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凰涅天下》第834章


震动人的思想,被称为“最有高度的发言”。
学会期间的报导也形成了华夏两国学界和士界对宇宙、对人生、对人世社会的思考,也促进了一些有认知的女性对于自身的思考,而在个别有长远目光的家族中,对女孩儿的教育和定位都悄悄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变化。这些变化对于整个国家来说还是微小的,但当一个国家的学者和士大夫阶层都意识到男女平衡的重要性时,重要的变化就产生了。这个变化刚开始还只是确立女性的法律主体地位,在涉及婚姻家庭财产方面的法律提高女性的权利;之后,是其他方面的权利和变化。
——与提高女性权利的法律和法规相比,最难变化的是人们的思想和观念,包括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包括女人本身认为自己是弱者、应该依靠男性、应该受男性保护的思想,这种内在的改变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艰难的。男女在法律权利上的平等在三十年后完全实现,但男女在社会分配上真正实现大部分平等是在一百年后。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首先接受“男女平等”思想的是男人,让男人们抛弃“老婆儿女应该由男人养”的思想对大多数男性来说,是一件减轻担负的事;而习惯了当弱者、宁愿被男人养不愿意自己努力的女性在社会上还不少,一直到颁布男女平等法令的三百多年后,才真正完成了女性思想上的转变。——后世一位著名的女性历史学家对此评述道:“以四百年的时间,洗清数千上万年以来对女性塑造的弱者的观念,从时间对比来看,就不算长了。”
比起女性思想的转变,人类社会的变化要快得多。
正如名可秀所讲的,华夏是引领大时代的潮流,世界因为华夏而改变,而华夏的潮流则因为名可秀而创造。
名可秀曾讲,一个智者能够创知,不一定能为当世人接受。
就如孔子,是在他逝去之后才被尊为圣人,而儒学是从汉代起才成为统治思想。
只有当创知者的学识、地位、影响力三者具备时,才可能让他的创知成为人世间的规则。
名可秀就是这样的创知者——因为种种客观和主观的因素,她成就为这样的创知者,这是名可秀的幸运,也是华夏的幸运。
知识没有国界,尤其当知识的背后有强大的文明和实力在推动时,对世界的影响就更加迅速、深刻和深远。
著名的伊斯兰教改革家伊本·路西德和基督教改革家马丁·路德都在个人传记中评价对他们影响最为深刻的人物,并有类似的评价——“名的思想影响了华夏,影响了欧洲,影响了整个世界。”
在名可秀诞辰的三百周年,联合国发表纪念文章,在文中写道:
“她的思想……尤其致中和的思想,是属于世界的财富,是所有国家都应该遵守的根本原则。……她的思想,创建了华夏的新秩序,开启了新的时代,引领了世界的变革。……
“在三百年前,世界是华夏的时代。在一百年前,世界是中洲的时代。在今天,世界是世界的时代。在未来,世界将是宇宙的时代。……
“全世界的人们,无论什么国家,无论什么种族,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创建人类社会的平衡,创建人类和自然的平衡,是全世界共同的目标,为此,全人类共同奋斗,为此,向先哲和先行者们致敬!”
(正文到此结束,后面的发展以番外篇的方式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就全部结束了,因为最重要的那些思想已经写到了,引领发展的关键东西也写到了,至于政体的变革前文中已有提到,只要思想到位,政体的发展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有写到的重要内容采用番外的方式交待(某西已经列了个单子),大家也可以提一提,应该有哪些方面的交待,某一个人想,或许有遗漏(笑)。
再次谢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将会一边写番外,一边写新文。
另外说个在感想的话:现在实现男女平等了吗?没有。原因很多,某认为最大的问题是在女性自己身上,思想观念是最大的问题——
举个例子:拿很多女性常说的‘男人要有绅士风度’,男人凭什么要有绅士风度?因为你是女人,是弱者吗?如果是涉及到体力方面的,嗯,男人应该讲绅士风度帮助力气小的女人,如果不是体力方面的,讲这句话,是从思想上认为自己是弱者,应该被男人让。
强者才有资格让弱者,弱者有资格让强者吗?
☆、番外一、三十年
**三十年(一)
她是萧素然,是萧翊的徒弟。
作为金国国师;萧翊收过几个记名徒弟;但唯一的徒弟;继承衣钵的徒弟;只是萧素然。
萧素然的父亲是前辽贵族。
对于取代辽国的金国,萧素然并没有太多感情。当然,对于辽国;她也没有太多感情;毕竟;她出生时辽国已灭。
萧翊说她是天生是适合武道的,因为无情。
萧素然当然不是天生无情;但世事造就了她的无情。
她的母亲死于父亲妻妾之间的争斗,她的父亲死于贵族之间的争斗;她的兄弟姊妹们,死于互相之间的争斗。血缘亲情,还不如一只狗的温情。人世,于她,就是凉薄。
所以,她不恨卫希颜。
师父之死,是武道之战,无关私仇。
金国亡国,又与她何干?
师父当年答应完颜阿骨打,守护金国两任皇帝为止,完颜吴乞买一死,作为金国国师的职责已经尽了,至多再保得小皇帝完颜禀的性命,延续完颜氏的血脉。她以玉玺换得了卫希颜的这个承诺。
萧素然轻松了,尘世最后一道束缚终将解开。
她清丽的眸子凝视着卫希颜,深黑的瞳仁底处有波潮暗涌,然只片刻,眸光便如天湖澄净,再无任何波澜,声音如雪湖清澈冰冷,“三十年后,我会来找你。”
“好。”卫希颜微笑。
约下三十年之战,是为师父,是为武道。
萧素然掠出金宫。自此,尘世与她再无瓜葛。自此,海阔天空,任她武道而行。
前十年,她避世隐修。后二十年,她游走尘世间,寻找心境的突破。
三十年如期而至。
她踏入宗师之境。
与卫希颜约战的地点,定在远离海岛和航线的海域。
她坐在小舟上,横枪于膝。
十里外,有楼船落下一舟,箭速而近。
一道青影立于舟头。
青衣道袍、长剑系腰的女子与她有着同样清冷的眸子,淡漠的面庞,清澈冰寒的声音。
“吾,叶清鸿。三十年之约,我代家师应战。”
萧素然道:“好。”
见到叶清鸿的那一刹她已知:这是她的对手!
叶清鸿,也是宗师。
如果她胜不了叶清鸿,就不必言战卫希颜。
……
这一战很少有人知道。
这一战的结果更是无人得知——除了交战的两人。
但两人同时失去了踪影。
孰胜?孰败?
抑或,同亡?
**三十年(二)
卫希颜再见到叶清鸿,是在三十年后。
三十年前那一战,叶清鸿与萧素然打成平手,或者说,两败俱伤。
在同隐于海岛养伤期间,两人又交手十余次,各有领悟。
最后一次切磋之后,两人闭关十年,却都再无寸进,卡在晋入大宗师的瓶颈。
萧素然离去,远涉大洲,寻找能让她感悟的契机。
叶清鸿回到大宋。
这一年已是国家立宪的第四个年头。
正是八月十五,月满中天,凤凰山庄的夜宴刚刚结束,儿女和孙子们都回院了。
刚上了竹楼,卫希颜忽然笑道:“清鸿回来了。”
名可秀笑起来,“看来是进境凝滞了。”
卫希颜叹气,“养个徒弟真无情,有需要了才回家找师父。”
名可秀一声笑,“这不是你教出来的么。”
“怎么会!”卫希颜立即否认,“我修的是有情道,她走的是无情道,我教之以武,道心是她的。”
叶清鸿如轻羽落于院内,月色下,清冷,淡漠。
“卫师,师母。”她抬眼,目如深雪,清,静。
“哦,回来了呀。”卫希颜一手搭在楼栏上,俯身看她,声音带着笑意,“乖徒儿,想为师了没?”
叶清鸿神色淡静,“没时间想。”
卫希颜做了个“好伤心”的表情,“为师可是想你得紧哟,生怕你被萧素然给干掉了。”
干掉了……
叶清鸿忍下拔剑的念头,道:“非胜,非负。”
“嗯,就是两败俱伤嘛。”卫希颜笑眯眯的,“一起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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