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风雪倾城》第360章


红胡子道:“剑神。”
在场者无不讶然。厅中一片私语声。
雪千寻悄声问西风:“他们为什么那么惊讶?”
西风道:“剑神玉良,已经销声匿迹了快一百年。”
锦瑟便问倾夜:“剑神在结界之外?”
倾夜道:“据我所知,剑神在结界之外也音信全无。”
北王寒冰道:“如若真是剑神,却也服众。”
红胡子道:“请剑神。”
在座人群中,便有一人站起身,向人众团作一揖,清清淡淡地道:“在下玉良,见过诸位。”
坐在他身旁的数人猝然一惊,显然在此之前,他们只当他是某家海盗的无名小卒,根本没料到他是剑神。此刻见他自称玉良,才再次仔细打量。只见他容貌清俊、气宇不俗,明明该有一派翩翩风姿,可惜眉眼之间却总有浓浓郁色,不仅毫无剑神的霸道之气,反而略显几分消沉。
北王寒冰觑眼瞧了瞧那人,悠悠道:“阁下的确与剑神长得一模一样。”
众人明白寒冰话中有话,便也怀疑起他的身份。
北海瘟神道:“剑神的气场,似与往日大有不同。”
东海孔雀道:“剑神为御龙族,虽非霸王,然则传闻剑神的御龙威慑,几与那一代的同族霸王不相上下。”
话音刚落,厅中气氛陡然一变。人们看不到玉良有丝毫的运气发功的迹象,而一股凌厉的杀气已经充斥整个空间。功力稍弱者,当场晕厥。北王、瘟神、玲珑、孔雀,以及其余一些功力深厚者,冷不防受此威慑一震,也都难免失态。
伊心慈等人却毫无感觉,明白是玉良特意避开了他们七人。
当即,再也无人敢怀疑玉良的身份,个个皆换做谦恭态度,重新与其见礼。
锦瑟对西风道:“这位剑神是你族人。你可听说过?”
西风道:“也仅限于听说。”
锦瑟道:“敢问令尊贵上下?”
西风道:“只知家父姓玉。”说完看了看玉楼,意为向他询问。
玉楼摇了摇头。
锦瑟道:“你们连自己父亲的名讳都不知,该不会连见也未见过他老人家罢?”
西风与玉楼同声道:“见过。”
锦瑟道:“可记得他样貌?”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不记得。”
锦瑟无奈地摊了摊手。
玉楼解释道:“我与舍妹刚过周岁,家父便外出游历了。在屠魔令发动之前,就听闻他老人家仙逝的消息。”
他们说着话,第一场赌博已经开了局。六家赌者可自由参加,但只有四席位置,先到先得。赢者获得输家的赌注,输者便没有资格加入下一轮赌局。第一下场者为庄家,规定竞技、竞武、竞天的顺序和人数。
倾夜等人本就不是冲着别家做注的宝物而来,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第一轮赌局便不打算加入。
东王见赌注中没有海霸,自然按兵不动。
北海瘟神行事谨小慎微,心下谋算,静观其他赌家的动向。
北海玲珑跨步走向庄家的位置,支脚侧坐在椅子里,道:“竞武、竞技、竞天。”说完,将一锦匣轻轻摆在桌上。
东海孔雀道:“玲珑船长押的什么注?”
玲珑将锦匣盖翻开,亮出一个海碗大小的紫色流光的蛋,道:“紫鸾蛋。”
孔雀目光一烁,肥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道:“当真?”
玲珑道:“就快孵化了。孔雀船长是驯兽师,你一定很想要这颗蛋,是不是?”
孔雀眼睛眯成两条缝,命手下端上一个锦缎包裹的物事,小心地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了玲珑的对面。
玲珑问:“什么?”
孔雀道:“琴。”说完,他的手下早把锦缎打开,露出一把一尺半长的七弦琴。黛色琴身,光润如玉。朱红琴弦,流光闪烁。
西风正想着,这把琴好生小巧精致。忽闻北海瘟神惊愕叫道:“老凤鸣!”说完,竟是急不可耐地抢上第三个位置。
孔雀笑眯眯瞧着瘟神,悠悠道:“瘟神兄是傀儡师,难怪见此老凤鸣就按耐不住了。”
剑神玉良道:“若无人坐上第四席,这第一场便要开局了。”
话音未落,只见西风从容走到第四把椅子,坐下,淡淡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夺剑(上)
《沉默的守护者》
那一天;锦瑟非常明确地表示,自己定会按照雪千寻的吩咐;穿上漂亮的夏天衣裳,以便吸引“花妖”的注意。
然而;自从在琼玉园与西风不期而遇,之后的几日,雪千寻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西风。几乎是在抱住西风的刹那,她竟突然涌起一个强烈的、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她就是我的伴星!
那一夜,几乎同样彻夜未眠的雪千寻竟然完全忽视了锦瑟,她没想到锦瑟真的会穿上薄衫冻到天明。
“真是自作自受!竟然为了和雪千寻的一句戏言,就把自己冻得感染了风寒。”在锦瑟视野之外的倾夜当然知道,锦瑟等待的并不是那个“花妖”;而是雪千寻。
次日清晨,雪千寻终于来了。
锦瑟一瞬不瞬地望着雪千寻的脸,见她又关切又紧张又生气。“她的表情有趣极了。”锦瑟在心里道。
倾夜关注锦瑟的神色,只见她满眼的温柔,似有几分欣喜,又有些许伤感。“小破孩,你几时变得像个大姐姐了?”倾夜在心里道。
高太医为锦瑟开的药方,雪千寻认真审查了一番才放心。可是,锦瑟服药之后全无好转,雪千寻心急如焚,竟然翻出一堆医书,亲自研究起来。
虽然两人还在吵架当中,可是锦瑟的每一碗药,都由雪千寻亲自煎制。而每次雪千寻气呼呼端来的药,锦瑟都是喝得一滴不剩。
“笨蛋,明知道自己现在是因为感染风寒而引发了宿疾的寒毒。竟然还要那么认真地喝着没有用的药。”倾夜蹙眉,默默计算着日子。冬天是寒毒易于发作的季节,数日前,倾夜便传书给阿真,教她将今年配好的解药送来。“今年再服上六剂,大概就能把寒毒完全驱净了。阿真怎么还未到?”
阿真来到帝都后,被伊心慈的医术震惊了。
“大人,那个伊心慈竟然配出了可以缓解太阴娃娃寒毒的解药!我们应该调查一下她的师父是何方神圣。”阿真在给锦瑟号完脉后,对倾夜道。
然而,她却发觉倾夜看着锦瑟已经出了神。
因为被暗中施以催眠的药物,锦瑟此刻正睡得又香又沉。
“大人,我们该走了。”阿真提醒道。
倾夜仍是站在床边未动,忽然伸出手去,轻轻抚了抚锦瑟的脸颊,喃喃道:“这家伙成长得好快。不久前,她还是个小破孩,傻傻的,却那么乖……”
“大人,并不是不久前。锦瑟乖乖地睡在您怀抱里时,已经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
“有那么久么?”倾夜喃喃,“这家伙越长大越讨厌呢。脾气那么大,一点也不乖巧。”
“大人……您为什么不告诉她呢?”阿真终于忍不住道。
“告诉她什么?”
“一切。锦瑟对您的误会太深了。”
倾夜缓缓把手收了回来,淡淡道:“随便她。我不在乎。”
次日午后,来给锦瑟送药的是丹墨。
倾夜已经守在暗处半个时辰了,见端来药的终于不是雪千寻,不由暗舒了一口气:“终于又有机会了。”
若是雪千寻亲自送药,锦瑟必会当场喝掉,倾夜便没有机会换药。如果换成旁人把药端来,锦瑟便总会晚一些才勉强把药喝掉。
趁锦瑟一个转身,倾夜迅速地把早已准备好的浓缩的药剂添加到那个碗里。当锦瑟转回身时,倾夜已经闪电般地躲入锦瑟的衣橱中,橱门一开一合,仅仅漾起了些许微风,一点声音也无。
“呼……为了配合巫美,跟她学了几手魔术,没想到在今日派上了用场。”倾夜庆幸地默想。
然而,锦瑟却似发觉了什么,在转回身时,倾夜从缝隙里明显看到她神色微微一怔。
锦瑟抬手轻轻触了触鼻尖,若有所思。
倾夜心中道:“许是有些紧张,气息便浓郁了一些,莫被她发觉才好。”一边想着,一边凝神静气,好让自己心如止水。
然而,锦瑟却似越来越感觉到了那股芬芳,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晃了晃手腕上的玉片,唤出了小银狐。
一看到小银狐,倾夜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这可如何是好?!”倾夜对自己藏进锦瑟的衣橱后悔莫及。
小银狐毫不犹豫地把锦瑟带到了衣橱面前,倾夜便连呼吸也不敢,咬着嘴唇,拼命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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