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130章


不过这件事情,跟自忠是谁的人无关。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声,所以该死,仅此而已。看在自忠是个不错的太监的份上,她可以让他死得痛快点。
这是帝王仅有的仁慈。

清伶跟着云景学医,柳宁欢不乐意跟清伶呆在一个屋子里,那会让她不知所措。
想多了是自作多情,想少了容易被套路。所以柳宁欢决定什么都不想,直接跑到闻大姐家去,跟两个小孩玩。
闻大哥要么在山上打猎,要么去城里买皮毛,大半时间不着家。没有男人,不用讲究避讳之类的虚礼,柳宁欢还挺自在的。
闻大姐说:“你跟清清倒是奇怪,白天她去你家里学医,你来我家里玩。晚上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吧,你又走了。怎么,闹别扭?”
闻大姐的语气太八卦了,“闹别扭”这三个字又很容易联想到小两口之类的身份上去。柳宁欢窘迫道:“闻大姐,你说什么呢。”
闻大姐说:“清清跟我说啦,她以前是个唱戏的,你捧她当角儿。后来她唱了一出你不喜欢的戏,你就生气了,再也不去看她唱戏的。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清清都快哭出来了,哎呦呦那个可怜的欸,我都不忍心了。”
柳宁欢愣了愣,说:“她……这么跟你说的?”
什么唱戏不唱戏,捧角儿不捧角儿的,在清伶眼里,她们俩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闻大姐说:“要我说,你也别生气了。你要是不喜欢她唱的那戏,你就挑你喜欢的,让她唱一百遍!气消了,你就原谅她算啦。”
柳宁欢说:“原谅什么啊原谅,我一个看戏的,有权指使人家唱戏的吗?再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来学医的。”
这话一说完,就见闻大姐促狭地看着她。
这种八卦的眼神,柳宁欢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好像……就好像闻大姐知道了她们曾经的关系似的。
果不其然,闻大姐说:“我是没看过戏,可我听说啊,戏子和看客老爷容易生情,因为彼此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她以前是戏子,可能做过很多你不乐意看到的事情。甭怪大姐多嘴,大姐也是瞎猜的。你了解得比较多,你也该知道,戏子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自愿做成的。你要是真的爱她呢,你就大方点,原谅她的身不由己。如果她出于自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你就当我前头全是白劝!”
柳宁欢愣住了。
身不由己……清伶这大半生,的确都身不由己。前半生由柳宁欢大笔一挥,五行字就给定死了。后半生仍要囿于赵湛,真真是,身不由己啊。
清伶是自愿做那些事情的吗?伤害,欺骗,背叛,是自愿的吗?
一想到这个,柳宁欢脑海中就浮现出翠丫的脸,皇帝皇后的脸,柳贞的脸,还有生死未卜的石憧的脸。
柳宁欢的胸口一阵剧痛,她还是……无法原谅。
闻大姐说到这里,见柳宁欢神色恍惚,便没有再说。
这阵子,闻大姐被清伶潜移默化地灌输,早已接受了柳宁欢和清伶的前恋人身份——在这乱世间,谁和谁在一块都不容易,性别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闻大姐也不能说得太多。她二人结局如何,到底只能看造化。
柳宁欢坐在椅子上,怔忪没多久,清伶就回来了。
清伶身上带着一股中药的清苦气息,诧异道:“你们聊什么了?”
闻大姐说:“没什么。”
柳宁欢起身说:“我要回家了。”
她匆匆起身,往门外走。清伶抓住她的手臂,说:“我送你。”
柳宁欢想要挣脱,闻大姐早已笑呵呵地说:“去吧,去吧。最好今晚不要回来吃晚饭了。”
清伶这才松了手。
柳宁欢闷头往家里走,清伶不远不近地坠在后头,像个跟屁虫。
柳宁欢有心甩开,加快了脚步。但清伶姿态如同闲庭信步,轻轻松松地就追上了柳宁欢。
清伶低声下气地说:“你这几天都躲着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清伶跟着云景学了几日,行程表就固定下来了。柳宁欢掐准了时间,专门挑清伶快要“下课”的时候离开,在田埂上多绕两圈,正好把清伶绕开。
要不是今天跟闻大姐聊到这个话题,柳宁欢不可能因为发呆而误了时辰。
柳宁欢平白有些生气。她跟闻大姐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干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谁看?
柳宁欢大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清伶看着柳宁欢对自己发火,却笑着说:“不干什么,我想就这样看着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种无力的感觉非常令人难受。柳宁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往前走去。
她深呼吸几次,努力平息闻大姐带给自己的情绪波动。
山里空气清新,十分宁静。正是这份宁静,给了柳宁欢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就好像把那些过往的封存起来了。
可,这样就能说那些过去不存在了吗?柳宁欢还是觉得难受。
清伶又追到柳宁欢身边,说:“你写的那些故事,我都看过了。很有趣。”
柳宁欢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写故事?”
清伶说:“天下的说书先生都是一家的。你在成安卖了话本,不出一个月就能传到京城。你的故事里有种很特别的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要不是这样,赵湛晕倒的时候,我也不可能知道云景在成安。”
柳宁欢颇为懊恼,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流露出线索……可她也没想到,她真金白银卖给说书先生的话本,竟然会被无私分享出去。
一瞬之后,柳宁欢明白过来了:哪里会是花钱的那个说书先生无私分享的呢,更可能是被别的说书先生听到,然后传播出去的。
下一秒,柳宁欢又有些惊诧:清伶竟然认得出自己的故事?
不,等等……柳宁欢惊诧地看着清伶,说:“你刚刚说什么?你管赵湛叫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好像是……赵湛?
清伶低低地说:“我想,你可能不太愿意听到我叫她皇上。她的皇位是从你手里抢过去的。”
柳宁欢心下大乱。直呼皇帝名讳,是大不敬之罪。清伶这么忠心耿耿的人,竟然会因为“自己不愿意听到”而直接叫赵湛的名字?
况且,“从自己手里抢皇位”这个说法……
柳宁欢说:“你……你的见魅没了?”
清伶看着柳宁欢的脸,这张脸上此刻竟然写着关心与担忧。清伶摇了摇头。
柳宁欢更加乱了,说:“那你怎么……你怎么……”
清伶说:“这点痛,我还能忍。”
她捂着心脏的位置,露出忍耐的神色。但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暴露了她此刻到底有多难受。
清伶支撑不住身体,就这么跪在田埂上。她衣服的下摆变得脏兮兮的。
柳宁欢连忙扶着她的身体,说:“你别想那些,你换别的想……”
见魅的痛,柳宁欢是见识过的。她没想到,一个称呼就能引出这种痛苦。
清伶抓着她的手,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说:“能让你对我这样,我痛一痛,值。”
清伶直呼赵湛名字的时候没有发蛊毒,现在却痛成这样……
柳宁欢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甩开清伶,怒道:“你逗我玩呢,清伶。”
第96章 中箭
柳宁欢震怒的表情落在清伶眼中,清伶捂着心口; 脸色慢慢恢复了; 表情也随之变得淡漠起来。
她松开手; 垂在身侧; 说:“我是在骗你; 但不是为了逗你玩。”
柳宁欢难以置信地看着清伶,说:“见魅……你的蛊毒解了?”
清伶依旧跪在泥地里; 说:“我只是找到了与它相处的方式。”
“什么……方式……”
清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柳宁欢,柳宁欢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清伶才说:“那是蛊毒,不是人; 它没那么聪明。蛊毒不能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背叛另一个人; 这个判断,是中蛊者自己做出来的。”
柳宁欢露出疑惑的表情。
清伶继续说:“太多人被见魅束缚; 是因为他们无法骗过自己。可我能。”
柳宁欢突然想起测谎仪。
人类的所有情绪波动,都会反应在生理上。呼吸、脉搏、血压……几乎所有人在说谎的时候; 植物神经系统功能都会发生变化。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 但也具有一定的参考性。
背叛……算是说谎的一种吗?
清伶真的能骗过她自己的心吗?
“你是……什么时候……”柳宁欢喃喃。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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