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101章


“霜儿。”一旁的人又唤了一声。
洛衾伸出了手,手上内力一聚,底下的银剑顿时迎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里。
魏星阑心有余悸,讪讪道:“我们既已心意相通,何必再遮遮掩掩的。”
洛衾把剑身从鞘里推了出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魏星阑沉默了片刻,故作悲恸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但你不能玩弄我。”
洛衾额角一跳。
“不如我们放下刀剑,好好聊聊。”魏星阑又道。
洛衾站了起来,忽然将剑身全然抽出,剑光如霹雳一般,只听见铿的一声,其中一根手臂粗的锁链骤然断成了两半。
魏星阑:……
她知道这把沧澜剑和惊浪的用料是一样的,成剑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她哪知道,这剑怎么也不会差,甚至还锋利得能斩断玄铁。
洛衾回头看她,将方才的不堪全都甩到了脑后去,冷冷道:“你还未同我交代,你在此处置了锁链,又布了幻阵,是想做什么?”
魏星阑没说话,但心下松了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是不爱,一切好说。
“你就想这么折腾自己?是嫌命不够长么。”洛衾又道。
魏星阑哽了一下,忽然又觉得不太好说了。
“我就是摆着看看,为我们增添些……乐子……”
洛衾:……
她耳畔一热,故作冷漠地道:“方才种种非我所愿,全是因为这幻阵乱了我心神,只是若你摆这幻阵是想困住自己的话,那还是免了,我可不想看到天殊楼早早就没了楼主。”
说完她还觉得喉咙有些干,只好转过身咽了一下。
魏星阑频频颔首,对着那背影就笑了起来,她的霜儿,果真是口是心非,可人得不行。
两人出了寒冰室,魏星阑一路尾随着,寸步也不离。
洛衾脚步渐渐加快,在这回廊里穿来穿去,可总甩不掉背后那人,她停下了脚步,蹙眉道:“你跟我做什么。”
魏星阑这才问:“你进寒冰室做什么?”
洛衾原本还在气头上,可没想到魏星阑竟问起了这件事,她不好再瞒,只好道:“你有没有想过,白眉也许还活着。”
魏星阑愣了一瞬,“我还未见过有人能活这么久。”
“可我们见他时,他就已经活了百年有余。”洛衾道。
“即便他活着,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魏星阑笑了一下。
洛衾睨了她一眼,抬手将狐裘的系带给扯了扯,手指碰到系带的时候,忽然想起这还是她自个扯松的,双颊不由一热,她闷咳了一声,缓缓道:“你兴许不知,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白眉是被魏伯和我爹关进了暗室里的。”
魏星阑怔了片刻,双眸忽然精亮一片,“你是说……”
“不错,我找进书阁,是因为隐隐记得里面似乎有一处暗门。”说到这,洛衾侧头避开了魏星阑的目光,总觉得那狐裘上的系带有些烫,猛地把手垂了下去。
魏星阑笑了,伸手就给她把系带给系紧了。
洛衾往后仰了些许,目光闪躲着。
“天殊楼确实有好几处暗室,但没有一处是我没去过的,白眉不可能在里边。”魏星阑放下了手。
“可若是还有一处你未去过的暗室呢?”洛衾蹙眉问。
魏星阑笑了,“这天殊楼,有什么地方是我没去过的。”
洛衾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倦晴夫人的住处。”
闻言,魏星阑眉心一蹙,似醍醐灌顶一般,她怎么就忘了那地方。
在方倦晴生前,她就没怎么进过那间房,而在方倦晴故去后,她更是没有在踏进一步,甚至还命人将那门给封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眼,心下皆有了主意。
“走。”魏星阑道。
洛衾微微颔首,心里想着,若是白眉没死,这傻子兴许就不必将自己锁进寒冰室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看,真的有点东西
第89章 
89
方倦晴卧室的门从里用木板钉上了,人是钉好后才从顶上搬开了屋瓦离开的。
先前没有外人知晓倦晴夫人病重,魏星阑便日日潜入房内,易容打扮好了再悄悄出来,幸好她与姨母身形相似,即便是楼里人也难以认出。
知晓此事的长老和青芝等人对此守口如瓶,没有对外透露出半句。
后来方倦晴走后,楼里放出消息说倦晴夫人卧病在床,魏星阑才不必再扮作她。
事隔许久,魏星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还要在自家天殊楼里再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揭开了沉甸甸的屋瓦,从屋顶上跃进了屋里,尤像是飞贼一般。
洛衾在屋檐上待了好一会,看见魏星阑在里边招着手,她踟躇了半晌,才无奈地跟着一跃而下。
屋里长了不少蛛网,尘埃四处飞扬着,满屋子一股尘灰的气味。
床榻上的锦被整整齐齐地叠着,桌上的茶壶和杯子也紧挨着摆放着,屏风半折,后边的木架上还悬着一件素色的衣裳,像是方倦晴仍住在这儿一般。
洛衾朝四周看了一会,只见那梳妆台上依旧放着一只草编蜻蜓,只是上边落满了灰,显得暗沉又老旧,若她记得没错,那是旧时方倦晴为她们编的,一人一只,而她的那只早不知被遗弃在何处了。
数年过去,此地已是物是人非。
她也顾不得那些摆件上的灰有多厚一层,抬手就抚了上去,从花瓶抚到了窗台,又从铜镜上一划而过,留下了一道曲折的痕迹。
魏星阑在不远处看着,说道:“在姨母走后,楼里的长老按习俗想将她用过的物件都烧了,我不肯,就将这屋里按原样保存了下来。”
洛衾回头看了她一眼,缓缓收回了指尖,垂头看了看指头上沾着的灰,眉间的愁云聚了又散,“我许久不曾见过她了。”
“她在白云降上。”魏星阑道。
洛衾微微颔首,心道这样也好,便可一并去见见她。
如今来此一趟不是为了感伤,洛衾眼眸一闭,再度睁开时又清明一片,她转而看向了那叠放着锦被的床榻,目光从床榻下的阴暗处扫过,说道:“若是此处有暗道,那会在哪里?”
“自然是地底了,天殊楼的暗道向来是在地底。”魏星阑道。
方倦晴的卧室独在一处小院中,背靠着雪山,院子里是一个碧绿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
小院离主楼甚远,有些许与世隔绝的意思,像极了一处农家别院。
魏星阑抽剑劈开了封门的木板,将久闭了许久的门重新推开,倏然间,一股冷风灌进了屋里,夹带着一股雪松的冷香。
她深吸了一口后,回头道:“这样的山,这样的石,若不开凿成暗室,着实可惜。”
“那开启之处定然是在此处了。”洛衾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缓缓道。
魏星阑没有立即关上门,而是让这屋子通了通气,随后才道:“在我的记忆里,姨母时常坐在镜前,摩挲着一个从未开启过的胭脂盒。”
说完她转过身,朝那铜镜前的摆放着的物什看了过去,在快步走近后,她赫然发现,上边的物件却和她记忆中的不大一样,“可那胭脂盒不见了。”
洛衾也走上前去,将那首饰盒和脂粉盒一一打开,可里边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该是什么便是什么。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魏星阑蹙眉道。
洛衾摇头,“兴许是有一个胭脂盒,只是后来换成了别的。”
她边说边把那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盒子拿了起来,朝底部看去,可无论是盒底还是桌上,全都并无异处,正常至极。
魏星阑道:“她向来不喜外人进她的屋,也不让人碰她的脂粉首饰。”
可一桌的脂粉和首饰盒翻了又翻,却没有找到丝毫有用之物。
洛衾揉着眉心,朝铜镜看了过去,她忽然一怔,转头朝正对着铜镜的屏风看去,她缓缓道:“你说,倦晴夫人看的会不会根本不是脂粉盒,而是映在铜镜里之物。”
魏星阑恍然大悟,她坐在了雕花木凳上,将方倦晴的一举一动学得毫无二致。
洛衾看愣了,她觉得这一刻,魏星阑似成了数年前的方倦晴一般,举手投足间皆像极了那个人,难怪外人会分辨不出。
魏星阑一手捏着袖口,一手朝右侧的鸢尾盒探去,五指触在了木盒底部,而屈起了食指在盒盖上摩挲着。
那修长的手指在打着圈儿,一圈一圈地划着。
洛衾不由觉得,这举动像是在研墨,可方倦晴向来不爱碰笔墨纸砚,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魏星阑摩挲着手底那与旧时不同的脂粉盒,抬眸朝铜镜看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