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凰涅天下》第840章


晚上睡觉时,名可秀拍卫希颜心口,“不心疼?”
卫希颜半闭着眼,“饿两顿算什么。”她们的孩子,享受了父母姓氏的荣耀,同样,也要付出代价,得到和付出,是对等的。
名可秀噗笑一声,“这么说来,阿泱付出的代价最小。”她是云家人,不需要扬名,也不需要继承事业。
卫希颜也笑起来,“素素应该庆幸,她姓卫,不姓名。”令夏要辛苦得多。
名可秀轻笑,“三个女儿中,你还是最偏心令夏。”尽管爱人没有表现出来,名可秀却是知道的。
卫希颜睁眼,看着她,“因为她最像你。”
名可秀手指抚上她的眉,低头吻下去。
这天晚上,卫素做了梦,梦见好多好多炊饼围着她,最后都变成了一本本金光闪闪的《素问》,一本本《素问》又变成了娘带着冷冷淡淡表情的脸。
卫素觉得好害怕,她害怕娘对她失望,害怕娘不爱她了。
小孩儿醒来后蹬蹬蹬跑到耶娘的房间,扑到耶身上大哭,“耶,娘不爱我了!”
名可秀瞪了某个娘一眼,将女儿送到卫希颜怀里,“你娘爱你。”
卫希颜只穿着中衣,抱着女儿,斜倚在榻上,笑了起来,“小素素,为什么说娘不爱你了。”
素素搂着她的颈子,抽抽嗒嗒的,“嘤嘤……娘昨晚在梦里,不理素素了。”
名可秀忍笑,把女儿丢给某个娘去头疼,自顾自穿衣洗漱,在屏风外面敷面膏时,还听见卫希颜柔声细气安慰女儿。
她唇角眼中溢出笑意。
这一天,卫素背全了《素问》的第一卷。
从这一天起,卫希颜再也没有惩罚过卫素,因为她的女儿,足够努力。
十岁时,她进入青谷医科大学,当年扬名。
十六岁时,她从青谷医学毕业已经是青谷很名气的年轻医生,毕业第一年进入太医院医药署,第三年加入《本草纲目》编纂组,成为最年轻的药草典籍编纂大夫。
《本草纲目》编纂完成的那一年,卫希颜带着她到云家墓园,对卫信南和阿宝娘的墓说:“这是你们最骄傲的孙女!”
二十五岁,卫素从绿霉中提纯成功青霉素,第二年临床应用成功。因从绿霉中而得,太医院命名为“青霉素”,“素”则是卫素的名。拉丁语青霉素的单词即是“卫素”的音译。
青霉素的发现,带动了抗生素家族的诞生。它的出现开创了用抗生素治疗疾病的新纪元,“瘟疫”类的传染性疾病能得到最迅速的治疗和控制,它不再是人们闻之骇然而怕的疾病。
卫素的另一大成就,是将抗生素与中药结合,将疾病的治疗推入了另一个新纪元。
卫希颜说,卫素很了不起,因为她解决了中药和西药的弊端,做到了千年后中西医学家没有做到的事。
四十五岁那年,卫素成为最年轻的太医院令。
她一生,成就斐然,荣誉无数。
最让她欢喜的,却是母亲说:“卫素,我为你骄傲。”
母亲,我一生都会让你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家谱(子女一起排行):
叶向天&名浅裳:叶霁(长子)、叶霑(次子)、叶霙(三女)、叶霖(四女)
燕青&云希柳(师师):燕纪云(长子)、燕宽(次子)
名清方&云希汶:名令泽(长子)、名令琰(次女)、名令行(三子)、名令懿(四女)
名可秀&卫希颜:名令夏(长女)、云泱(次女)、卫素(三女)
第481章 番外五卫希颜
轻风徐徐;白竹沙沙,明月如圆,星空浩亮。
听空台上,酒醇,灵香四溢。
卫希颜坐在白竹榻米上;手里端着一只剔透的白玉盏,盏中酒液透亮可照人影。酒是岛上山林中猴子酿的猴儿酒;傲忆说;她走遍九洲四海;饮遍天下各色奇酒;还是觉得天涯阁这帮成了精的猴子酿的酒最好喝,够醇,够劲;又够纯,纯粹得就像是天涯阁的星和月,风和水,没有杂质。
明亮的月光,映出她清澈澄静的眼眸,清得好像很浅,澄澈见到底,倏忽又广袤得深邃,望进去看不到边。
卫希颜看着酒盏中的倒影,恍惚看到了心中思念的那个人。
她将酒慢慢地喝了下去,看着月色下的白竹林,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
那年,那夜,听空台。
她的眼中映入白轻衣颜容如雪,那些,无法抹去的,深刻浓烈的爱意,随着心脏痛楚的跳动,无法遏制地奔涌着,激荡着,灸痛如岩浆。浑身血的液却如同在寒冰里浸着,无边无际的寒潮,将她淹没。
最浓烈的爱伴随着最深刻的绝望。
她说:“轻衣,我爱你,你不爱我,这真是人生最无可奈何的事。”
于她,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深爱的人不爱自己。
卫希颜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心痛。
“你这般对我,我不恨你……”她想起自己当时说的这句话。
因为恨不了啊……卫希颜轻轻笑起来,看着酒盏中掠过波光的眼眸……轻衣,我不恨你,再痛再伤,也恨不了你。原就是,我先爱上你,执着不弃,阻了你的天道。你没有像对待傲惜那样对我,我是不是,应该有一分欢喜?……在绝望中,仍然有一分欢喜,想着你,终究待我是不同的。
只是,轻衣,感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如何对我,我都不恨你。但你牵进了名可秀,才让我痛恨你!痛恨得想杀了你!
尽管已经相隔了很多年,卫希颜的眼睛仍然微微湿润了。
她看着酒液中自己的面容,仿佛看见了白轻衣颜容如雪,清澈如雪、澄明浩空的眼神。
想起了她清凉中带着温润的手掌轻轻贴上自己的眼睛,问:“后悔么?”后悔爱上我么?
卫希颜笑了,仰望着星空,轻声道:“不。”即使最痛恨白轻衣的那一刻,她也没后悔爱上她。只是这个字,在听空台时,她是万不会告诉白轻衣的。
轻衣,你醒来那日,我说,我害怕。我那时不知道害怕什么,只觉心中是那样的痛,那样的痛。却原来,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再也不醒来,害怕你雷劫不过,害怕有朝一日,你消失在世间。轻衣,我是如此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她拿起身侧的白竹笛,阖眼,横在唇边。
悠悠荡荡的笛音飘出,飘在白竹林上空,萦入繁星点点的夜空中。
傲真光着脚在海边月下跳凰舞太阴诀,忽然停下,望着白竹阁方向,咦了一声,问母亲道:“这是什么曲?”
傲忆双手抱胸,看着白竹阁方向,吃吃地笑起来,“此曲名:思念。”
傲真哦了一声,然后揶揄地看母亲,“我好像没听您吹过哦。”
傲忆扬了扬眉,“曲无调,随心出。我可没你希颜姑姑那么深的情。”
傲真嗟呀叹了一声,“有个希颜姑姑这般的人,这般的爱,是很幸福的吧。”轻衣姑姑为什么不要呢?
她的表情明白地表达了三个字:好遗憾。
“希颜姑姑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十六岁的少女睁着漂亮的眼睛,月光下莹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恨不早生与君逢的表情。
傲忆嘴角抽了抽,话说她是怎么生出一个容貌癖的女儿来着的?
一巴掌拍女儿头上,“回去睡觉。看你今晚也没心思练最后一节了。”
傲真笑嘻嘻地跑开了,“我去看希颜姑姑。”
“喂!”
“放心吧,我不会打扰希颜姑姑的。”她只是,喜欢看月下美人。
再不多看几眼,等希颜姑姑度了雷劫,可就再也看不到了!……诶,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咳,已飞。
傲忆哈哈笑了几声,转身看着海空上的明月。
她想起白日问卫希颜,“万一你度不过雷劫?”
那人淡淡瞥她一眼,“我修情道,心境已圆满,因何度不过?”说着眯了下眸,“如果你想表达舍不得我,可以换种说法。”
傲忆很想挠她一下,哼了声,翻个白眼,“万一,如果……你找不到姊姊呢?”
卫希颜澄明的眼眸变得邃深悠远,又仿佛星河般,璀璨浩瀚,“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尽我道生。”
傲忆心头一震,在卫希颜走后还站在白竹阁的海崖边,任海风吹乱她栗色的长发,忽然间,仰头哈哈笑了起来,大声地道:“卫希颜,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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