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金枝玉叶》第51章


见苏霜染暗自神伤;湘宛淳缓洋话里带有几分得意:“怎么;本宫可有说错?”不为惹得苏霜染心恼而欢悦;只因终于看清楚了眼前人的真面目。
“若贵妃如此以为,那便是了。”倘若先前还能与人驳辩几句,苏霜染如今无了与人争论的心思,是担心把湘宛淳惹得恼极;人若真是改变最初心意那就半点挽回余地也不给她留了。
苏霜染以为,湘宛淳如今刁难要的不过是拂她颜面;让她为当初所作所为心生悔意。苏霜染却不以为然,后宫争斗自来手辣心狠;而她所做一切也不过是求全自保罢了。若真有悔恨的事,那也只会关乎湘宛淳;无干他人。或许正是苏霜染这样不知悔改;湘宛淳才会如此恼气。然而到底是真是假,此时湘宛淳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
“听庄妃的口气,肯定又以为本宫在冤枉你了。”湘宛淳淡静话讲。
事情便真的有心无意做过,被湘宛淳这样讽笑嘲刺苏霜染仍觉心口闷得难受,垂眉讲道:“臣妾不敢。”
“以庄妃的一己私心,何事不敢?还是说……庄妃是该做不敢当?”湘宛淳反问,话随而一顿,人是忆起过往的事,幽缓开声,“是了,孩子的事,庄妃就从来不肯认。”淡浅话音里透着沉重的静肃,令人缓不过气。
湘宛淳心里不知滋味,苏霜染何尝不是?记忆回涌,心中更沉,苏霜染沉默许久,方才失神回道:“既然贵妃一口咬定事情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说再多也不能打消贵妃对臣妾不满的心思。若贵妃觉得臣妾应了能让人高兴些,这事儿便是臣妾做的。”
“庄妃话可是越说越好听了,只是本宫不落你的套,”话说得不留情面,湘宛淳并无接那事讲下去,终归是怕坏了心情,“本宫先前便是因着太信你,现今才会如此灰心。”
哀莫大于心死,其实是心生绝望罢了。心头浮起说不来的燥烦,苏霜染无可辩言只得默然不答。
“说来也讽刺,倒是如今才知晓庄妃的为人,”湘宛淳自顾自话,“若能早些发现,也就不值得本宫在你身上花那样多的心思了。”
苏霜染面色不见得好,被湘宛淳这样厌恶,便是心已灰冷,她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苏霜染反应意料之内,湘宛淳半笑不笑:“庄妃城府极深,向来最懂敛收情绪,何时变得这样沉不住气了。”
湘宛淳有心寻她气,苏霜染自然是知道的,缓了缓起伏心绪,苏霜染全不作应一转话音:“臣妾等贵妃吩咐。”
“庄妃等本宫吩咐?”重复苏霜染的话,湘宛淳似是听了什么好玩的事儿,随即冷清反问,“本宫哪里使唤得了庄妃?”
“只要贵妃差遣。”对湘宛淳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苏霜染静声说。
“差遣庄妃可不敢,不过安排一事本宫方才不是说了么?”湘宛淳倒也不客气命令,“出去,让宁妃进来。”
话说得何止是过分,苏霜染当即也冷下声来:“只要贵妃肯帮臣妾在皇上面前替三皇子好言几句,臣妾这便立即退下。”
“庄妃是跟本宫提条件?”湘宛淳兴致不见多少,话音只沉不高,“庄妃以为自个儿有资格么?”
“臣妾的确没有资格,”清冷声音又低两分,苏霜染说,“臣妾只不过在请求贵妃。”
“庄妃这话说与谁听?冷词硬语可不是求人的姿态,”湘宛淳回道,“也是,庄妃向来高傲自负,哪里求过什么人,自然也不就知该如何请求了。”
“不过,庄妃此番举动还真让本宫多少有些吃味呢,”湘宛淳又说,“能得庄妃真心对待的,宫里仅有三皇子一人罢。如此,本宫可真得妒忌起三皇子来了,毕竟能得庄妃十分一的关怀,对本宫讲那也是极好的。”湘宛淳的怨又何止一点点,这话说时连苏霜染自己也恍惚以为对人从不上心。
“贵妃集三千宠爱于身,又何需臣妾那一份并不足道的关心?”苏霜染回道。
“庄妃说的是,身处后宫不敢多求——毕竟是非之地人心难测,只怪本宫年幼无知,”湘宛淳极认同,“不过幸得庄妃提醒,本宫才不至于一错再错。”听这话时,苏霜染攥紧裙摆,是不知作何话接,人索性不言。
“庄妃怎么不话了?”湘宛淳说道,“本宫以为庄妃该有许多话要讲才是。”
“臣妾在听贵妃话言。”苏霜染回答。
“可本宫怎的觉着庄妃在为方才的事置气,”湘宛淳侧目,直道,“不过,绝情的人可不是本宫哪。”
苏霜染默然,湘宛淳怪她绝情,怪她把她往火坑里推。明明最为在意的人,偏偏还要去诬赖陷害,绝情冷血也不过如此,她还有何话可说?
“本宫以前总不明庄妃为何食斋,现在终于想明原因,”想哪儿讲哪儿,湘宛淳漫不经心说着,“庄妃害了太多人,总得求佛食斋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才是。”
闻言,苏霜染气色更差,身形一晃有些不稳。亏得湘宛淳及时伸手才不至于站不定脚,湘宛淳说:“庄妃体虚才是,怎竟一手的汗?莫不是心虚了?”
是气得不轻,苏霜染摆手便要挣开湘宛淳,声音冷沉:“臣妾无话可辩。”
“是说中了庄妃的心事,”与其说是纠正,不如说湘宛淳有心作难,“也罢也罢,庄妃心中有数,本宫无需多言。”
“你——”
*****
☆、第 61 章
庄妃和贤嫔不合的流言一时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落入湘宛淳耳里;人起先一笑置之并不为传谣在意;毕竟宫里捕风捉影的人从不见少,后来念及那日以后真有一旬月时间不见苏霜染,湘宛淳神色显得黯然;心里忐忑难免,姐姐可还在生自个儿的气?
婉绣宫清净不提,就说这也过了十来天的时间;湘宛淳总该将那事理出个头绪才是。人的确把事情弄清想楚,湘宛淳如今只恼自己是小家子气不懂人好意;那晚的事本就谬妄不可提她更不该有所思有所惦,加之后宫人言可畏,事情若真给人瞧出半点不对劲来;受牵连的人可是苏霜染。
想通归想通,湘宛淳却犹疑与苏霜染再见,是觉得赧羞,终究那件事情真有发生隔在两人中间,而且人先前还为这事不欢而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这都过了多少天,湘宛淳一番忖思,还是觉意到凌霜宫去同苏霜染把心里疙瘩解开。整理行头,湘宛淳正准备出门,却听踏着匆急步子进来的银翘道:“娘娘,皇上来了。”
好心情一下退却近半,湘宛淳暗恼,这文皇帝还真是会挑时候,哪个时候不来偏偏挑人心急有事的时候来。与此同时心里又犯嘀咕,文皇帝本就不多来婉绣宫,今儿突然前往怕不见得是好事。不过心存不满也无法拒而不见,湘宛淳只得换下行装前门相迎。
不知是遇了什么事,文皇帝心情只好不差,然而见文皇帝满脸堆笑,湘宛淳心里更无好感,淡淡说道:“皇上国事忙碌,平日也只是去康妃姐姐那里走走,并不多过来。”
湘宛淳明着是在赶人走,不料文皇帝笑答说:“康妃有孕在身,朕理当重视一些。不过朕也有错,是朕忽略了贤嫔。这不,听闻贤嫔回宫,朕就过来瞧瞧。”
这种话别人听或许受用,湘宛淳心里并不舒坦,不想文皇帝宁肯来她这儿也不愿见苏霜染一面,明明苏霜染以前也极受恩宠。虽说千般万般不愿见著两人走近,但湘宛淳觉得苏霜染肯定心底还是盼着文皇帝能去凌霜宫走一遭,得宠者得势,哪个妃子甘愿自己受了皇帝冷落?
“嫔妾记得皇上有段时候不去庄妃姐姐那里了。”一转话音,湘宛淳接话道。
“贤嫔倒是心念着庄妃,”望着湘宛淳冷清眼眸,文皇帝习以为常,“朕方才还想问你与庄妃不合一事是真是假,这会儿不用问朕也知道答案了。”
“嫔妾从未与姐姐有过争执矛盾,蜚语流言只是心怀有异的人欲意借嫔妾回宫一事造谣生事,皇上不可以信。”心恼文皇帝乱听人言,湘宛淳话里冷下半分。
文皇帝似乎不曾觉察湘宛淳心中不悦,点头讲道:“如此便好,朕不必多有担心了。”
一心挂着同苏霜染讲和,湘宛淳恨不能文皇帝马上离开。奈何文皇帝此番前来并不是只留一会儿的打算,饭后人提议让湘宛淳琴弹一曲。
湘宛淳没有心思,却不能拂文皇帝的意。会弹琴的妃嫔多了去,文皇帝怎就偏偏选了她?湘宛淳只当人闲来无事过婉绣宫不过为了消磨时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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