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利拜伦之刃》第299章


“妈?”牧黎颤着声线,去呼喊牧心。
牧心没有回答,但是牧黎注意到她的手指因为这一声呼唤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她的母亲醒了。
她笑了,脱力般坐在了地上,笑得像个孩子。兰妮吃惊地捂住了嘴,这真是奇迹。
牧心醒了,整个皇家官邸沸腾了,整个盖亚首都沸腾了,最后,整个帝国沸腾了。姜思妍的反应与牧黎几乎如出一辙,都因为脱力跌倒。皇家医生被紧急唤入官邸诊察,并确认了牧心精神状态确实开始复苏。只是她现在要睁开眼还很困难,且因为长时间不说话,一时间也发不出声音。
最初,她很困倦,并不是一直都清醒的,醒来一段时间后,又会沉沉睡去。这不禁使身边的亲人们很是担心。但是随着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们终于能确信,牧心真的在复苏。
大概三日后,她终于睁开了双眼。这个过程花费了两个小时,但是当她能看清楚亲人们的面孔时,所有人都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种由衷的喜悦之情。
第五日,牧黎早间第一个来看牧心,出乎她意料的是牧心居然是醒着的,并且她似乎在努力地想要向她表达些什么,舌头却不听使唤,她说不出话来。牧黎感觉很心酸,她的母亲不该是这个模样。
此后牧黎因为国会事务必须离开皇家官邸,姜思妍和兰妮留下来陪着牧心。到晚上牧黎回来后,母亲显得平静了许多,早上见到她时那种强烈的表达欲,似乎不见了。
又经过三个多月的漫长复苏,牧心终于可以自己拄着拐杖行走了,说话也没了障碍。查克·弗里斯曼,莫裴媛都来看了她好几次,夫妻俩前段时间正在远方的特瑞外区度假,他们特意屏蔽了一些烦扰,获知消息时已经迟了十好几天,赶回来又费了不少时日。好在,牧心的状态让他们很是松了口气。再瞧姜思妍,见她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回复了最美好的年华状态,不由得到了最大的安慰。牧心与姜思妍,这对曾经无比恩爱的伴侣,在经历这诸般磨难之后,终于走在了一起。听说牧心自从能控制自己的手之后,就一直拉着姜思妍的手不放,能说话后第一个晚上,她就和姜思妍聊了一个通宵。
于是就在新年一月的某一天,皇家官邸出现了一个历史性的场面,当今皇帝陛下牧黎,与她的母亲,利拜伦大革命实际上的策划领导者——牧心,以及前任七大将之一、利拜伦大革命实际上的策划领导者之二——查克·弗里斯曼坐在了一起,一人端着一杯茶,面带微笑聊着天。
牧心似乎有些沉郁,这些日子,其实她心情很好。但牧黎总能感觉到她的喜悦中,还藏着些许阴霾。今天,趁着岳父弗里斯曼也在,牧黎再一次询问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牧心无奈地叹息道:
“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我本想等孩子出生后再说的。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或许不该被忽略,你们得引起重视。”
牧黎和查克都很严肃地望着她。
牧心道:“在鲁道夫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他疯狂地向我灌输着一个意念,他说要小心亚特兰蒂斯人,她们居心叵测。他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他们要回来了,他们要回来了,小心亚特兰蒂斯人。”
牧黎和查克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疑惑。
牧心的话还在继续:
“我苏醒后,回想起了他当时疯狂灌输给我的意念,我觉得他并非是在挑拨离间,也并非是精神失常了。那或许是他临死之前唯一存留的些许良知在作祟,是对他曾经生存并统治过的这颗星球所残存的良知。他深刻地觉得,亚特兰蒂斯幸存下来的两个女人,可能会彻底毁了这个世界。尤其是……”
牧心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座两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亚特兰蒂斯唯二存活下来的人,一是第一皇女拉菲努,已经彻底湮灭了。还有一位,自然就是牧黎在长征途中意外唤醒的那位第三皇女拉缇雅。
查克问牧黎:“拉缇雅去哪儿了?”
“三个月前离开了,就在妈妈复苏之前不久。说是要去做长途生态勘探,我分拨给她一小队护卫,他们出了七大城邦,恐怕已经走了很远了。”
查克的面色很凝重,他抬头看了看外面风清云朗的天空,道:
“你们不觉得最近的天气很奇怪吗?一直在刮东风,云层不断地西移,厚度越来越薄,越来越少,仿佛被吸尘器吸走了一般。”
“是啊……”牧黎叹息般回应道。
而此时此刻,就在牧黎等人曾经激战过的瑞士日内瓦国际原子能机构大楼旧址之上,那里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巨变。曾经的机构大楼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盘旋着的巨大龙卷风。龙卷风很奇怪,固定在一个位置不动,风眼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被吐出,那好像是一片大陆。
就在距离龙卷风三公里开外的地方,一个身着探险服,背着双肩包的银发女子默然战立在那里,眉心的磁欧石闪烁着冷光。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只她孤独孑立,狂风卷着她的衣衫秀发,张扬挥舞。但她看起来并不孤单,她奇异的眼眸中,正在闪烁着一道光辉,一道——终焉未至、启明伊始的疯狂光辉。
“欢迎回来,利莫里亚……”
第214章 峥嵘与樱宁篇(上)
大革命结束已经很长时间了,距离牧黎登基为帝也有半个月过去了; 日子越来越平静; 越来越安宁。可是琼却一直有些忧心忡忡,她忧心忡忡,是因为她觉得仇争的状态很不对劲。
现在; 仇争的职务是国家一级特工; 直属国防部国家安全司。她并不是一个合适成为将领或者士兵的人; 她性格和精神上有巨大的缺陷; 与社会性比较强的团体组织向来不容。而她个人的能力又是出类拔萃的; 非常合适于单独出任务。因而特工这个自由性比较大的工作,便交给了她来做。
任职这么长时间; 组织上并没有任务派给她; 不是没有任务可派; 而是组织上判断,仇争现在的状态; 并不适合出任务。作为国家安全信息网络部的主力干将,琼与仇争过着天壤之别的生活。为了重建整个帝国瘫痪了的信息网络; 她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仇争却整日闲在家中; 要么蒙着头睡大觉,要么爬起来打游戏,再不然就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顺便扭断几个寻衅滋事家伙的手臂。
琼已经去警察局捞了她两次,第一次她把人家酒吧直接砸了,然后倒头就睡; 警察将她搬去了警察局;第二次她居然偷了一辆极其昂贵的超跑,在半夜十二店于盖亚街道之上飙车,直接撞坏了三根电线杆,五辆无辜的轿车,最后出动了足足三个中队的警力,才将她抓进了警察局。
有了一次两次,就有了第三次。这一次,她被某位女士控告性骚扰,再次被带入了警察局。
这第三次,琼忍无可忍了,她拉开警局的座椅,坐在仇争的对面,痛心疾首地问道:
“老大,你究竟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仇争不说话,只是双眼无神地盯者前方,她的眼睛里,没有坐在她对面的琼。
“我们四个人里,林钊跟你一样,都是特工,她已经连续出了两次任务了,昨天我还看她发了个消息,她现在人在莲台。我在信息部做事。就连最没出息的佐伊,她都带着朵拉开公司做生意了,现在正忙得热火朝天。可为什么只有你,老大,你是我们的领袖啊!”琼问她。
仇争还是不说话,像是琼就不存在一般。
“贺樱宁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吗?”
仇争的眼里闪了一下光,缓缓抿起了唇。
“老大!你这样自暴自弃,也并不能把她唤回来,这只能让她的母亲更厌恶你。”
“你和贝利怎么样了?分手了吗?”仇争沙哑着嗓子忽然问道。
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愤怒地喘息了半晌,她道:
“现在是关心我的事的时候吗?我现在说的是你!”
“你和贝利分手了吧。”仇争冥顽不灵。
“是!我们是分手了!又如何!”琼怒吼出声,整个嘈杂的警局都因为她这一声怒吼而安静下来。
“你看,你们分手了。情侣们总是会分手的,因为你们不合适。你和她,顶多只有兴趣相投,却谈不上有多少的感情,你们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而我和贺樱宁,也不是合适的人,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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