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求亲一百次》第104章


只得两人,其中一个还是力气小一截且半梦半醒的女子,费了好劲儿才把挑的猪装入笼中,顾不上气喘吁吁,紧接着抬起来称。
“一百一十斤,不大也不小,姐夫你一个人的话一整天也不晓得卖不卖得完。”
放下猪搁下称,少安大气喘不匀,皱起眉来微微担忧。然而张顺德并不以此为虑,反倒心存激动,一个劲直说:“没事没事,辛苦你了少安!我一个人可以你甭担心了。”镇上还不晓得肉价涨得多猛,要是便宜些卖,准能卖完的!
也是只得两人,手忙脚乱抬了猪提上家伙,去往泗水岸边,那已然潮退恢复原样的屠宰场地。杀猪技巧张顺德显然已学了上手,在袁少安的协助下,还算利索地完成宰杀放血,烫皮刮毛。
一脸套动作下来,开膛之前张顺德稍事歇了歇,抬起头来见袁少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发着呆,就感到疑惑。
“咋啦少安?”
对方闻言回神,看过来,摇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回道:“呃……也不是啥大事,就昨儿它们腹泻,病怏怏的拉了一整天的水,后来叫了季大伯过来瞧,喂过药就好了,说是杀来吃也没问题……我才想起来跟你说一声吧。”
“啊?”未想自己手中所杀的大家伙竟是有这种遭遇,张顺德一时懵了懵。待细细听了少安所言,就也放了心:“没问题就好,灾都灾了!”语毕,抹一把脸侧汗珠,集中精神,执刀进行下一步——破肚开膛。
刀法精准,力道适中,厚韧富有弹性的猪肚皮从锋利的刀刃所过处划出一条直线,血水顷刻冒出来,腥红的内脏在肚皮翻开同一刻全然呈现,血肉一片模糊。
少安心跳骤然加快,强忍了反胃作呕,撇开脸不愿再看,这头马上将成为多少人盘中餐的,昨夜还在她怀中挣扎不愿吃药的大家伙。
我果然只适合养猪!姐夫你才是天生该拿杀猪刀的!
虽不愿沾手杀猪,帮忙清理下内脏还是不在话下的。少安手速翻飞,不多时便已清洗过猪心猪肺猪腰子,还剩一堆大肠小肠等着她。另一头,张顺德也未闲着,一刀一刀把猪身分成对半两大块,紧接着手起刀落剁下一只猪耳条猪前腿,
“呐,炖猪蹄炒猪耳熬粉肠粥,都全了。”
少安甩甩手接过来,满意地掂一掂,丢就自己带来的篮子中,抬头望天:“弄了好久,天都快亮了。剩下的都交给我,你赶紧出发吧,早开市早收工,今儿也要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唷!”
吉祥话谁不爱听,生意人最是爱听。张顺德满眼兴奋,有对自己第一次独挑大梁的忐忑与期待,有对少安无条件给与支持的感激与钦佩,种种情绪复杂难言,又简单直观。
“好嘞!今儿我要是能早早卖完赚上一笔,就去镇上最有名的酒庄带一坛好酒回来,咱哥儿俩好好碰几盅!”
“一言为定!等你回来!”
第96章 春宵
于平头老百姓而言,吃饱穿暖无病无灾就是好日子。于生意人而言; 天时地利人脉繁盛; 事业兴隆日进斗金最是美妙。于官家人而言; 政绩卓越加官进爵是终极目标。
然则; 许多时候总有难违天意; 祸你害你,你最怕甚么; 就把它送至你眼前。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生百态; 祸福难料。
天灾过后日子恢复如常; 凤凰村已迅速再进入耕种季节,各家各户全员出动; 翻田播种如火如荼展开来,闲谈杂话也一并披上它原有的色彩,欢声笑语片片; 嬉闹胡侃不断。
在这生机盎然的日子里,凤凰村中那声明赫赫的结了亲的两户人家; 袁家与耿家; 却像是被顽皮的老天盯上,处处与其对着干。饶是这两家个个心善人和; 抵不过无情命运的捉弄,使他们本也该得的寻常小日子遭遇诸多不顺。
令他们……才过天灾,又逢人祸。
张顺德当日果然顺顺当当卖完一整头猪,钱袋装得鼓鼓囊囊; 遵照诺言去买了一坛竹叶青,外加一只烧鸡,归家途中手推板车,步履轻快,乐不可支。
也如晨间所约,当晚二人在耿家热热闹闹互碰数杯。美酒佳肴好吃好喝,生意场面由生意人细细讲述着,一家子面上全是喜色。
“今儿正巧赶集的日子,哎呀,大水的影响过去啦,只有咱们农家人在忙着赶着种地,城镇上的人都出来逛集市,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人挤人人挤人的!”
张顺德饮下第几杯酒水已不可知,从他酡红的两颊,淡乏的瞳孔不难看出,当下的他,微醺已不足以形容。
耿秋梅想阻他,奈何全家人饶有兴致要听他说话,几个男人时不时满上酒杯,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一杯,情绪高昂,气氛热烈。于是,她便只好闷闷耐着,默默祈祷这些个疯汉子早早话毕。
真受不了!卖了头猪跟中头名状元似的,还摆酒喝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能耐!
一如耿秋梅,她妹妹耿秋月何尝不是烦躁不已,拿自家那口子没办法。袁少安已喝了不少,她作为张顺德生意场上的坚强后盾与最大助力,合作伙伴的胜利,就是她的胜利。
于是,她对这一顿饭却之不恭,对在座所敬之酒来者不拒。
耿秋月就气呀!她想阻阻不了,想恼不能闹!只能不停不停翻白眼。
真受不了!当自己是真男人咋的,就不怕喝醉了窘态百出保不住身份?!能不能有点分寸!!
可惜可惜,兴致达到鼎盛的人,是分不出神去理会她们那些小心思的。
当晚,张顺德灌得烂醉,毫不意外被架回了房。与他无异,或许情况好上一丢丢的,袁少安也醉得不轻,摇摇欲坠站不稳脚,头昏脑涨认不得路。耿家众人见她此状,废话不多说直接留她们小两口在娘家过夜。
当下情况只能这样无疑,都不需衡量。秋月气死了,那死人醉得几近人事不省,被扶进她闺房扔上床,如同一摊烂泥。闹得她费力又伤神,花了极大力气才剥掉醉鬼的外衣,湿了热帕为她洗脸擦手,一杯热茶灌入那满是酒味的臭嘴中,生生洒出来一半……
“死鬼!醉死你得了!下回还敢在姑奶奶跟前喝这么多,要你老命我!”
肚子是气饱了,秋月叨叨叨数落着床上那不知分寸的死人,念着念着见那人闭着眼吧唧吧唧噘嘴均匀呼吸的模样煞是可爱,心下隐隐又泛甜,甜着甜着看入了迷,鬼使神差凑近上去,在那张前一刻还被她嫌弃不已的臭嘴上啄一口,再啄一口。
然后,神迷心醉间,素手不知不觉探了出去,自床上人腰间一路向上,划过肚腹,经过心口,紧接着,扯开领口,而后……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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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年,初春的气候渐渐有所回暖,虽仍是阴冷,总算有阳光倾洒了。在江南,每年两季谷稻种植,春季的播谷集中在正月下旬,秧苗长它半个来月,二月就能插秧,接下来进入雨水丰沛的三月,庄稼人们也就算完成春种的一半劳作。庄稼人也就算完成春种的一半劳作。
故此,在接下来的几日,泡种,田角圈土,引水,翻锄,播种,接着犁田翻耙,灌溉放水,施肥踩熟,预备插秧。
凤凰村大小也有百来户人家,田地有多辽阔无需多言。所以,耕田犁地的主要劳力——牛,不可或缺。一般来说,一头牛每天至少能完成一两亩田地的翻犁,若是往田里放过水,土泥浸软更是能高效些。
然而牛可比猪值钱,养得起两头猪的不见得养得起一头牛。好在凤凰村虽人多田多,毕竟生活条件不差,养了牛的人家不算稀少,有母牛的生了牛犊,或者养大用于出租,或者直接变卖,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如此,无牛的人家,耕田耙田自是找养了牛的人家帮忙,给些劳务费,或者再整一桌好的请吃一顿,省力又省事,不舍得多花钱的,就只租牛借工具,自个儿辛苦些把田耕了,也有不少人家一分钱不愿花的,全家出动,抗锄头卷裤腿下田,一点一点锄,一点一点锄……
在这全村上下紧张忙碌的农忙时节里,袁家的闲适再次尤为凸显。
往年在娘家,即便再不喜欢,耿秋月也是要下田去帮忙的。当然,光是踩田插秧,也够她如此爱干净一个娇滴滴姑娘家受的,更不提那些挥之不去防不胜防的蚂蟥毛虫爬田狗啥的,下田泡上半日,那双脚都不想要了……
而今时不同以往,秋月嫁到袁家后,诚如袁少安所说,根本无需种田下地,这段时日,她这新媳妇干的家务活,来去不过是洗衣洗碗烧火,偶尔扫扫地摘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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