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又改我命数》第70章


“不用怕,睡一觉就到河神府邸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响彻许花朝的整个脑海,她紧张到不能呼吸,差点叫喊出来。
那声音又说,“别出声,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许花朝微微低下头,极力掩饰自己眼眶的湿润。她不知道藏在暗处的某人,比她还要激动,可是脸上却还是绷得紧紧的,她从邺城沿路查到桐城,终于确认了蠡帝就是阐垒的事实,她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许花朝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霍轻瞳坐在窗台上,外面的祭司们等的有点着急,催道:“换好了吗?换好了赶紧出来,时辰快到了,不要耍花招。”
她看向许花朝,也觉得很奇怪,都告诉她不会有事的,怎么她还不换衣服呢?只听许花朝突然有些羞赧地问道:“反正你们也只是想把我沉下去,那我只换外面的衣裳,可以吧?”
“我们的神是万物之主,神的意志不可改变,不可亵渎。”
许花朝绝望地回过头,周围都是光秃秃的墙壁,这衣服也没地方藏起来,她忘四周看了看,忍不住说道“那我开始换了,你回避一下。”
大祭司在外面不耐烦道:“请您快点。”
许花朝拿起衣服比了比自己的身量,觉得刚刚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霍轻瞳应该不至于还在这里看着。她立刻解开衣带,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冠带终于整理好的时候,她的镜子旁边突然有人说道:“你把头发散下来,真好看。”
许花朝感觉自己的神经炸了,她脸色忽而红忽而紫忽而发青,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桌角,几乎是怒吼着冲了出去:“好了!走吧!”
霍轻瞳没想到许花朝这么大的反应,她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在这里,原地发怔了几秒才匆匆跟上去。许花朝被“请”上祭台,大祭司带着所有祭司为她洗礼,祝祷,最后抬上一顶无盖的轿子,轿子上是万民海棠,即所有的桐城百姓每户一朵的海棠花,镶嵌在轿子的支架上,红纱缭绕在轿中人的面庞,凤冠之下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让周围的祭司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百姓跟在后面,才开始悄悄议论。
“可惜这么俊俏的姑娘……”
“那可是河神挑中的人,你胡说什么呢,快闭嘴。”
“这姑娘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没看到她之前的打扮吧?有点像是谁家小姐。”
“咱们这里哪还有这么鲜亮的姑娘,个个都病怏怏的。”
“这姑娘可真是倒霉,怎么都没见她反抗……”
“哼,反抗?大祭司的手段谁不知道,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吃了苦头呢!”
“不是她,死的就是我们。”
“天哪,那个轿子好美啊。”
“多好的福气啊,能嫁给河神大人,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那你去啊!”
许花朝被抬着走在布满鲜花的路上,心里却没有脸上那么宁静。四年后……不数百年后的第一次相逢,她曾经想过多少别来无恙的开场白,可落到今天,竟然这么丢脸,她怎么能这么丢脸呢。
刚刚她肯定都看到了,怎么可以不知道回避呢?许花朝有点恼羞成怒,双腿微微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轿子倾斜了一下,大祭司怒目视向轿夫,那轿夫立刻抖擞起所有精神伺候这位河神的新娘娘。
他心里还是十分庆幸的,毕竟自己的女儿也才十三四岁,若今日作为祭品的人是她,那他们老两口才是要生不如死。
而此时,长辞却在桐城的南城门抵挡藤妖,耳畔的奏乐声越来越远,他的不安就越发的强烈。他本想解决完这些突然出现的藤妖就去找许花朝,却发现藤妖消失后,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金色大鱼,那鱼会说话,“救我救我,道长快把我放回水里,不然我就要没命了。”
长辞探得这条鱼并非凡物,可周边并无水泽,他只好将它捧在手心,连忙赶回城内寻找水源,这鱼看长辞道法精深,人品仿佛也不差,就道:“你救我一命,我帮你恢复容貌就算你还你恩情吧。”它的鱼嘴一张一合,容不得长辞答应,就施了法。
长辞感觉脸上一凉,瞬间感觉鱼又蹦弹起来,“我已经帮你恢复容颜了,你要快点把我放回水里,不然我要是死了,你的脸就会溃烂的。”
作者有话要说: 瞳瞳:花花居然说自己是死耗子
死耗子:耗子不服
哈谢谢一支半节*2,莫方抱紧我的地雷*1
读者“野狗”;灌溉营养液 202017…07…09 21:28:40
读者“一支半节”;灌溉营养液 12017…07…09 13:53:42
第64章 初次见面
金色鱼嘴里不断吐着唾沫; 长辞嫌弃地拿远; 它便继续威胁道:“你要是敢将我这副模样告与旁人; 本君定然不会轻饶你。”它粗狂的腔调催着长辞快点走; 不断扭摆着身体吐唾沫滋润自己。
长辞将金色鱼丢进水缸的一瞬间,看到自己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微微怔了一下; 涟漪荡漾,金色鱼突然伸出脑袋; 对着长辞吐了个泡泡; “小道士; 你很好,你叫什么?”
长辞觉得金色鱼虽然一路上支使他很烦; 却也帮他恢复了容貌; 所以态度好了很多,先道了谢,才说:“我不是道士; 只是略通法术。老前辈叫我长辞即可。”
“老前辈?”金色鱼目瞪口呆地沉入水底,重新一跃而出; 甩了甩脑袋; 道:“我今年才三百多岁; 是我家里的老幺,你竟敢喊我前辈?你不知道喊小姑娘老前辈很失礼吗?”
长辞诧异地往前一步,俯身打量道:“原来你是女子?如此,那我唤你女前辈。”
金色鱼翻了个白眼沉入水底,长辞想与她告辞去找许花朝; 却迟迟不见她上来,想到之前她被藤妖追杀,便担心她会不会是受了伤。于是便撸起袖子打算往出捞一捞,没想到手臂刚伸到水缸里,就听到“啊”地一声,一声女子尖叫破水而出,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金色鳞衣的矮个儿女子从水里站了起来,嘴巴水嘟嘟的。
与此同时,许花朝已经被抬到了万愈河畔的亭子里,桐城看上去商贾众多,这场祭祀办的十分奢侈唯美,许花朝都觉得即使是自己将来成亲,恐怕都不会比这个更美了。
霍轻瞳悄悄打量着许花朝,面纱下的脸庞早已脱去稚气,她的一双丹凤眼尤其勾人心魄,以前在邺城的时候,她向来都是把头发束于脑后,一副不施粉黛的样子,虽然也知道她生的标致,也不曾想象出到底打扮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现在她看得真真切切,她的棠儿已经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一颦一笑都会牵动人心。霍轻瞳想完,突然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为什么她会用“我的”“棠儿”这种词?像是从潜意识里勾出的丝缕蛛丝马迹,她刚想继续深究,就断了。
“闭上眼,我带你进去。”霍轻瞳很自然地搂上许花朝纤细的腰身,沿着两侧密密麻麻的祭祀围出来的路慢慢走上早就准备好的花筏。
大祭司只看到许花朝老老实实地上了筏子,满脸的担心终于渐渐散去,他忙命人奏乐,高歌跳舞,沿岸的百姓陆续跪拜,跟着大祭司的歌声期期艾艾地唱祷歌。
许花朝回头看一眼案上的人,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随着花筏越飘越远,她才启唇道,“我拼了命想换所有人自由,偏偏只有我逃了出来。他们肯定都想着我很自私吧?”
霍轻瞳拿过许花朝的手,帮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淡淡地安慰道:“她们都还活着,也未曾责怪过你。”她顿了顿,突然望着许花朝的面纱,伸手掀了起来,继而微微侧目道:“原谅一个人远比恨一个人要难,沈绿命不久矣,你还想见她一面吗?”
“她怎么了?”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当年在鬼冢前那个誓言报仇的许花朝了,她心里的爱和恨也不止是小儿女的情愫,对于沈绿,她有不解,有愧悔,却唯独不再恨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而要付出的代价也全部该由她来承受。
“她利用风冥观在邺城养了大量的女萝草,女萝与城外鬼群里应外合,破了邺城的结界。”霍轻瞳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她看似毫不动容,却迟疑了一瞬,才道,“她逃出邺城之后,积年操控傀儡的毒素发作,命不久矣。”
许花朝心里想着邺城被破,那鬼冢岂不是特别危险,却不曾想霍轻瞳早已解除了鬼冢的封印,派出鬼兵清扫凡间的厉鬼。
她轻轻地叹道:“她在等我。我们姐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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