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113章


魏星阑笑了:“若是那老头知道他好不容易拍入我体内的真气被放出来一半,也不知该疯成什么样。”
洛衾道:“正是他教我的。”
魏星阑一怔,难以置信道:“他竟有这般善心?”
洛衾颔首,“他古怪得很,喜怒无常,我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取人真气的功法,于你可有损伤?”魏星阑蹙眉问道,紧张得将眼前的白衣人上下打量了好几遍。
洛衾摇摇头,抬起手掌看了看,“未曾,我自作主张,没有将抽出的真气收纳,而是任其和周遭的气流一齐流尽。”
“竟能如此……霜儿果真厉害。”魏星阑笑起。
洛衾:……
她着实想说,若是一人太傻,便会稍稍显得另一人更聪慧一些。
魏星阑双眸忽然一亮,猛地朝远处覆雪的荒原拍去了一掌,不出片刻,那原本白茫茫的雪原上露出了些许灰黑的泥迹来。
洛衾望了过去,不知这傻子在做什么。
过了片刻,又一大片白雪被掀起,底下的泥地露了出来,渐渐显现出了清晰的轮廓……
洛衾愣了一瞬,双耳倏然热起,没想到这傻子耗费了内力,就为了在雪原上给她“写”一个“霜”字。
魏星阑还邀功般笑道:“写得如何?”
洛衾难以启齿地说:“还行……”
“只是还行?”魏星阑挑起眉,作势要再弄个字出来。
洛衾连忙按住了她的手,违心地道:“写得很好。”
魏星阑笑了:“你喜欢就好。”
洛衾:……
这时候改口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她正想朝魏星阑走过去的时候,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幸好被不远处的人扶了个正着。
魏星阑手一紧,着急地把了洛衾的脉,蹙眉道:“是不是我伤着你了。”
洛衾见她紧张,不由失笑,“兴许是那功法太伤元气。”
魏星阑捏着那细白的手腕,本是按着一指,慢慢又换成了两指、三指,还一寸寸往上摸着,凝重的神情也随之变得轻松了些许。
洛衾本还以为她是太过担心了,可忽然察觉到那手竟从她的袖口钻了进去,像游鱼一般碰了碰她的手肘。
她的手不由一抖,耳畔随即浮上了红霞,“你做什么!”
那登徒子笑着说:“我这不是在查看你身上有没有落下伤么。”
洛衾:……
“厚颜无耻。”她一字一顿地说。
魏星阑捏着她的手肘,把人拉近了些许,凑到那浮了红霞的耳边道:“刚才我还没恢复的时候,逼着你同我亲热,你挣扎也未挣扎,如今反倒不肯了,难不成比较喜欢那样的我?”
洛衾瞪直了眼。
魏星阑笑着看她。
洛衾欲言又止,胸膛因喘着气而起起伏伏着,她眼神躲闪,可一不留神又瞥见了远处雪原上的字,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她咬了咬下唇,用冷淡又微微发颤的声音道,“你若再那样,我就——”
“就真不肯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94章 
94
洛衾本想问罪于她,可没想到,到头来又被这傻子将了一军。
罢了罢了,剑没拔,弩也没张的,两人不知不觉竟在这峰顶上给彼此把起了脉来,远远看着莫名还有点儿温情的意思。
手指下按着的脉搏愈跳愈快,洛衾愣了一瞬,一抬眸就问:“你是不是哪儿难受。”
可那人哪会难受呢,在被抽了部分满溢的真气出来后,简直算得上通体舒畅。
在洛衾的注视下,魏星阑扯起嘴角笑了笑,“没,就是……”
听她一踟躇,洛衾顿时心一紧。虽然未曾经历过,可她明了这硬生生被抽了真气的疼痛,即便是圣人也应该难以忍受。
可她却没在魏星阑的脸上看出来一丝痛楚,那傻子反倒还笑了起来,一副浑不正经的模样。
“你这么摸着我的手,让我有些紧张了,所以脉搏才跳得那么快。”魏星阑好不要脸地道,“毕竟你还未曾这么摸过我的手。”
洛衾顿时松开了捏在对方腕骨上的五指,只觉得那皮肉如今不只是温热了,简直称得上是烫手,“你看大夫的时候,怎不说大夫摸你的手让你紧张了呢?”
“大夫和你,哪能一样。”魏星阑嬉皮笑脸的。
洛衾:……
知道她并无大碍,一颗心全然放下,哪还气得起来。
魏星阑解开了裘衣的系带,伸手就给洛衾披上,她刚要系起系带的时候,毛绒领子却被压了一下,一根细白的手指在系带上虚虚勾着,不让她绑紧。
洛衾冷着脸道:“你披得好好的,给我做甚。”
“怕你冷着。”魏星阑道。
洛衾抬眸看她,“你就不怕自己冷着了?”
“我冷那就只是身上冷,若是见你受冻,我连心都冷了。”魏星阑轻笑了一声,一双凤眼勾人似的。
“胡说八道。”洛衾没想领情,说完就要把背上披着的狐裘给脱下来,心道这傻子里边穿得那么单薄,竟还想着要把裘衣给她,真是傻透了。
魏星阑却按住了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你若不肯,那我就只能抱着你,再用裘衣将你我二人裹起来,让楼里的长老们都看个遍。”
洛衾:……
真是给她长了胆了,还会威胁人了。
料想这人什么出奇的事都能做得出,洛衾耳畔热了好一阵,冷着脸道:“我就披一阵,一会还你。”
魏星阑扯紧了那细细的系绳,双眼直瞅着面前的人,“什么还不还的,我的就是你的。”
洛衾欲言又止,索性侧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白云降近在眼前,此时她们离那高耸入云的尖峰,只隔着一座连绵起伏的矮岭。
苍穹之上皆是一望无际的云,将整片天遮得严严实实的,显得天色阴阴沉沉。
许是她们站立的山峰较高,比之山下更冷一些,天殊楼此时并未落雪,可此处却有细细碎碎的雪花飘摇而下,像是毛絮一般。
天上全是云,放眼望去尽是广袤无际的白,而覆了雪的远山也是白的,山与天浑然一体,像是一张巨大的白幕。
魏星阑指着远处的峰顶道:“从此处过去,不消片刻即可到达。”
洛衾起初还不知她是何意,顺着那指尖看去时,只见白云降高出周遭的山峰一截,像是周围的群山都在朝它俯首称臣一般。
它是那么的显目,白得彻彻底底的,又冷又傲,宛若神女。
“想去么。”魏星阑问道。
洛衾点了一下头,自然是想去。
可她身上的气力还没恢复完全,如今连站稳还有点难,走起路来肯定是摇摇晃晃的,更别说要使着轻功到白云降去了。
她正惆怅的时候,肩后忽然横上了一只手臂,那没半点正形的人笑着贴了过来,在她的耳边道:“说了带你去,又怎会让你累着。”
随即双脚离地,周遭夹雪的气又被魏星阑随心所欲地操纵着,似是连劲也不必使上,轻而易举就被这气流托起。
身下流风成梯,两人穿云而过,不过多时便到了白云降上。
洛衾怔愣了片刻,问道:“我如今竟看不出你功力如何了。”
魏星阑摇头:“我也不知,这两股真气虽然合二为一,可各自功法并不同源,我还不知日后究竟该怎么练。”
洛衾微微蹙眉,她想起白眉对此甚是好奇的态度,料想他也不知两股真气是否能相容,这兴许意味着前人也未曾这么尝试过,若真如此……魏星阑便是第一人。
“无妨,该如何就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魏星阑接着又道。
洛衾睨了她一眼,却又觉得这的确像是魏星阑会做的事,这傻子向来与常人不同,时常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白云降上落雪更密,风也大得很,将衣袂吹得唰唰作响,即便是身上披着狐裘也挡不住半分严寒。
那鬼哭狼嚎的风往袖口里钻着,冻得浑身骨骼生硬。
魏星阑挡在洛衾面前,径自捏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山的另一面带。
避开了风口,也似乎没有那么冷了,就连步履也迈得更稳了些。
洛衾回头朝来路望去,只见厚重的雪中露出了木牌的一角,那木牌上隐隐还写了字,俨然是块灵牌……
“这里……”她话音一顿,忽然不知该怎么问。
魏星阑回头对她道:“我先前与你说过,北寒中德高望重之人,走后才能葬在此处,可此地造碑甚难,只能以木牌代碑,并不是不敬重之意。”
洛衾了然,“原来如此。”
她方才还疑惑,若是名望高的人才能葬在白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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