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夺舍追妻记》第84章


这辈子……
……
三天了。
花眠守在床前,安静的握着女孩的手。
姜白昏迷了三天了。她也等了三天。
这具身体,不吃不喝,撑三天几乎极限。她知道。但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休息一下。
……她想亲眼见她醒过来。
然后亲口跟她说,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跟她说,我真的喜欢了你很久很久。
跟她说,对不起,我不该惹哭你那么多次的。
跟她说……
花眠望着被她握住的,姜白修长的手,微微有些失神。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有那么多想亲口对她说的话。
那么多,多到想起来想和她说的每一件事,都在心中蕴着酸,化着甜。
这辈子……她要珍惜。
花眠垂眸,真正付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即使阿白看了她的记忆……
对着姜白的手出神的花眠,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当细微的光线照进眼里的时候,姜白觉得有些刺目,她又慢慢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开。
第一眼看见的,是个美人。
是个抓着她的手不撒开的,唇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美人。
……她的美人。
姜白指尖微微一动。
花眠像是触电一般,骤然抬头,猛地对上了姜白漆黑的眸子。
花眠的嘴唇动了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的。
“……眠眠。”姜白看着她,开口了。
似乎很久没说话,姜白的声音微微沙哑,她顿了一顿,眼睛微微深邃下来,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她想到了病死的褚悦,未完成的医院的约定。
她记得那天的雪花很冷。
她想到了眼神冷漠的顾鲤,和那张扑克牌。
那时候,真的很疼。
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心尖微微抽痛,有点想哭。
“……别再,让我哭了。”
一个人,又一个人,再来一个人。
离开了褚悦,遇见了顾鲤,最后终于等到了花眠。
说来简单,看似容易。
可是她终究不是木头。
失去了一个人她会疼,离开了一个人她会哭。
花眠一把抱住了姜白,“我不是故意的……阿白,我只是……”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姜白微微敛眉,声音温柔,“上次,上上次,都不算。”
花眠抱着她,眼里微微湿,她的声音闷闷的,“嗯,阿白说不算,就不算。”
“所以,这一次要好好的。”姜白轻轻揽住了花眠,一字一顿,“在一起,一辈子。”
这次,要把没有完成的约定,完成。
花眠将姜白抱的更紧,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嗯,一辈子!”
对啊,就是这样,好好的在一起,从现在开始——
一辈子。
= = =
“我会比你先死吗?”
姜白侧头伏在花眠肩膀上,黑色的眸子淡漠而温柔。
“不会。”
花眠轻轻吻着女孩的额头,“我们一起。”
生同寝,死同穴。
“你是妖怪啊,能活很久呢。”
“嗯。”
“我不想你死。”
“……”
“我怕你死了……下辈子,我找不到你了。”
花眠轻叹了口气。
“下辈子,我去寻你。”
窗外,微雨轻唱,帐内,一片春宵。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抱了半晌。
姜白:“饿了吗?”
花眠:“……没。”
姜白:“那我做自己的饭好了。”
花眠:“……”
花眠:“躺着,做什么饭,我来。”
= = =
完结了。
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鞠躬
这篇文很短,属于渣渣作者的练笔,能得到你们的喜欢我真的很开心,感到自我价值得到了满足(不
下篇文可能会晚一点开,我想雕琢一下大纲,构思一下细节,如果真的想不出什么东西了,或者想逼一下自己,就会开的早一点。
这两个月,有这篇文和你们的陪伴,我真的很幸福。我还记得写这篇文写到十几章都冷冷清清的时候,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渣渣了,这时候,柴归出现了。
我收到了这篇文第一个雷。
当时第一个反应是,卧槽我基友给我砸雷了?!然后一看不是的(捂脸
还有微风,给我的留言,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很暖的姑娘呢。爱你(笔笔芯
还有席音,小懒狗,疯悦子,跪求不卡,清辉依依,青青子衿,爱吃橙子,北岳杜学莨,故事君,王座下……眼熟的读者们,谢谢你们陪我到现在。
这篇文其实写的并不是很好,我有感觉到的,形容词过多,断句太多,有点累赘,有点煽情,有点文艺……有点,嗯,虐?
(捂脸
下篇一定努力改进,写的更好一点。
感觉有点语无伦次了……啊,不说了。
总之,认识你们很开心,我们下篇新文见啊=3=
还有……听基友说完结要卖萌球读者收一下专栏……?
所以……专栏……了解一下?
嘤嘤嘤qaq,收一下嘛(喂画风
还有下篇文,种马文里嫖妹子
逗逼风跳脱受X神秘攻
喜欢的话,戳专栏可见哦。
☆、顾鲤(番外)
夜风寒凉; 头顶星罗棋布。
顾鲤对着镜子; 拿着黑色的眼线笔; 轻轻的挑起了眼尾。
镜中少女的烟熏妆精致无比; 唇上暗红的色泽让她显出了几分夜的妖娆。暖棕色的长发被高高的扎起来,露出了干净白皙的左耳; 耳垂的蓝色耳钉折射着灯光,有几分辉芒。
顾鲤看了一会儿镜子; 长长的睫毛垂下; 半晌; 她站起来,提着包出了门。
安静的公路上; 车子很少; 昏黄的路灯照下来,拉长了她的影子。
仿佛深夜行走的夜猫,悄无声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顾鲤顿了顿; 拿起来看消息。
【鲤鱼,我们明天下午去看电影好不好?】
是齐慕。
顾鲤垂眸半晌; 回了消息。
【嗯。】
手机屏幕亮起了光; 然后慢慢的暗淡下去; 最后彻底黑屏。
顾鲤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才把手机扔到了口袋里,漫无目的的继续往前走。
她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家在哪。
憎恨无比的母亲死去后; 什么都是空空的。
其实再怎么憎恨,人死也皆成空了。
人最可怕的,不是有一个憎恨到骨头却无可奈何的人,也不是有一个爱到骨头,却求而不得的人。而是好像什么人都可以,什么都行,却又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活的空空的,可以因为一个眼神轻易的去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很容易的去放弃一个人。
漠然而简单。
她做不到刻骨铭心的喜欢,也不想再疯狂的去憎恨。
因为,很累。
第一个憎恨的人是母亲。但现在顾鲤回忆起来,恍然发现,记忆里,母亲的脸已经模糊了。
但清晰的,却是深夜里,黑暗的厨房,甜腻的奶油,蛋糕模型和一些其他的膜具,以及严厉的训斥,和饥饿的惩罚。
小时候不懂憎恨,只是觉得恐惧,对厨房,对甜点,对于饥饿,和对黑暗厨房里,细微的老鼠穿过缝隙的声音的恐惧。
蛋糕是不能吃的,那是第二天,要交给母亲的“作业”。
后来她大了一点,就觉得恨了。
叛逆,打牌,赌博。
母亲最讨厌什么,她就做什么。
那时候,每看见母亲悲痛失望的眼神,她不觉得半分心疼,只有满心的痛快。
顾鲤长长的睫毛微微动,她走的累了,就安静的倚在了墙边,望着漫天的星辰,大而明媚的眼睛染上了一点茫然。
所以……到现在,她还剩下什么呢。
她长那么大,回忆起来,竟是从未见过母亲笑过的。
顾鲤又把手机掏出来,按亮了屏幕。她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点开了联系人。
置顶的那个联系人,是【小学徒】。
小学徒。
顾鲤脑海中浮现了一双沉静的黑色眼眸。她看着置顶的联系人号码——
那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小学徒辞了职,她也离开了甜品店,甜品店再次被顾姨接手,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最初始的样子。
但有些似乎又不是最初始的模样了。
顾鲤望着自己手机上的置顶联系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至少曾经她的手机上,没有什么联系人是被置顶的。
这也算是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有点可笑的理由,她才没有把这个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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