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都是一张脸》第35章

珍特说话一直一针见血，格蕾丝也前前后后想过很多次，她也知道娜塔莎不是那种冷血的人，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喜欢小孩子。
“等到肚子真的特别大时，我再告诉她吧。”
再怎样，她都有自己选择的人生，娜塔莎无法干预只能给予建议，可在格蕾丝心目中，孩子就是一切。
还在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刻，楼梯道忽然传来高跟鞋脚步声，格蕾丝以为珍特来了，放下药瓶走去开门。
门打开一刹那，娜塔莎直截了当连钥匙也省得丢进牛皮包里，直接放在桌上。
“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娜塔莎坐在沙发上，背脊笔直看着茫然的格蕾丝，轻轻叹气，“你为什么还要和乔纳森来往？”
“你…”想不到娜塔莎会这么偏执，除去公务琐事，她已经很久没看过娜塔莎这么严肃了。
格蕾丝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严穆肃静的气氛时，娜塔莎掏出从复联大厦带走的U盘，打开3D全息投影，上面是昨夜斯塔克宴会现场，她与乔纳森在角落处见面场景。
娜塔莎干脆的说：“知道吗？我去查了乔纳森的邀请卡，发现是你向波兹小姐申请的。”她很难过看着格蕾丝，“我以为你真的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格蕾丝陷入沉默中，她的确听进去了娜塔莎的话，那也是建立在她真的以为这辈子不会与乔纳森见面中，那也是建立在乔纳森失去特工包装这个身份中。
格蕾丝握紧拳头，声音暗哑，现在不一样了，乔纳森是特工卧底，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背后支持他并没有任何理由靠近他。
“昨天，是意外…”
“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是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对于我的妹妹来说，无关紧要，可他不一样，他是乔纳森·派恩，他是地下军火商股份持有者！”
股份持有者？格蕾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她抬头心脏砰砰直跳看着娜塔莎，那双眼似乎在等待娜塔莎继续说下去。
“英国一直在搜索军火商罗珀的罪证，可是很多次他都完美避过了法院举证，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其中是乔纳森在帮忙脱险，就连这一次见面斯塔克，也是乔纳森在其中牵线！”她很悲伤看着格蕾丝，拥了拥她的肩膀。
格蕾丝的气息很不稳定，她口齿不清地反驳：“不是这样的，娜塔莎，你误会了！”
娜塔莎背对着她，阳光折射在她丝丝酒红色头发上，反射的光芒跌进格蕾丝波荡的眼眸里。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事实上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格蕾丝。”
娜塔莎冷静转过身，扶住她的双肩，但她呼吸不均地甩开娜塔莎的手，颤栗着双腿坐在饭桌旁。
娜塔莎叹了口气：“乔纳森为了接近罗珀，杀了很多人，这些人包括英国、瑞士、埃及、意大利等等。他的国籍在英国，可英国找不到证据起诉他，而且他非常聪明，每周都会转移大量资金，将货币流通在黑市，然后统一收取股份，再转给地下军火。商。每一个和他交易的军火。商都需要他的虹膜纹。”
格蕾丝知道虹膜纹，这种指纹一向用于高级商业与古董市场，如果真是乔纳森的虹膜纹，他必定身价不菲坐拥几十亿美金。
她只觉得心脏阵阵受刺痛，她无法释怀这种感觉，只能低下头黯然难过。
“苏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人吗？她是罗珀情妇，她找到了乔纳森，希望乔纳森帮她将罗珀是违法军火商这个消息散播到大英使馆。但是乔纳森没有这样做，他收下了这个消息，然后带着这个消息投靠了罗珀。”
说完她定定看着格蕾丝的双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清楚这些吗？”
格蕾丝茫然摇头。
“刚才我向神盾局申请‘密匙’，‘密匙’是联合国档案库，可以调动全球的档案，但是我没有看到乔纳森的，因为他的档案被销毁了！他成为伊拉克退役老兵的资料全没了！”娜塔莎重重拍着饭桌，企图唤醒格蕾丝心里残存的留念，将其一网销毁，就像乔纳森亲手销毁自己的过去一样。
“他随罗珀去了十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换了名字，实际上现在罗珀所有交易都是乔纳森亲手帮忙搭桥！就连这次的斯塔克生日宴会，罗珀居然会想到和托尼合作交易军火武。器，但是托尼很理智拒绝了，可是格蕾丝你呢？为什么你就做不到拒绝乔纳森？”
“娜塔莎，你够了！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他！”格蕾丝终于忍受不住娜塔莎的咄咄逼人，她愤怒拍桌而起，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娜塔莎短暂愣住：“你说你了解他，可是你和他相处不过短短几天，你了解他什么？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他曾经做过特工，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知道？”
是的，没错，乔纳森是特工，现在更是卧底，所以他跟随罗珀一定有自己的使命，一定的！
娜塔莎心疼的看着她，拨通自己手机号码，那是安吉拉·布尔的电话，英国情报官，当初也是她亲眼看着乔纳森如何从卧底转变成为罗珀真正的左右手。
“是的，安吉拉夫人，我是娜塔莎，联合国神盾局特工。”娜塔莎在电话里简明扼要介绍了自己，然后将手机递给发抖的格蕾丝。
“有些事，你自己听听吧。”格蕾丝没有反驳的权利，她知道真相虚无缥缈就像一团云雾，她始终都抓不住，可周围却硬是有人说它就在眼前，它全是假的。
娜塔莎将手机靠在娜塔莎耳侧，里面是一个沧桑女人的声音，像经过层层迷雾，漂洋过海万里来到她耳膜深处：“是的，派恩他，已经反水了。”
格蕾丝猛地抓过手机，力竭声嘶吼道：“你说谎，他不可能反水的！他是特工他是卧底，你告诉娜塔莎啊…”她的声音在颤抖在哆嗦，抽泣着几乎无法完整说完，“求求你了，你快告诉她。”
安吉拉·布尔的声音始终很平静，像思考许久利与弊之后的分析：“我也很难承认，毕竟派恩是我亲手培养的线人，但是他已经一个月没跟我联系了，而且在前不久他开枪打伤我的搭档…”
安吉拉还在说什么，格蕾丝已无力再听下去，她抽泣着抱紧自己双肩。
娜塔莎关掉电话，叹息道：“安吉拉是我见过最认真的英国情报官，英国警司已经勒令她不得再接触这个案子，但是她没有执行任务。在上周，她的丈夫去世了，上帝啊，当时她还怀着孩子，我真是难以想象她如何坚持着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
娜塔莎蹲下身捏了捏格蕾丝的双肩，似乎在给她勇气：“我们一直相信坚持能够给人带来好运，但安吉拉的坚持却换来了被黑道击杀，即使无人开口，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杀害她丈夫的是……”
娜塔莎的话还未说完，格蕾丝甩开她的手，从喉咙深处发来嘶吼：“够了！”
格蕾丝不想再听下去，她紧紧捂住耳朵，泪水止不住下落。
她深信着乔纳森是特工是卧底，他无法来到她身边是因为他有苦衷，她应该支持他相信他！但娜塔莎一番话无疑将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击破，也将她肚子里宝宝唯一的父亲扼杀掉。
她一直认认真真想去相信他，即使他从未透露过半句，但是她愿意毫无理由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她反复着问自己，也想问娜塔莎，更想将那句“为什么”不远万里送至乔纳森面前。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反水了就是反水了，叛变了就是叛变了。人活在世上无非金钱二字，有些人一旦投入金钱巨大的关系网中，他所做的一切都与自私线线挂钩。
“你好好冷静下吧，我暂时不回神盾局了，今晚陪你。”
格蕾丝谢绝了她的好意，鼻子抽噎着说：“我想吃点番茄。”
“恩，我去买。”
娜塔莎安慰完之后，推门而出。
在农贸市场里，娜塔莎选了很多格蕾丝喜欢吃的蔬菜水果，沿途在超市又买了蒸锅与菜谱，打算今晚回去好好做些菜抚慰抚慰格蕾丝受伤的情绪。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买过菜了，以往都是直接在农贸市场后仓花几十倍高价买下准备卸下的货，娜塔莎特别讨厌在农贸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