满是认真，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仿佛涌动的鲜血在其中飞舞跳跃。
她问：“凝棠姐姐，你会为了这些所谓的人类，成为卡捷琳、成为我的敌人吗？”
阿恒的问题是如此的直白，也如此的犀利。
月凝棠是卡捷琳作为人类的时候结拜的姐妹，如果当年她选择留在虫族，她经过改造之后也会成为虫族的权贵阶层，伯爵级别的存在，更加上卡捷琳的这一层关系，她会过上高高在上的优渥生活。
当年婕铃姐姐死后，月凝棠第一个站在了她的阵营中、效忠于她，最后能那么顺利的为婕铃姐姐报仇，月凝棠功不可破。
那时候，她是那般认真固执的相信着，月凝棠会坚持站在卡捷琳这边。
可是现在，阿恒已经不再那么确定了。
月凝棠坐在一旁，她的房间很宽阔，周围的五d视野中充斥着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一些具备了卡捷琳星球风格的建筑物，只最近改了，她这穿着一条形式飘逸的长裙，面上漫不经心，眼睛却盯着阿恒：“阿恒，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就会为了你的卡捷琳，杀了我呢？”
“阿恒，你这人专情，也最为冷血！”月凝棠道，“你想想你一路上走过来，丢了多少东西，所有人对你的好，都不如一个卡捷琳，你曾经的养父、曾经被你害的亲人，在意你的人，都被你随便丢之脑后，阿恒，你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阿恒张张嘴，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像是曾经涌动的情绪全部都集中在了瞬间，卡住了。
过去她不太相信命理之类的东西，可是到了最后，她不得不信。
她有了前世，她死而复生，她天煞孤星的命格中，亲情缘分及其淡薄，在她身边的人总会遭遇不幸。
可她和过去又有所不同了。
她终究，学会了抗争一次。
阿恒的笑容中透着冰冷无所谓：“凝棠姐姐，我还有血有肉，即使你真的站在了婕铃姐姐的对立面，我也不会杀掉你。”
然而月凝棠一眼看过去，只觉『毛』骨悚然。
阿恒未尽的意思，她一下子就全懂了。
阿恒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抓回虫族，然后进行强制『性』的基因改造。
和几年前相比，阿恒的确样子变了很多，如果说过去像是面对一个疯子，现在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不顾一切的赌徒，但骨子里依然是一个疯子，只不过，懂得粉饰表面了而已。
阿恒依然保持着微笑不动，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孩子，但是事实上早已成年：“当然，我也相信凝棠姐姐，你是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站在卡捷琳的对立面的，对不对？”
“莫须有？”月凝棠一步一步走上前，她闭了闭眼睛，眼前仿佛出现那些她亲眼所见的尸山血海，可是这些劝解的话语如果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未免也太过可笑。
曾经的她，不也是视人命为草芥吗？
一个杀手谈人权和生命。
她的心中的确没有家国天下，可是，无数惨剧被她看在眼里，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她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和阿恒继续说下去，阿恒早年间是什么样，月凝棠这等一起过来的人再清楚不过，在刚进楼宇阁时，那孩子还那样胆怯沉默，她怯怯的看着周围审视着她的武道高手，就像一朵柔弱无助的菟丝花，瑟瑟的躲在卡捷琳身后。
她虽然柔弱，可一直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是非观，这个固执的人，一旦改变了的观念，也很难扭转过来。
突然间，月凝棠想到，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她或许会恢复成过去的温柔，成为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在卡捷琳的宠溺下度过一生。
月凝棠斟酌着，最后慢慢说：“我们曾经来的那个星球，表面上看天下太平，可是武者横行天下，底层的小人物的命就像地上的尘埃，谁人都可以踩上一脚，谁人都可以轻视，但是我来到了人类的世界。”
“我看到了人类的世界虽然也有压迫，可是即使是底层人，也有生存的空间。”
而不是像卡捷琳星球一样，底层人活得压抑痛苦，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保证。
“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月凝棠说，“你看……”
月凝棠推开窗户，窗外一片灯火辉煌，无数建筑悬浮在空中，天空被渲染成深沉的蔚蓝『色』，现在天空中的建筑物正在进行灯光表演，看来五光十『色』又绚丽十足，比之她模糊的记忆中看到的，更加让人目眩。
这也是月凝棠所居住星球的一大特『色』，或许是难得幸运的走向星际，她如今很是喜欢这浮华奢靡的时代。
阿恒看过去，也不由得为这片美景而惊叹。
美景之下，无数飞艇沿着特制的空中隧道穿梭而过，佩戴着美丽饰品的年轻少女从透明的楼梯上悠闲走过，在最下面的夜市也繁华而喧嚣，看起来一片人间和平的美好。
“我只是不想这片祥和的世界，沾染上无辜人的鲜血，不想以后视野中看到的，只剩下残垣断横，满目沧桑。”
阿恒有了短暂的沉默。
不是因为心底的道德，这种东西，一旦抛弃了，底线就会越放越低，甚至到最后会变得没有底线。
最后，阿恒的声音似哭非哭：“停不下来了。”
“你以为到现在，人类和虫族的战役还停得下来吗？”阿恒问，“所有的种族当中，人类是排外『性』最强的种族，除非是对他们没有威胁的种族，否则会被他们以各种手法打压甚至毁灭。”
“当年阿彻女王的理念是海纳百川，”阿恒在学校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