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尽天下又何妨》第136章


攘缴O陆惭В呗胝担哐八剂疾摺?br /> 很快,王进便想出了办法,他放下茶盏,看了一眼依然盯着他的君惜竹扬声道:“老夫方才讲解了先贤四书中《中庸》,下面,再来讲讲《大学》,不过,在讲之前,老夫要考考大家,不知在座诸位,谁能将‘大学之道’讲来给老夫听听?”
在大宁王朝之前诸雄争霸时期,曾有先贤圣人箸书立说,后人将其总结,列为四书五经,成为了后世学子必读之书。
所以,王进此问并不算高深,台下诸多弟子都能对答,只是这些弟子并非是寻常之辈,故而大部份人都在锁眉深思王进此举的深意,还有一部份则与君惜竹一般端坐,不予表示。
其实,王进这般行事,却是明知君惜竹不怀好意,专门给她机会,以君惜竹会借此机发难,只要君惜竹应了他此问,他便会再继续当众考问,他自问才学过人,永辉公主这女军师如此年轻,再如何才高八斗,又怎能与他相比拟?如果能够当众将这永辉公主府上的女军师考倒,一则压低了速个永辉公主府的名望,二则可让他稷下学宫名利双收,更上一层楼。
却不想,这年轻的女军师竟然比他所预料的更为沉着,对这个大好机会不予理睬,只是唇角依然擒着几许不安好心的浅笑。
当然,君惜竹这个浅笑也只在王进眼里显得不怀好意,落在南宫瑜等其他人眼里时,则会被冠上清雅无暇等形容。
所以,当南宫瑜看见君惜竹在听到王进此问唇含笑意的时候,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又想起自己那个梦中之妻,两道身影隐约重合,容颜逐渐清楚,赫然就是这位永辉公主府上的军师,遂惊得南宫瑜差一点就不顾形势场合的站起身来,幸好他身旁不远的白术出手极快,将他又按坐下来。
“那便请这位公子讲讲‘大学之道’。”王进见南宫瑜几欲起身站起,又见她频频望着君惜竹,便以为南宫瑜是君惜竹安排的人,当即便一指点了过来。
“我?”南宫瑜本来就是被白术拉扯过来听讲学的,并没有想过要这般当众出彩,被王进这一指,当即便惊得楞了神,侧头望了望君惜竹,又望望白术,见白术点头示意,才理了理衣衫,抱拳恭声答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南宫瑜乃东宁皇子,自然也曾读过先贤四书五经,故而对答如流。
“何为道?”王进又问。
此问乃是先贤都曾争相辨论的问题,此际被王进问来,却是明显在为难南宫瑜了。
南宫瑜不自觉负手握拳,思索许久之后,方才慢声道:“天、地、人……万物皆有道……”
见此问就已经难住了南宫瑜,王进不禁暗觉无趣,他原本以为,这君惜竹会有何般惊人手段,却不想竟只是安排了这么个学问寻常的人来,不过,他却也不肯罢休,反而乖胜追击,以示他学问之浩瀚:“何为天道?何为人道?何为?”
“这……”
书到用时方恨少,南宫瑜心下大悔,只恨自己生平读书太少,此际被当众问倒,难堪得面色泛红,只想寻个地缝将自己埋了去。
白术见南宫瑜如此,有些不悦的望了王进一眼,随后传音道:“南宫兄莫要气妥,学问非是南宫兄所长,问被倒也不丢人,倘若是比琴棋或是丹青,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与南宫兄并肩?”
在白术规劝南宫瑜的时候,众多稷下学宫的弟子见自己的先生连发数问,将人问倒哑口无言,不禁双眼发光喝彩连连,直呼先生学究天人,举世无双。
“先贤曾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就在众人山呼彩喝时,却见一白衣女子站起身来,提剑而立,闲适而从容侃侃道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离不开一个‘道’字,既然万物皆有道,先生为何仅问的天人之道?而非众生万物之道?”
☆、第105章 道论天下
是啊,既然万物皆有道;为何仅仅只问天人之道而非是众生万物之道
随着君惜竹一言;在场诸人心思震动;心知必有一场极其经典的论辩即将开始;遂皆转头望向高座台上的王进,眸含期待,甚至还有勤劳者,已经铺纸研墨;意欲照旧例将论辩详细记录,以待事后研习。
纵观台下众学子的期待,再看那白衣女子笑颜清雅;王进心思起伏;答与不答,都颇觉为难,他深自,自己若是论天人之道,那这白衣女子必然会拿众生万物来将他压制,而他若是不选天人之道,可众生万物那么多,谁又知道这女子又会拿些什么刁钻事物来说道?
想他王进自幼熟读万卷,方才博得了如今的名声名望,而今聚众讲学,除了是想拉拢这些世家之外,就是想借此机让自己的名望再上一楼,故而才会先讲《中庸》再讲《大学》,表面上是教众弟子为人处事,实际上,却是想给自己博个贤德名声。
沉吟半晌,王进定下心思,决定以退为进:“不知萧姑娘想论何者?”
听王进那淡定的语态,仿佛无论对方提出什么,他都胜算在握一般,顿时,激起了周遭学子们的喝彩连连,更有不少人开始轻视这年轻女子不自量力,竟然妄图挑战稷下学宫的掌权人,这不是摆明着没事儿来找抽么?
就在此时,稷下学宫朱漆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如此儿戏之论,岂劳先生出马?弟子愿替先生领教!”
君惜竹闻声回首,瞧着四个年轻壮汉抬头一顶轻纱轿撵急步而来。
随着这道女声,轿上轻纱翻飞间,便见一位斜簪挽发,身着广袖釉色长袍的女子凌空飞跃,落到了君惜竹面前:“在下顾忆寒,愿领教姑娘高论!”
顾忆寒?!
乍闻此名,君惜竹心中莫名一惊,好在她向来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神色,拱手作礼从容赞道:“足下好俊的轻功!”
适逢乱世,诸多士家子弟都是文武并重,女子习文弄武也颇为寻常,却鲜少有人能够把轻功练到如此地步,只是不知这女子是何出生,又与这王进有何般牵扯,不过,能肯定的是,必然不浅,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掐着这样的时机来出头。
君惜竹正想着,便听顾忆寒又道:“论天人,辩善恶,道义利……不萧姑娘今日,是想论哪般?”
自古以来,天人、善恶、义利都是难辩出胜负的命题,就是因为难辩,才引得许多博学者都来论辩这些,即使他们深知凡事皆有两面,无法论出胜负,却依然乐此不疲,因为,他们都非常明白,既使是没有胜负,可若是有一两句妙语出口,也已足够名扬天下。
不过,既然明知对方的打算,君惜竹又怎么会走别人的旧路,又怎么会落入别人设好的圈套里?
待人捧上两套桌案,两人相对坐定后,君惜竹方才开口淡淡道:“天下!”
“天下?”顾忆寒轻轻挑眉,望着君惜竹道:“那就论天下!”
话音方落,周围听辩的众学子不禁面面相觑,显然谁都没有料想到,这两个芳华之龄的女子竟要论天下!
众所周知,就在今年初夏之际,南楚伐陵大战前夕,圣谋一族公子白术尽邀九州十八国掌权者于苍州会盟,是为议天下。可谁都不曾料想,这场会盟,最终却以南楚永辉公主当众递交战书而结束。
又有季夏荷花时节,南楚武侯欧阳明月聚天下才子志士于一堂,谈文论武说天下……同样的,也是一个谁都不曾料想到的结局——永辉公主府上的新任军师,竟然口出恶言,将众人骂得哑口无言……
而现在,却又有人要论天下!并且,还是两个女子……
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被人拿来如此儿戏?——很多人都在心里如此暗问。却也有些人已经认出了这白衣女子就是永辉公主府上的军师,猜其来意不善,遂起了看戏的心思。还有部份人,明显是认识顾忆寒的人,此时此际,已经隐开始往她那边站队,包括王进便是如此,他甚至还亲手为顾忆寒斟上了一盏茶。
与顾忆寒比起来,君惜竹就显得势单力薄多了,她没有带人来,此刻唯一部在她身后的人,就仅仅只有一个南宫瑜。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事,反而在心中思索,这顾忆寒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突然冒出来挡她君惜竹的道?并且还带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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