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都是一张脸》第18章

但是他没有剥夺他们的记忆，他希冀有天自己的儿子都能全部长大。
“你会恢复神力的，如果你能长大。”
奥丁的咒语萦绕不去，光芒过后，洛基变成了一只只会呱呱大叫的青蛙。
“我赐予你说话的权利，可是你必须明白现在的你比人类还脆弱。”
洛基闭紧嘴巴，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奥丁只会剥夺的愈来愈多。他根本不是奥丁的亲生儿子，如若不是母亲弗丽嘉的劝阻，或许奥丁早就杀了自己。
以往最瞧不起人类的他，居然被奥丁施法变成了比人类还要卑贱的生物。
洛基沮丧到难以释放愤怒，他悲观坐在碧湖中大片莲叶上，一坐就是数日。
直到遇见了格蕾丝。
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将他带到纽约，居然还让他要命发现了神盾局特工娜塔莎。
意识到再装傻充愣下去，他很快就会被逮到神盾局活活解剖了。
他得让她将自己带到自己曾经所处的变种人训练军队营地去。
“让我想想，我好想听见某人在说思念乔纳森？那是谁我不在意，但是我能将他带到你面前。”洛基前肢伫在橱柜上，居高临下俯视格蕾丝，天花板上的灯折射在洛基头上的戒指皇冠上，犹如一道刺目的光照进格蕾丝眼底。
她被刺疼得眼睛湿润。
乔纳森？这只青蛙能将乔纳森带到自己面前？格蕾丝吸吸鼻子，最后摇头。
乔纳森是自愿走的，离别前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如果他真有心，不远万里他也会冲过来告诉她，但是他没有。
所以，一切都没有必要。
洛基歪头看她：“不愿意？可你不是喝酒时一直对我说你有多想他？”
洛基有些烦躁呱呱叫了两声：“听着，我不想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有多少事情！我只想确定一点，你带我走，我带你去见他，或者他见你，OK？”
说来说去，原来他想离开？
格蕾丝忽然意识到不对，左右看看，最后顺手从茶几上抓到一盆水果盘，倒扣在青蛙头上。
“原来你想逃走？娜塔莎可说过明天把你带到神盾局交给弗瑞局长！”说到最后，格蕾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娜塔莎果然慧眼识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会说话。”
洛基嘴角抽搐，一定是索尔那个该死的混蛋对复仇者联盟说了些什么吧？
洛基尽量放低声音，温柔的说：“格蕾丝，你将我从满是恐龙的岛上带过来了，我很感激你，是真的！”
格蕾丝一怔，这个声音，好熟悉……
好像是乔纳森曾经日日夜夜对她所说的语气。不仅是语气就连声调，声音的起伏和频率都好像。
她有些恍惚放低了力度，头靠近水果盘边缘，情不自禁想要真切再多听一些。
“格蕾丝，可以打开水果盘，让我看你一眼吗？我想看看我的恩人。”洛基言之意切，他憋出每一个单词发音背后微嘲的笑意，尽量把所有字母缕成有起伏的声调，好让自己显得情真意切。
这些话，身为谎言之神的洛基数千年前早已反复练习数次，也成功骗得数人。他沾沾自喜坐在橱柜上等待格蕾丝打开水果盘，待光明照下来的那一刻，他立即跃下橱柜，跳到某个角落里去。
耳后，是格蕾丝重重叹息：“我真傻。”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洛基洋洋自得，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并不能当自己寻找军队的筹码，求人不如求己。洛基眼疾手快，依靠青蛙弹跳力瞬间跃到窗外离开了这里。
青蛙弄丢了，格蕾丝懊悔抓着头发，短暂思考十秒后终于拿起手机拨通娜塔莎的私人电话。
每个特工执行任务都有两个手机，一个私下用，另一个任务时期使用。为防止任务时期谨防私人电话打过来，通常执行任务时会关掉一部手机。娜塔莎的电话拨通了，证明她的任务完成大半，也不是那么忙。但铃声响起之后，对方显示留言邮箱，是娜塔莎一贯使用的留言讯息。
格蕾丝只得寥寥留下几句话后挂掉电话。
她坐在床上边整理头发边等待娜塔莎电话，百无聊赖下只有打开电视机，排除一个又一个无聊电视节目后，一播新插通报引起她的注意力。
“下个月是托尼·斯塔克生日？”
格蕾丝了解著名斯塔克企业董事长兼职钢铁侠身份的斯塔克先生，每逢生日，俱乐部总是挤满了上流人士。前几年他邀请了神盾局上级特工与行政处领导，当邀请至娜塔莎时，娜塔莎强行要了张邀请卡塞给格蕾丝，但格蕾丝几乎次次都以执行任务为由完美错过了生日聚会，说起来下个月斯塔克先生生日应该正遇上她休假时分，到时候一定不能再错过了。
“唉！”格蕾丝翻身在橱柜里拿了瓶威士忌，混合冰箱冰块一起喝下。她很少喝酒，从埃及回来后，却时时好酒贪杯，不是因为酒香迷人，而是借引酒醉溶解那化不开的思念。
在娜塔莎面前，她得装出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离开娜塔莎之后，她就是依靠香酒度日的瘾君子。
到底我必须花多少时间，才能彻底忘记你？乔纳森。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月斯塔克生日，会邀请埃及军火商罗珀
☆、神与世人
接到娜塔莎电话时，已是凌晨三点，格蕾丝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听娜塔莎在电话对面叹气。
“不是叫你不要放走它吗？”
“对不起，娜塔莎，我只是…”格蕾丝的声音沙哑，像放在地窖许久的陈酒，泛着宿醉之后疲乏的困倦。
“我还有两天回来。”沉默半晌后，娜塔莎丢下这句话挂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一阵忙音，格蕾丝叹口气，看来娜塔莎是生气了。也对，好像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好好认真做过一件事，她总是对自己过于溺爱，溺爱到常常出错，扭曲对特工职业的定义。娜塔莎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敌人就在眼前，也纹丝不动。可格蕾丝不一样，她没有娜塔莎熟稔的格斗技巧，也没有丰富的情报关系，在这世界上，除了逝去的父母，她唯一依靠的只有娜塔莎。
但是，她今天好像真的做错了。
格蕾丝全然无了睡意，抱着肩膀远观窗外明月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是该到神盾局交代任务的日子。格蕾丝简单洗漱，匆匆去楼下买了三明治后，开上车前往神盾总局，在车上她打了好几个哈欠，连看人都是恍恍惚惚。
同个通行道的车司机摇下车窗骂了她好几句，也没有将她从恍惚的意识中拉回来。
格蕾丝还在遗憾昨晚放走青蛙的事情。
意外的是，这次弗瑞局长对青蛙闭口不谈，仿佛娜塔莎从未对他说过这件事一样。
“你休息几天吧！”弗瑞放下文件，对她点头称赞，“这次侏罗计划比我想象中还快，很不错。”
格蕾丝咬住下唇，摇摆不定，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些恐龙怎么办？”
弗瑞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她突然开口这件事，淡淡道：“神盾局无权过问，这件事只有交给总统处理。”
格蕾丝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怎么？格蕾丝你还有问题？”弗瑞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手臂撑在办公桌上，暗示她随时可以开口提问。
“我想…”话未说完，忽然被情报组组长冲进办公室打断。只见她对弗瑞耳语几句，弗瑞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立即离开办公室前往会议大厅。
“发生什么事了吗？”格蕾丝见大事不妙。
弗瑞按下电梯往下按钮：“抱歉，格蕾丝特工，这属于高级机密。”
格蕾丝像吃了闭门羹似的悻悻低头，她知道神盾局一向有特工等级之分，低下或者中等特工无权过问高级机密。这种等级划分看似保护国家重要情报实则为本就稀缺的高级特工制造了更大压力。
回到家里后，格蕾丝一头扎在床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妄想将沮丧与难过一起塞进去。
“我不过是离开了一整晚，你至于这么脆弱吗？”轻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格蕾丝吃惊抬起脸，看到湿漉漉的绿宝石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