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解语难》第153章


“娘娘,您怎么啦?”似乎也习惯了兮子跟林辉夜反着来,小叶更在意起她的情绪来。
“最近总觉得不安,好像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兮子道。
“能发生什么事情呀。”
“小叶。”半响后,兮子问。“你知道……赵明河是谁么?”
“赵明河?”小叶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来。“之前不是也帮你问过吗?宫里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就算有知道的……也一个字都不肯说。想来是陛下下了什么命令。咱们一直纠缠这个名字……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那人对陛下应该是很重要的。”
“怎么说?”
“虽然平日里辉夜总是顺着我的……但每次只要一提到她……辉夜酒总会有很多日不来看我……”兮子思索道。“上次那个刺客也是……看见我……就喊我……明河。后来……陛下走了……我跟在后面……就听她跟柳睿提起明河……语气非常宠溺……还有……之前柳睿第一眼见我……也喊我明河。后来她刻意来看我……看的很仔细……我再问起的时候,她却说根本不认识赵明河,说我听错了。”
“所以呢……”小叶听得认真,却听不出头绪。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像他们说的赵明河。”半响后,兮子有些颤抖道。“或者声音……或者样子……”
“怎么可能?世界上哪有如此像的两个人。”小叶不以为然。
“若是有呢。”
“有也没有关系啊。”小叶继续道。“就算你像那个赵明河,现在陛下这么宠你,也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兮子其实不想知道,却……在等待答案。
“赵明河死了啊。”小叶道。“因为她死了,所以陛下只能宠爱你,永远宠爱你。不是也很好么?”
虽说此次赤国来者不善,但磐朝上下均呈现出一种喜庆的状态,大臣们感官诡异,却也不好说些什么。都说圣心难测,他们也只好遵循林辉夜的意见,就这么静观其变。
小竹见这宫中张灯结彩的,不由的想起很久以前,赵明河回京的时候。那时候,也如同现在一般,宫中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得穿着喜色的衣服。唯有她家的主子,依旧一袭白衣,低头看书,隔着好几层宫墙也听得见笑声。
那天,她还问……今日外头……为什么那么热闹。
那个时候……她还未真正见过赵明河。
可现在……物是人非。
沧海桑田,早已巨变。
如今陛下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又是……为了迎接谁呢?
赤国使臣抵达磐朝的那日,林辉夜很早就起来上城墙站着了。传仪见林辉夜一动不动的立在城墙上,吓得魂都要没了。
“陛下……天还没亮呐,离使臣到来还有一阵子……”
“不碍事。”林辉夜却并不理会传仪,一双眼睛就望着天边,光泽跃动。
“这……”这又不是等赵明河,用得着这样等么。
传仪心下着急,也不敢把心里的话抖出来,只能任由林辉夜这么站着。
他心想,好端端养出来的身体,这下又要这么完了……
天光初现的时候,赤国觐见的队伍到了。
传仪向侧面看,就见林辉夜紧紧的盯着那个队伍,整个人微微颤抖。
“陛……陛下?”传仪心下担忧的要死,只敢试探的问。
然,还不待他问完,竟然看见林辉夜笑了。
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他的陛下露出了一个……无法抑制的,冰雪消融的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复燃之火
赵明河远远的就看见了城墙上的那一抹明黄;在蔚蓝的晨光中,像是一盏温暖的灯。
赵明河知道,每一次血腥的征战之后,她总能看见这盏灯。
它会照亮自己周身的黑暗;给她继续下去的勇气。
有那么一瞬间,赵明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她怎么也扼杀不了那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暖意。那暖意不断升腾,灼烧着她那早已静若寒潭的心脏。
说来却也可笑……
她赵明河继续走下去;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为了……
亲手熄灭这盏灯罢了。
命运弄人。
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赵明河的脑海中总是在重复这句话。
皇宫中没有一样称心如意的东西。那里的城墙高耸而威严,那里的砖瓦朱红似鲜血,那里处处弥漫着阴谋和死亡的味道。
可是……
因为有你在。这一切却鲜活起来。
你是我一切希望和毁灭的终点。
林辉夜。
有时候……我甚至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
就想护着你的江山。
护着你。
就这么……陪着你,老去,沉眠。
可是……
一切,从开始就注定无法回头了……
辉夜。
“她不是在等赵明河。”也不知道乌澜是什么时候骑着马从后面赶上来的,正巧望见了赵明河错综复杂的眼神,便道。
“……”赵明河被乌澜的话语打断,恍若从梦中惊醒。她淡淡的侧目看了乌澜一眼,毫不犹豫的策马到了队伍很前的地方,与那个女人拉开一段距离。
噬心蛊。
赵明河皱眉。只要她身上还有乌澜下的这种蛊,只要这蛊还未到期限,那么一旦站在乌澜身边,这个女人便可能会知道自己所想,太过危险。
只是……
是啊。
赵明河想。
或许乌澜所说的话有道理。
此刻的林辉夜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只是习惯性的站在城墙上罢了。
又哪里……是因为赵明河?
只是自己产生错觉了罢……
传仪就见林辉夜笑容在队伍临近的时候渐渐收敛,又换上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
“随朕下去,迎接他们。”见队伍站定,林辉夜道。
“是。”传仪小声应承着,眼睛却紧紧盯着林辉夜,一点也揣测不到他的陛下在想什么。
传仪纳闷了,此刻的林辉夜站得笔直走的端正,哪里……像是个病入膏肓之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人前两天还连站都站不起来。
赵明河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到林辉夜了,只是在那个人从城墙上下来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忽然觉得心中一怔。
那个人……为何如此清瘦?
瘦到……龙袍都这么空荡?
“陛下真客气,明明身患重病,还出来迎接我们。”乌澜朝林辉夜行礼。
“朕还死不了,所以出来走走。”林辉夜对乌澜没什么好印象,当年那残存在肋骨之间的铁爪与此人的轻薄无礼让她记忆犹新。
乌澜没想到身为一国之君后,林辉夜说话还是如此不留情面,霎时语塞,转念看向赵明河。
“这是……庸然将军?”果然,林辉夜对着庸然的时候,竟露出一丝笑意。
赵明河的目光忽然与林辉夜的相对,面上虽波澜不惊,心中却巨浪翻腾。
“想必陛下也略有耳闻,我国庸然将军前些年生了一场重病,此后便不能言语。”乌澜道。“如今她心中所想,都得由乌澜传达。”
听乌澜这么说,林辉夜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盯着赵明河对乌澜道。
“你又知道她心中所想?”
“自是。”乌澜笑,而后答。
“那你说说,庸然大将军现在在想什么?”
“大将军说,有幸见到陛下,不知道何时能被正式接见好商议正事。”
听乌澜这么说,赵明河也不纠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喉咙,只能不动神色的站在一边。
“此事不急。”林辉夜道。“朕备下酒宴迎接二位使者,为你们接风洗尘,用过晚宴再议也不迟。”
“怎劳陛下如此上心。”乌澜道。
“倒也不是上心。”林辉夜笑答。“只是我磐朝制律森严,礼节必不可少。”
乌澜听着林辉夜说话,里面一点恭敬之意也没有。
林辉夜没有再理会乌澜,径自转身上了龙撵,她身后的小丫鬟立刻迎了上来,招呼了两顶轿子,等候赤国使者入城门。乌澜见状也只得舍了自己的轿子,随着林辉夜进去了。
柳睿就站在城门内的角落,见赤国人马一个不留的进了城门后,下令道。
“关城门。”
“是。”
随行的小兵赶忙照做,又听柳睿继续道。
“没有陛下准许,不得再开。”
赵明河坐着轿子跟着林辉夜进了京城。几年未归,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天气依旧晴朗,惠风依旧和畅,就连那叫卖的熙攘之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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