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叶挂东南枝》第63章


“你……你胡说八道……”南宫雅十分弱气地反驳。
“什么叫我胡说八道啊?”公仪凝也瞪大了眼睛,“我就不信……她没有对你‘情不自禁’……过!”
南宫雅羞极了,伸手将公仪凝狠狠地推了出去。
“你……你给我出去!我讨厌你!”
“喂,小雅雅……”
“你快走!回你的公仪家去!”
“呜呜呜,小雅雅你怎么对我这般无情无义!玩弄了人家就将人家弃之如履!”
“公仪凝!”
直到公仪凝真的走了,南宫雅也还是没能缓过来。
她的面颊烧得厉害,心跳也一下一下加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公仪凝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虽然令她不想面对,但偏偏又都钻进了耳朵里,赶都赶不出去,害得她心也乱了,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
流徵……她……她真的……
不……不可能!肯定是公仪凝胡说八道!
南宫雅坚定了想法,试着反手去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可就在这时,她却听见背后院门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宫雅,你在不在?”
院门被人轻轻叩了几声。
☆、050。夜深
南宫雅一下便听出了在门外喊她的人是流徵。可她此时正羞愤难当;竟然捂着脸没能说出话来。公仪凝说的那些话,令她想起了让她最难堪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件事。
是……
连对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的公仪凝也说不出口的事。
那时她与流徵尚在云锦城内。流徵丢下她不知去了哪里;而她却傻兮兮地跑出去逛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沐浴梳洗,谁知后来就……
南宫雅闭着眼睛,拼命地想要把脑子里的记忆给逼出去。
“南宫雅,”
门外的流徵又喊了一声。
她们已有多日未见;南宫雅很想立刻打开门,冲出去扑进流徵的怀中,以解分别多日以来的相思之苦,但……
她现在偏偏怎么也……做不到;
南宫雅咬着唇;屏气凝神;没有出声。
许是因为此时丫鬟下人们都不在,整个小院都十分安静,虽有一门之隔,但奇异的是,南宫雅竟然能听见流徵叹了口气。
之后,流徵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转身走了。
南宫雅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好像快要蹦出来一般,再摸了摸脸,还是烫得有些灼手。南宫雅几步跑回了房间,将门重重关上之后,才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好好的一次见面的机会竟然被她自己给……
不,都是……都是公仪凝的错!
南宫雅愤愤地想。
那一天南宫雅都缩在屋子里没敢出去,既怕再被公仪凝逼着问奇怪的问题,又有些怕遇见流徵,令她更不自然。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吃食都是吩咐丫鬟悄悄送进来的。她既在躲着,又一直在等着,等着流徵再来找她,可同时她又有些紧张,万一流徵来了问她为何躲在屋子里不出声……
她……该怎么说啊?
但南宫雅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流徵再来。
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倒是很快便回来,说流徵用了些饭便睡下了,一直未醒。南宫雅心中愈加愧疚起来,流徵在外为她拼命奔波了十天,只怕是累到了极点,然而却还想着来见自己。可自己呢?竟然将流徵拒之门外?
南宫雅一时懊恼一时郁燥,最后终于有些后悔起来。
再然后,天黑了。
屋子里的丫鬟们极有眼色地出去点亮了廊下的夜昙花灯,收拾一番之后都默默退下了。只留了南宫雅一个人趴在窗边,守着那一盏灯。
——流徵还会不会来?
会不会……
又与她同床共枕,与她……
……
“但……叶流徵她一定很想要了你吧……”
……
公仪凝与她说的话,竟然莫名其妙地又从她脑海之中钻了出来。
啊啊啊!南宫雅抱住脑袋,郁卒至极。
她们之前明明也已经……流徵还会想……吗?南宫雅又咬了咬唇,想到几日之前的夜里,流徵翻墙进来,然后……眼睛变得亮莹莹的,再然后……亲吻她的唇,抚摸她的手都烫得可怕……南宫雅不敢再想,只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强迫自己去想点别的。
然而这时,廊下却突然传来轻轻一下落地之声。
南宫雅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衫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是流徵!
可南宫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迎上去,反而是退了两步之后,缩回了房里。
屋外的流徵正好看见她急惶惶地退进去的样子。
流徵眉头微蹙,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南宫雅又在搞什么鬼?但此时夜深人静,为免惊扰到周围的人,流徵并未出声,只是走到那大开的窗前,一个纵身跃了进去,再将门窗都关好,这才转过身来。
南宫雅此时正呆呆地站在屋子里,面上还带着一些不自然的红晕,两只眼睛盈光点点,站在灯畔,明艳不可方物。
流徵心下一动,想要上前,踏出一步之后却又停了,低头先解起了外衣。
“流……流徵……”南宫雅见状,更是紧张,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干什么……脱……脱衣服?”流徵看了她一眼,只觉南宫雅今晚十分奇怪,但还是答道:“方才在墙边蹭脏了一块。”
南宫雅闻言细细打量,果真见到她白色的外衣上有一块不甚明显的污痕。
流徵脱了外衣,又走到另一角的铜盆边净了手,这才朝南宫雅走了过来。可南宫雅却躲闪着退了又退,一直……
退到了床边。
砰的一声,磕到了腿。
流徵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流……徵。”南宫雅费力咽了口口水,问道,“你今晚……也睡这里吗?”
“嗯。”
流徵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我们早些睡吧。”
流徵微微一怔,现在?她原本还有许多话要问南宫雅,可就在她这怔愣的片刻,南宫雅已经三两下将自己的外衣裙子鞋子都脱了,飞快地爬上了床,又迅速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流徵又是一愣,心中隐隐地倒是有些明白了。
这反应,是……怕她吧?
其实流徵根本就未打算真的对南宫雅做什么,可是陡然之间被南宫雅这般抵触,却还是不免有些失落。流徵叹了口气,索性也打算睡了,不过这一回她考虑到南宫雅的情绪,倒还是穿着寝衣躺上床的。只是见到南宫雅仍然背朝着她一动不动,流徵不免又想,这么看来,南宫雅并不喜欢与她亲近?从前她还觉得南宫雅只是容易害羞,可此时……
流徵心下无奈,静静躺着,倒也没再出声。她白日里几乎睡了一整天,此时根本毫无睡意,便闭了眼睛,将之前在脑子里想过千百次的问题又拿出来仔细再想一想。
被子里的南宫雅动了动。
南宫雅虽然背对着外边,却一直在暗地里偷听着动静,她一面猜测着流徵此时的动作神态,一面又忍不住地去想流徵下一步是不是就会凑过来抱她……亲她……
可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
流徵……好像睡了?
南宫雅终于忍不住探出头,轻轻地转过身来。
流徵并未睡着,自然感觉到了动静,但她又担心自己突然睁开眼睛反而吓到南宫雅,便干脆装睡,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南宫雅转身便看见……
流徵真的“睡着了”。
南宫雅心中莫名地有些失望,但到底为何失望,她又有些说不上来。她想了想,故意大动作地翻了身。然而流徵仍然没动静。南宫雅又伸手去碰了碰流徵的胳膊……摸了摸她的脸……戳了戳……
她的唇。
那唇瓣软软柔柔,手感出奇得好。
南宫雅突然觉得,此时的情境与记忆中某个时候发生的事十分相似,她仔细一想,似乎是很久以前,灵邪村郊外的某个夜晚。那时候她与流徵还没有如今这般亲密,她想为刚被驱完寒毒的流徵脱衣擦洗,结果差点把流徵的衣服给扯烂了……
南宫雅想到此处,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穿得严严实实的流徵。
明明……之前都是不穿寝衣的。
南宫雅有些不满。
此时流徵神色淡然,似是沉入梦乡,但在南宫雅看来,却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南宫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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