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都是一张脸》第39章


弗丽嘉说洛基长大了,他常常会在阿斯加德冥想,然后也会找昔日仇敌海姆达尔聊天。可奥丁说,他没有长大。
真正的成长是永远付出,却得不到任何回报,但仍然甘之若饴的奉献。
洛基离开了彩虹桥,选用捷径来到中庭。
“脑震荡、肝脏破裂、脊髓损伤、肌腱断裂…”所有病症都出现在格蕾丝一个人身上,她娇弱的身躯承受着巨大痛楚。
洛基站在病床旁静静看着她,就像第一次他变成青蛙仰起头观摩她,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仰头,而是俯下身,手指骨节弯曲,滑过她的侧脸。
她还是那么美,但却是残缺的美。
“告诉我,你还爱他吗?”他站在她头顶上,阴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眼神阴郁,喉结滚动。
他捕捉到她身上遍体鳞伤的裂口,他整个面容变成了蓝灰色,脸部筋脉浮动,瞳孔血腥翻滚。他掀开她的被褥,好像土地就要在床前裂开似的,指尖有冰渣溢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控制不住窗外暴风骤雨。
“洛基!”索尔暴跳如雷的声音在走廊道响起。
他搂住格蕾丝的肩,听见她疼得蜷缩起身子,他在她耳畔安抚:“没事的,格蕾丝,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带着格蕾丝回到阿斯加德。
他相信只有奥丁才能拯救她。
“父亲。”他跪在圣殿外,中庭的骤雨落在了阿斯加德,他身上淋着的雨仿若滚烫铁水,燃伤他全身皮肤,深入骨髓。他知道,那是奥丁的惩罚。
弗丽嘉说他长大了。
奥丁说,没有。
“你看,他在为人类悲伤。”
“可那个人是他最爱的女人,就像我爱着你一样。”
奥丁凝望她深邃的双眼,弗丽嘉的善良诸神皆知,他叹息着放下王者骄傲,来到洛基身边。
“起来,我的儿子。”
望着洛基瘦削的双肩,似乎他轻轻一按,洛基随时会垮掉一样。
奥丁想,他应该是长大了。
“我救了她,你会为你曾经所做的一切忏悔吗?”
“我会的,父亲。”
他毫不犹豫的决定像尖锐的箭头定格在永恒的靶心上。
奥丁想,他可真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奥丁转过身,淡淡旁敲侧击:“即使你答应我永不再和她见面?”
奥丁是何其聪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能将洛基带到那个女人身边,自然也能将洛基抽离那个女人心里。
格蕾丝是人类,洛基是神祇。
他们的结合是不会被诸神祝福,况且格蕾丝早已心有所属。
就像爱与美之神芙蕾雅的占卜,奥丁早已有恃无恐。
这是洛基的试炼,是他一辈子无法逃离的魔窟。
身后,是洛基喑哑冰冷的声音:“我答应您。”
*** 
醒来之后,已是清晨。
格蕾丝睁开双眼,眼眸触碰到柔软阳光的那一刻,她忽然泪湿衣襟,还好,她还活着。
但下一秒,她紧紧揪住被褥,闭紧嘴不让抽泣声爆发,但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呼气,就好像随时都会嚎啕大哭一样。
她失去了孩子。
“你醒了?”转过脸,是洛基。
她认得这张脸,她也认得这双眼。
曾经她翻遍整个地球都想找到的那张脸,在此刻异常刺眼,多看一眼似乎都会呼吸抑制,她不想看到那张脸。
恨乔纳森吗?是的,她恨他,可为什么恨?一切不都是自作自受吗?对,她恨自己的自作自受!
“对不起。”洛基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身形扭曲,变成了苍老仁慈的奶奶。
他曾经引以为豪的长相却是格蕾丝此刻心里最大的阴影。
格蕾丝试着从床上坐起,她惊异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疤痕,完整得就像从未去过爱尔兰一样。但那日拷问历历在目,就算再久的伤痕也会结疤就会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可是她身上没有。
“我睡了多久?”
洛基心疼看她:“不久,两天。”
难道那是噩梦?她惊喜着,欢呼着,然后听到他的叹息。
“对不起,格蕾丝。”
她震惊看着他,他在道歉什么?那不是噩梦吗?为什么道歉?
“孩子没有保住。”
她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麻木得有些发疼。
她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那不是噩梦,那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成长是永远付出,却得不到任何回报,但仍然甘之若饴的奉献。
这就是奥丁的试炼
☆、真相大白
格蕾丝大病痊愈; 洛基功不可没。
就当神盾局所有人在欢呼庆祝时; 真正的英雄却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娜塔莎边做鸡尾酒边向索尔问道。
“不知道,我想这应该是奥丁的意思。”索尔不像洛基; 自从在中庭待过一阵后,他愈发喜欢这个星球,况且奥丁协议加持,他可以随心所欲出入复仇者联盟,替地球抵挡一切外星邪恶势力。
“其实; 他也没那么讨厌。”
娜塔莎放下酒杯,眺望到角落里的格蕾丝。
她轻轻叹了口气,格蕾丝虽然回来了,但却比以前更加阴沉,围绕在她身边的是久久不散的阴郁。
虽然格蕾丝从未对她提过怀有身孕一事,但孩子的离逝,她也比任何人都难过。
今日的庆祝,名义上是为了格蕾丝; 实际上,这个当事人并没有重生之后的喜悦。
“珍特把什么都招了。”娜塔莎来到她身边,想说一些什么缓和气氛。
格蕾丝一脸不明所以看着她。
“格蕾丝,你真傻!”娜塔莎递给她一杯酒,看着她一口饮下,脸上浮现欣慰的神色,“还记得吗?你去埃及执行任务,为什么嫌疑人离开了?为什么保险柜没有资料?”
格蕾丝摇头。
“是珍特; 她向九头蛇发出匿名信。还记得铁血战士为什么突然从实验室醒来,猎杀了实验室所有工作人员?还是珍特,是她放出了使复合胺加速的生化气体。”
格蕾丝惊异看着她,似乎无法相信那些事全由珍特一人所做。
“为什么?”
“或许你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珍特以男友尼克的双亲威胁要挟他替她顶罪,在长达一个月的监狱岁月里,尼克终于抵挡不住冷言冷语和内心的煎熬,把全部都招了。
格蕾丝是第二次来到监狱,第一次来探望尼克时天空阴柔暗沉,第二次阴雨密布,她步履艰难,每走一步似乎都踏在冰碎裂开的薄片上,她无法相信珍特的背叛,就像无法相信一手经营的友谊居然全是谎言!
珍特素爱西班牙的国花石榴花,厚厚的铁窗外,不知是谁放了一束橘红石榴花,为苍白的监狱平添一分色彩。
格蕾丝还记得当初去爱尔兰拜访乔纳森前女友玛·奥唐纳尔时,被考基暗算,他说自己收到匿名信,称格蕾丝知道乔纳森是卧底一事,于是利用各种刑具拷问,想从她嘴里耗出乔纳森真实身份。
倔强如格蕾丝,她什么也没说,所以被考基强行挖出了孩子,以至流产。
但是那日匿名信,难道也是珍特举报的吗?
是珍特供出格蕾丝的地址?
真相一目了然,从珍特憔悴的讽笑中,格蕾丝明白了一切。
“你从耶鲁大学毕业,说的好听在美国政府当特工,不过是做后勤跑腿而已,你凭什么能够加入神盾局?你甚至上大学时还帮别人做过弊,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够得到罗曼诺夫特工的喜爱?”
“所以,就是因为嫉妒我吗?”她悲伤看着珍特,她曾把她当做唯一的朋友,她多么希望那一刻珍特是被逼的,那些话只是临时编凑的谎言而已。
隔着厚厚监狱窗,珍特握住白色对讲机,指甲掐入肉里都浑然不觉,她怒恨瞪着对面的人,对着格蕾丝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咬牙切齿。
“呵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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