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魅惑天下》第80章


“有何不妥?”我眯起眼睛。
“自古只有皇室才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卿你……”
我心一震,果然是我哪里痛你就往哪里戳么?
我只能冷笑。
“陛下金口玉言。”我闭上眼睛,跪在原地不动。
“这……朕……说过什么?”他似是突然患了失忆症,茫然。
我咬牙,却只能清晰解释:“当日陛下说若得胜归来,必定论功行赏,微臣言明不需要其他赏赐,只要这储君之位,而陛下……准奏了。这件事,满朝文武皆可为证。”
是的,他确实没有亲口说过要将王位授予我的话,却是实实在在说了一个“准”字,这是决计赖不掉的!
“呵呵,是啊。朕答应的是你论功行赏,可准你储君之位。但,你如今的功,还不够如此重赏。”他眯起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咬牙,却无话可说。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食言。
“那请问陛下,如何才算功至储君?”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平淡问道。
“自我国建朝以来,就没有外姓为王的先例。*卿作为非皇室之人,想凭借功勋换这储君之位,自然要有旷古之功才行。戍守疆土,是普通将帅也可以。”他昂然道,“如果你真要建非常之功,就拿朝凰国女王的人头给朕!”
我一震。
抬头看他,他却昂着头对我微笑,眼里,是十分的胜算。
下朝后,列飞扬拈着酒杯笑:“你这个父亲,跟你一样狡猾。”
我叹了口气,饮尽杯中酒。
“叹什么气?”她笑靥如阳,“顾倾城你叹气的样子可不好看。他喊你拿孤的人头去交换,孤都没叹,你叹什么?莫非你真在纠结是否要拿朕这颗人头去换?”
“怎么会!”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那不就是喽。”她一脸无所谓,“既然你完全不打算考虑他给你的选择,还有什么可烦恼的?现在嘛,就是你面前摆着一个问题,你要解决它而已。”
我心中一动:是啊,他能凭空再制造问题,我就能解决问题!
大殿之上的对话在脑中一一回放……终于,我拍桌,含笑而起。
翌日,我将一张黄娟带到他面前……
当黄娟由太监之手呈给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在摊开那张黄绢的一刻,颤抖了……
是的,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当年他亲手给母亲的黄绢吧。
上面,正是我母亲顾采薇亲手写的两句话:
十年白首约,掌珠流沧海。
母亲识字不多,认识父亲后才略同些文墨。而文辞之于她,就像是最圣洁的美好。所以,她*才华横溢的父亲。但,她却为那个男子,写了这样两句诗。
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母亲应该是对皇帝动过心的吧?
少年帝王,俊雅风流。这样的天下第一男子,对她用情如此,哪个女子不会心动?况且,她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对一个女子来说,肌肤之亲,会带来很多心动的理由吧?
我甚至,有些阴暗地想过:或许,母亲的这个十年之约,并不是敷衍?或许,她是真的愿意用这十年,来偿还与父亲的一场初恋,也来验证一场可转移托付的帝王之情……若真有那一日,她将她最美的十年给了父亲,不再相欠;而那个帝王既然肯为她空置后宫十载,她也便不用再恐惧帝王无专情。
如果真的等到十年之后,如果真的如我所想……这,未尝不是对母亲最好的安排。毕竟,跟着一个颓废书生,日子过得如一潭死水;而跟着一个帝王,则可含笑于万人之巅。
如今,这万人之巅空缺,很多年……
皇帝颤抖的手握着那黄娟,一字字轻轻念着上面的字,眼泪,顺着已经饱经风霜的脸颊,缓缓流下。
“如今,微臣请问陛下,我,可是你的女儿?”我一字字,问。
是的,这一刻,我是冷酷地算计过的。
我就不信,他会在这一刻,否定我的身份。
果然,当着母亲亲手写的黄绢的面,他闭眼缓缓点头。
“如此,请陛下授予我储君之位。”我扬起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他折好黄绢,紧紧捧着,宣旨:“封,朕遗失多年的女儿,顾倾城,为皇太女,一应礼制,比照太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响彻金殿的山呼万岁里,我春风含笑。
十日后,乾清宫。
我拿着一张圣旨,递到那个皇帝面前:“父皇,请盖印。”
他笑:“你这是……逼宫?”
我也笑:“儿臣只是想父皇能放下重担,好好颐养天年。”
他笑得更开了,问:“朕……还有不同意的机会么?”
我微笑着,不说话。
是的,他没有。
这皇宫,已被我带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禁军统帅,因为舞纤罗突发急症,赶着抱她去找刘太医了——刘太医是最好的御医,那日,刚好轮到他在家休息。也就是在这一天,舞纤罗刚好发急症。
是的,我在赌这个时机。而且我知道我会赢——没有任何一个恋*中的男女,在自己心上人病得严重甚至有生死之悬的时候,能想到其他的事。所以,毫不意外,他丢下一切,抱着她狂奔向刘太医府。
而他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进了皇宫。
御林军没有统帅指挥,乱如散沙。其实,一个团队里有一个极为出色的统帅,是幸,也是不幸。幸,是因为,有那个人在,一切无虞;不幸,是因为,若那人不在,其他人因为平时已经习惯了不拿主意,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所以,我拿下这群原本该是固如铁桶的御林军,快得出乎意料。
“恭喜太上皇,可从此得清闲,享人间乐事。”在他写下最后一笔,盖上玉玺后,我跪地,昂然含笑,“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1、8凰5朝凰女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一方面赢了我的父亲,登上帝位。另一方面;一股暗流却在全国涌动。
登基那天;朝臣只到了一半。另一半;托病不出。
好大的胆子!新皇登基;敢托病不出!然,刑不下众人。他们既然有半数人都托病不出;我也便不好再说什么。却由此可推知自己想真正赢得这天下,还需展示更多实力。
是的,是展示实力;而不是展示所谓的道理。这个世上,人们只服从强者,实力比道理有用得多。
此时,我手中亲信兵马其实没有:随我远征的兵将,在我归来的那一刻,便被当初的皇帝我的父亲,早早派回原地,并不跟随我左右;而朱尚书他们手里的那群兵马,虽跟着我夜袭皇宫,却也不算是我自己的亲信;而占领皇宫后收编的御林军,他们大都受过太上皇恩典,此刻摄于我之威势不反击已经算是万幸了,也做不得我的左右臂膀。
所以,别人才敢如此恣意乱为。
这不,民间的舆论已经传开了:
据说,某个小村庄,有一日早上公鸡突然不叫了,而是母鸡集体打鸣……然后,那个村庄发了瘟疫,无一人幸免,全部死亡。
又据说,某另一个小村庄,公鸡开始下蛋……不出三日,这个村庄莫名着了一把大火,被烧得无一幸存。
……
总之,一个又一个传说,一条又一条人命,堆积出了一个事实:牝鸡司晨、公鸡下蛋,有违天道,必将遭受天罚!
呵呵,不错的手腕。
不出一月,我朝百姓已经个个人心惶惶。
“陛下,微臣请陛下降旨,查出造谣者,按谋反罪论。”一个打定将宝压在我这边的大臣上前请奏。
“哦?”我轻轻支着额头,“那*卿觉得,应该怎样查出造谣者?”
抬眼看他的一瞬间,他明显一呆,瞬间痴了。
早已习惯了男人看我的眼神,我懒懒转过眼去。
“启奏陛下。”这时,另一个人站了出来,“微臣以为,可以以严刑为依据,一一审问传播此消息的人,必定要他们每个人都供出上一个传播的人……如此,必定可以抓住始作俑者。”
“哦……”我摸着下巴,看了看站在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尚书。笑了笑,“*卿此计甚妙,只是朕刚登大宝,根基不稳,还不想如此严刑峻法。”
呵呵,以如此严刑逼供之法,是怕臣民不反么?
于是,群臣哗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叹了口气。对于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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