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93章


顾西月面色惨白,身子簌簌发抖。
清平拉着她冰凉的手,问:“看什么?”
“这,”姜鹏平疯狂地翻相册,发现原本该存在里面的那几张照片已经消失无踪,于是旁边人:“你们看看手机还有没有存,我的误删掉了。”
“我的也没看见了。”
“我也是……真是见鬼了。”
清平面色冷凝,又问:“你拦住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灯光下,她灰色的眼眸好像玉石一样冰冷。
姜鹏平哼了声,“别以为彩云姐不在,你们就可以猖狂!我告诉你有我姜鹏平一天,你们就别想过好日子!”
“那就试试吧,还有事吗?”
姜鹏平看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好像憋着口气,一脚踢起身前的石头,骂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身后表子就爱装可怜,现在只是抱住了你的大腿,要是以后你没用了,她肯定会丢下你。”
“我不会!”一向怯弱的女孩突然出声,紧皱着眉,第一次对着这些人大声:“你别胡说!我不会!”
清平接过飞来的小石头,“她不会。”
姜鹏平呵呵笑了声,“她说你就信,你他吗是傻子吗?”他说到一半,忽然惨嚎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清平将那块石头丢到他脸上。她力度控制得很好,让他觉得疼,脸上高高肿起一片,又只能算是点皮肉伤。
“草,你别以为自己成绩好就顶天了!”姜鹏平气得眼睛要喷出火来,谩骂不休。
清平回过身,低声道:“月,抱紧我。”
自行车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过了木桥后又回过头,看着他们一伙人,好像挑衅。
姜鹏平见状,气泱泱地带着跟班冲了过来。
清平在念数:“一、二、三……”
到三时,木桥轰然断裂,“扑腾、扑腾”那伙人全掉到小河里,慌成一团。
顾西月见他们这么狼狈,忍不住扑棱笑了出来。
“清平,你怎么知道桥会在那个时候断呀?”她一脸崇拜。
清平继续不急不慢地骑着自行车,“猜的。”
系统在一旁泼冷水,“你以为算无遗策,能躲过每一次横祸,天道就会放过你吗?”
夏夜的风有些清凉,清平低低咳嗦几声,顾西月慌忙问:“你感冒了吗?”
清平摇头,“没事。”
她停在小巷,朝女孩挥挥手,“明天见。”
顾西月笑道:“明天见!”
木桥已坏,清平另换了一条路回家。系统依旧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聒噪。”
系统委屈,“我几千年没说过一句话了。我跟你说,天道它……”
清平打断她,“你知不知道,在人间,曾经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
“什么?”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系统愣了下,然后小声问:“鲁迅说的吗?”
第83章 我的学委啊
与天相斗……
清平抬起头; 米粒般的小雪前仆后继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 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天了。
半年来发生的事不多也不少,天道终于放弃玩死神来了的想法; 转而想用另一种方法摧毁她。
她捂唇低低咳嗦; 然后熟练地把染血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
“我说; ”她抑制住喉头的痒意; “下个世界能让我当个神医吗?不会医术太不方便。”
系统沉默很久; 最后怒吼:“……你是把我当技校吗?!”
她垂着头,双手拉着书包带; 单薄的身影在萧瑟北风中格外可怜。
“我只损伤了一个人的气运,却救了他们所有人; 可天还是要杀我。”她嘲讽地勾起唇角; 淡淡道。
系统说:“我听说过人间一个故事; 火车失控; 两条铁轨; 火车正常行驶线路上有五个人; 岔道线路上有一个人。”
“选择最少人死去; 这是你的想法。但天道就是一辆本该按预计行驶的火车; 于它而言,人命并不重要; 牺牲的多少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一切有没有偏离原来的路线。”
清平停下脚步; 接下一片雪花; 看着它在手心慢慢融化成雪水。
每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都不知道他们最终会落在何方; 原野或海洋,森林或丘陵,也许是烂泥水谭,也许是高山之巅,也许是车轮底下,也许只是一个人炽热的掌心。
但生命也是因为这样的未知而有趣。
“如果早有命中注定这一说,那一切多无聊。”
系统笑了,“可这就是天命。”
清平将手握紧,“天命这种东西,当你相信它时,人生就只是这样了。当学会反抗的时候,才会有一丝其他的可能。”
她走楼下,发现家中居然早亮起了暖黄灯光。
“清平,”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打开门,笑着说:“我回来了,桌上我给你热了些牛奶, ”她诧异地挑眉,“你那个同学没过来吗?”
清平摇头,“她今晚去医院照顾顾阿姨了。”
“她妈妈生病了?那我们明天也去医院一趟吧。”谢母坐在桌旁,微笑着看着她,“大半年没见过了……你还好吗?”
清平小口哆着牛奶,嘴边粘上一层白色泡沫。她听后点点头,“还好。”
“让妈妈看看,你好像瘦了。”谢母皱起了眉。
她与清平的长相有五分相似,眉目清丽,高雅如兰,微微蹙眉也是别有风情。
“是不是课业压力太大?我说过,不要太让自己太辛苦了,虽然高中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成绩并不代表什么,你只要开心就好。”
清平放下牛奶杯,看着腕上玉镯,手握紧又放松,好像是在纠结什么,最后她松手,低垂着头轻声说:“最近,老是有些头疼。我好像病了。”
谢母呆呆问:“什么病?”
清平没有说话。
三院,看护病房里,顾阿姨半撑起身,看向窗边,“月月,天晚了,快来睡吧。”
顾西月倚在窗前,眼睛紧紧盯着那人在的方向,嘴里回答:“好的好的,妈妈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和以前一样就好,”顾阿姨让出一半被窝,抱住挤进来的女孩,笑着问:“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二名,清平是第一名!”顾西月说到清平时,声音高高扬起,好像比自己考得好还要自豪。
“清平,”顾阿姨摸着女孩的头,感慨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对了,那伙人还欺负你吗?”
“我说过啦,杨彩云她出了点事,已经退学啦。贾鹏平转到别的学校啦。我跟你说,上次艺术节我画的画得了第一名,送到省里去参加比赛了,老师还夸我为校增光。现在没人会欺负我了。”
顾阿姨笑眯了眼,和女孩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弯起,眼角浮现淡淡的细纹,“月月最棒了,不过这多亏了清平,你以后要记得好好报答人家。”
顾西月窝在母亲怀中,说:“我当然会啦。妈妈你知道吗?我和清平商量好了,考同一所大学,一个专业,我们以后也还会住在一个宿舍。”
“等以后结婚生宝宝,你们一人生个男孩,一人生个女孩,早早就结下娃娃亲……”顾阿姨沉浸在对日后美好生活的憧憬中,可她怀中的女孩突然抬起了头。
“妈妈,我以后不想结婚生子。”
顾阿姨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幼稚,你总会遇到让你想托付一生的男人,那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已经遇到了。”顾西月看着她,缓缓说道:“可她,不是男人。”
“我想托付一生的人,是清平。”
顾西月拉着母亲的衣袖,轻声说:“我都和她约定好了,要一直在一起,我们考完高考就一起去旅行,先去看看海,然后……”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她的半边脸顿时变得火辣辣的,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顾阿姨的手微微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们都是女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顾西月仰起头,眼神坚定,“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们、你们,你对她这样的想法,她知道吗?”顾阿姨气得话都说不连续,“你喜欢谁都可以,就算是街头地痞也行,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女人?”
顾西月眼神呆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以后被家暴、被抛弃,像你一样不幸,也不能选择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吗?就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顾阿姨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颤抖着说:“月月,可是你们都是女人啊,这样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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