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gl》第119章


“怪我?”夏修音附和着,却咬了咬女孩。
夏瑜亲了许久,缓了之前的急切,小声埋怨,“都怪姐姐打扰我。”
“一直看着我,害得我都写不好。”
用那种她所难以拒绝的目光,在她的肌肤落下一个又一个啄吻,只是这样非实质的视线,夏瑜便有些不堪忍受,想要缩进姐姐的怀里。
夏修音一时哑然。
“要是外公笑话我……”女孩像是抓住了夏修音的尾巴,带着些小狐狸似的得意。她揽着夏修音的脖颈,露出一点白白的齿牙,“我就向外公告状。”
“告状?”这倒是一个新鲜词。
夏修音亲了亲女孩,“阿瑜想告姐姐什么?”
“告姐姐是个坏家伙。”
夏瑜绽了笑。
“都不肯安静一点点。”
闹闹腾腾地、存在感十足地,要往她的眼里跑,往她的心里跑。
霸道地盘踞起来,将夏瑜的所有情绪都依附上她的气息。
夏瑜歪着脑袋认真地看姐姐,意图找寻这般吸引的答案。
半晌,她将脸颊蹭过去,鼻尖去碰夏修音的。
“姐姐,你怕不怕?”
夏修音追着女孩的气息,柔柔地回吻。
“怕。”
怕极了。
“姨婆……漂酿……漂酿。”岑澳怀中的宝宝啃着小手,黑葡萄似的眼珠一眨不眨,嘴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她为数不多能够表达的词汇。
夏瑜抬眼从镜中与粉粉软软的小团子对视,眼睛弯了弯,后者当即咧开小嘴,拍着掌咯咯笑起来,脆生生地钻进耳朵。
“姨婆!漂酿!”她伸着小腿小胳膊,在岑澳的怀里挣扎着,越发喊得起劲——她想要去摸摸夏瑜。
姨婆真好看呀!
细致的眼妆,并不凝重,只是浅浅地描了眼线,便勾勒出透亮的一汪春水。姣好的眼型在尾梢收拢,聚成小小的勾,那汪水便活了起来,晃着潋滟的色彩。
小团子在里面看见了自己。
她要摸摸自己。
夏瑜正在准备新娘妆。
跟妆师并没有对夏瑜进行过多修饰,这张干净精致的脸,只需让其尽可能保留自然的状态,稍加点缀,便足够惊艳。
“果果,不能乱碰!”岑澳试图跟小宝宝讲道理,“姨婆坐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画的,你上手碰坏了,姨婆多难过呀。”
“难……过。”小朋友讷讷地重复了这两个字,似是联想起什么足够伤心的事情,嘴巴瘪了瘪,眼里也蓄了泪。
“果果……不……难过。”
她拿起岑澳的手要往自己肩膀放,“妈妈……拍。”
果果做着手势,“拍拍。”
岑澳的手掌落在小娃娃的背心,轻轻抚了抚。
果果趴在妈妈的肩头,也不再闹,小手捂着脸,从指缝去看姨婆。
跟妆师为夏瑜涂着唇釉,玫瑰色的丝缎质地,覆在柔润的唇。
夏瑜冲果果眨眼,小孩便又笑起来。
“姨婆呀。”
夏修音从隔壁过来时,果果正撅着小屁。股在岑澳怀中乱拱。
妈妈告诉她,等一会,姨婆会牵她的小手——如果她乖乖的。
“果果坐好,妈妈要生气了。”
岑澳被这个小东西折腾得不行,看着和蒋宜章如出一辙的小脸,又舍不得下手打,憋了一肚子闷气。
“果果好……”夏修音微微附身,指尖戳了戳小朋友软软的脸颊,果果便止不住笑地歪倒在岑澳怀里。
“姨……姨婆。”她喘着气唤出声。
随后,果果看向镜前的夏瑜,“姨婆!”
她低头掰着短短的手指。
有两个姨婆。
她又仔细瞧了瞧衣裳,两个姨婆都穿得一样。
真奇怪。
夏修音逗弄了一会小娃娃。
身后,女孩的视线如同小动物的前爪,绒绒地轻轻抓着她的呼吸。她揉了揉果果的脸蛋,这才回身去看女孩。
夏瑜似是早已等待这个抬眸,她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专注地迎着姐姐的目光。
跟妆师退在一旁。
夏修音手搭在女孩的肩,染了指甲,恰若玫红的花瓣滴落,显得肌肤愈加莹白,瞧过去好似一捧细雪。
镜中,一双璧人,如花交映。
女孩清妍,鲜嫩柔软的花苞坠着水珠,剔透干净,红润的唇点出几分娇娇的艳。
夏修音则秾丽得张狂,眼尾只微微上挑,便透出些令人呼吸滞闷的意味。可偏偏,她神色温柔,沉静而包容地敛着爱意,叫人心动。
“姐姐。”夏瑜看得有些痴缠,好半天才低了头,眼尾沁了红,用手去勾姐姐的手。
纤细的指滑入等待的指缝,慢慢相扣,严丝合缝。
夏修音的目光随着女孩的动作落在交握的手。
夏瑜的手要更为细嫩些,润润的白皙,肌肤薄薄的一层,夏修音的肤色偏冷,玉质的硬净。
俱是指节窄直精巧,细细地雕琢而出。
“姐姐的手指有点凉。”女孩似是本打算说些别的,可烫着眼神张了张口,最终只是捂住夏修音的指尖。
她仰着脸去看姐姐,按捺着装盛不下的欢喜,“姐姐要比我打扮得快一些。”
夏瑜嘴唇启合,齿间透出一点点嫩红的舌和口腔。
夏修音一时难耐,附身凑在女孩的唇前,鼻息温热地轻扑,嗅了嗅。
“阿瑜的口红……是甜甜的。”
女孩的眼里浅浅覆着疑惑,她抿了抿,“没有味道呀。”
“没有吗?”夏修音轻声问,女孩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笑了笑,“我尝给阿瑜看一看。”
起初只是微不可察的碰触,旋即舌尖舔上齿牙,小小地勾着。密密麻麻的酥。痒,火花似的由黏。膜向更深处传递,丝丝甘美渗出,燎得气息灼热。
快烧起来。
“阿瑜,尝到了吗?”夏修音压着声音。
女孩阖着眼,睫毛颤动,她不做声,偏偏由锁骨起红了一小片。
岑澳被夏修音的这个吻吓了一跳,慌忙去遮果果的眼睛。
呸呸呸,世风日下。
可她的动作慢了些。
小朋友伸出爪爪努力扒着妈妈的手,眼睛要瞧着姨婆。
“亲——亲亲!”
“果果……要!亲!”
果果嘟起小嘴巴,身子想往夏瑜的方向倾。
“姨婆碰了,果果……也要!”
小朋友嘴唇撅着,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妈妈说不可以乱碰姨婆,姨婆会难过。
可是现在,姨婆被亲亲,脸都红红的,一看就很高兴!
她也要亲亲。
“羞羞脸。”岑澳哄果果,“姨婆她们羞羞脸,果果不要做这种事情。”
小朋友才不相信,“哼,你亲妈妈,也亲了好久!不羞羞脸。”
岑澳又去遮果果的嘴巴,不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出来。
“妈妈亲你好了吧。”岑澳吧唧吧唧亲了白白的小脸蛋好几口。
果果扭着身体,嫌弃道,“我要姨婆……要姨婆!”
鸡飞狗跳了好一会,最后以两位姨婆一人给了果果一个吻作结。
小朋友被亲得脸颊红扑扑的,晕乎乎地歪倒在妈妈怀里。
蒋宜章抱着果果,手被岑澳放在掌心。
她们眼前,夏瑜与夏修音拿着捧花,十指相扣,一步步走向上座的夏松德和夏满夫妻。
潮绣的凤褂裙,镶了金银线,细细地绣出浓艳的纹理。裙摆轻曳,真丝衣料两相交叠,随着步子亲昵蹭动,耳鬓。厮。磨。
两人梳着一般发髻,金饰随步摇,细长的耳饰偶尔贴合在白皙的颈。
色调是亮的、暖的,掺了点到为止的艳。
“姐姐。”夏瑜小声唤了句,旋即指腹便传来轻蹭,似是安抚。
她便弯了眼睛,眼睫也垂了垂。
胸腔里的搏动,安静而动荡。
果果窝在蒋宜章腿部,将岑澳的手拉过来,盖在小肚子上,捏她的指甲。
妈妈说现在不可以吃蛋糕——那个雕了折扇和花朵的奶油点心,果果记恨着呢。
岑澳的视野里映着相携的两人。
印象中,她们总是要这般黏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哪怕只是余光能够瞥到,便好像能安心下来。
从多久开始的?十年?二十年?
岑澳记不清。
岑澳参加过许多婚礼,始终会为那一瞬间的尘埃落定感到喜悦以及失重的眩晕,融入涕泪尽下的情景喜剧。
可夏修音与夏瑜的这场不一样。
出乎意料的……平和。
安宁。
你的心情是平静的,如同泡在和软的水,温暖,发着胀。
因为,太过理所应当。
这场婚礼,似乎与她们之前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并无许多不同。
夏修音与夏瑜之间,不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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