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书》第63章


不配合的亲热,甚至别扭得可爱,却让原菲愈挫愈勇起来。
掌心重蹈覆辙般揉弄起胸前的柔软,却不再如片刻前只为泄欲的激烈进犯。指尖轻按摩挲,辅以唇舌的爱抚,如潮水般滚滚而来的温柔攻势终于让女孩彻底沦陷,强作冰冷的眸子里也燃起了和她一样的赤诚火热。
明明最不该怀疑此刻的温存,羽儿还是想到了某些可能,比如伪装温柔只为索求。
念头一出,顿时满怀冰冷。她摸到散于胸前的长发,将原菲从温柔乡里拉扯出来,逼她两两对视。
被迫停下动作的人有些委屈,看向她的眸子里神色柔软,带着点不解世事的疑惑,但最让人动容的,是掩藏不住的深刻爱意。滚烫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仿佛看不够一般反复而珍重,也不遗余力地瓦解了她那个可怕的念头。
……这是原菲,是她一见钟情的难以自拔,是她费尽心思的讨好追求,是她牺牲所有的唯一守护,是她爱到刻骨铭心的人啊!羽儿几乎想抽自己一巴掌,为那些不信任的想法,为那些不配合的举动。
眼中泛起雾气,只能以主动发起深吻掩饰。原菲乖巧伏身,毫无抗拒地接纳着她,也尝试小心翼翼地回馈,生怕再次展现出一丝鲁莽。
终于,回到了一贯的相处模式。
深吻结束,彼此都已压不下喘息,原菲却还是抬起头来征询她的意见:“你…累不累?可以…么?”
本该轻笑回应、柔声调侃,这些做得熟练的事情却在此刻变得艰难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于是定定看着原菲,片刻后,点了点头。
灼热的吻再次落下来,却比之前更加谨慎。羽儿闭上了眼,本能不再压抑,但多余的讨好迎合半分也没有。能感觉到原菲时不时分神看她,仿佛对她身体的反应全无自信,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的神情才能放心。这是连第一次都没有过的举动,却发生在彼此早已熟稔的如今。
接下来的一切,按部就班,却因一个小心一个分心而草草收场。
窗外风雪又起,寒风夹着雪粒子拍打窗户,与此时两具汗湿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反差。喘息渐渐平复下来,耳边只余风声,原菲翻了个身,将身边双眸轻阖的女孩抱进了怀里。
太过安静。
原菲伸手把玩她的发丝,轻声开口问道:“睡着了么?”
没有立即回答,但只是片刻,她还是听到了女孩的声音:“没有。”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安静。风声愈演愈烈,塞北的夜晚冷到刺骨,丝丝凉意透过每一寸缝隙渗透进来,冰冷直入心底。
原菲终于耐不住,一下子坐了起来。不着寸缕的身子离了温暖被衾,顿时一阵瑟缩,枕边人终于张开了眼,淡淡的目光自下而上递过来,绕过平日里看不够的旖旎□□,径直落在了她脸上。
“我知道你在怨我,如果生气,我随你打骂就是了。”不算良好的态度,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怎么会。”羽儿叹了口气,也坐了起来。被子重新围住两人,再怎么心思矛盾,她也不忍见原菲受苦受冻。
结果却换来一声冷笑:“口是心非。”
羽儿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神情平静地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自欺欺人,愚不可及。”
一连串的讽刺激将,只为结束这场令人窒息的冷暴力。哪怕把理亏错处抛出来让眼前人打骂一顿,也好过看着女孩装聋作哑、心裂为二的伪装。
羽儿重新闭上了眼,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头垂得很低,手心攥得很紧。
她等得忐忑,又要开口再讽,女孩却陡然张开了眼,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倒在枕上,恶狠狠地瞪着她:“我就是口是心非、自欺欺人,怎么样?我是怨你,也不能原谅你,还打算罚你,又怎么样?”
被压住的人愣了半天,嗫嚅问道:“你这是……要黑化了么?”
连羽儿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带着十足威慑的冷笑,会拿来用在原菲身上:“平时对你温顺太过,你就连原本的我都忘了?”
原本的……是了,女孩来自从商世家,从小就将用人之道、制人之道耳濡目染个遍,又曾独掌偌大的校级学生会,带动上百号人开创盛况。能做到这些的羽儿,绝不是平日里在她面前只会温言软语、处处顺从的模样。
她记得很久之前,她们之间还是由羽儿掌握主动权的。后来因为她屡屡出现让人担忧的情况,女孩才开始对待珍重瓷器般小心翼翼地对待她。而这种温柔放纵却让她愈发任性起来,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之余却冒出一个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宠坏了?
“不许走神。”
小腹之下陡然传来一阵剧烈刺激,打断了思绪。她抽了口冷气,惊讶地发现女孩正跨坐在她的……也不知是为了避开腰上伤口还是刻意为之,总之这般姿态之下,自己简直比砧板上的鱼肉来得还要柔弱可欺。
双手已被擒住举至头顶,摆弄出投降的姿势来。本以为会一直被禁锢,女孩却很快松开了她的手腕,同时用一记眼神恐吓她:“我不制你双手,但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许乱动,否则……”
否则如何,她没有问,女孩也没有说。
满意地看着身下人露出怯懦又有点期待的神色,却迟迟不肯有所动作,将这一段令人紧张的时间故意拉长。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傻乎乎地试探道:“我……是不是该先认个错?”
羽儿挑了挑眉,面上端得一派轻松:“好啊,那我问,你说。”
“不不,还是我自己……嗯啊!”对回答稍有不满,羽儿直接低头吮住胸前肌肤,舌尖一舐,惹得原菲猝不及防之下第一次彻底释放了不加掩饰的信号。
羞赧至极,就要伸手捂嘴,刚一屈肘,胸前被吮住的肌肤却陡然一疼。一抹红痕跃上似雪浑圆,这次她忍了下来,一声不吭,手也不敢乱动了。
“我问,你说,有意见吗?”
原菲能做的只有摇头。
“好,我问你,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把我当幻影,让你感受到真实?”
本以为她会问和谁通话,给谁转账,单独出门又见了谁,脑海中对策翻腾,刚刚有点头绪,却被这个她没料到的问题惊得愣了半晌。
这是她们出发前遗留下的话题,也是羽儿正式怀疑她的精神状态后,一直想问的问题。
坦白还是继续善意的谎言,这甚至是一个根本不用思考的问题。原菲漾开轻笑,浑不在意道:“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些?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没有真的这么想。”
羽儿捏了捏指节,像是在活动手脚,盯着她的目光充满考量,最终下结论道:“你说谎了。”
原菲暗自心惊,新的对策还没思考出来,跨坐在身上的人腰肢一拧,顿时刺激得她又发出一声闷哼。
活动开的双手和唇瓣一同落下来,前者于躯干上撩拨点火,后者封唇进犯,还能趁她喘息间隙开口说话:“我也会做梦,有时候在梦里,深知周围一切不过是梦,因此会产生肆意妄为、有恃无恐的心态,”话至此处,终于也是气短难以为继,换了两口气平复下来,继续道,“你近日来的状态,和这种情况很像。”
为人处事的随心所欲,床笫间的恣意鲁莽,这些确实不像她会做出的举动,却又切切实实地发生了。机敏如羽儿,果然为此找出了最贴切的理由,而且,一语中的。
“我……没有……唔。”还试图狡辩,却有一只手抚弄过胸前,顺势滑过腰腹,径直到达了某处最能让她乖乖听话的部位,不由分说地开始了律动。
太过了解,又没安好心,灵巧指尖总能准确捕捉到最害怕被触碰的地方,耳边滑腻水声陡然扩大数倍,连雪原寒风都被遮盖过去,更遑论女孩状似自言自语的呢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呼……是元旦那个晚上,不,更早就有征兆……是见过那个心理医生之后……”
似乎想起什么,手中动作陡然停滞了。指节已经大半埋入温暖,此时却挑衅般慢慢往外撤,惹得身下之人不得不抛却矜持,主动迎合起来。
她不买账,干脆不动了,于是原本抚琴奏乐的妙手化作突兀异物,不退不进,尴尬地停留在脆弱的方寸之地。
一双晕水眸子将软腻目光递了过来,美而魅惑,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摘星摘月换她一个得偿所愿。
然而对于见惯了的人来说,还是可以勉强抵抗。羽儿不为所动,只是将唇勾成玩味弧度,犹自提出交换条件:“想要么?把你欠我的两个问题先还清。”
“什么……问题?”
手指惩罚性地一曲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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