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太娇羞》第100章


“那便要他陪葬!”
李秋霜神情恍惚,随后又喃喃道:“可若那人是你的至亲之人呢?”
李承旭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秋霜见着,不由苦笑一声道:“皇兄就当我从来没问过吧。”
随后她起身,向门外走去,李秋霜的背影一直很挺拔,但不知是不是李承旭的错觉只觉得李秋霜的身影不似以往挺拔,甚至还有随时会垮掉的感觉。
“霜儿。”李承旭皱眉唤了一声。
李秋霜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寡淡却透露着些许凄凉。
李承旭不由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李秋霜见他没有说话,只是冲他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十二月的洛阳笼罩上了一层肃杀之气,太子手下金吾卫秉公执法,倒真让他们找到了些关于玄殷殿的线索,一路顺藤摸瓜倒还拔掉了不少玄殷殿的眼线。
江湖上又传出消息,长陵卷并不在琅轩少主许怀安手上,而是由他的妻子凌绝宫少主当今三殿下李秋霜保管。
李秋霜放出话来,若玄殷殿想要长陵卷,十五这日,北邙山上以许怀安来换。
消息传的飞快,转眼便传到了李承翰耳中,李承翰拿不定主意,几日下来许怀安依旧是半个字都未说,若非是怕许怀安死了,李承翰恨不得用尽酷刑来撬开许怀安的嘴巴。
外面风声紧,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却没想到李秋霜会在此刻站出来。
且先不论李秋霜有没有长陵卷,但若是能借此除掉李秋霜,对李承旭想来也是个打击。
想清楚后,李承翰便着手安排起来。
而这时,重伤昏迷的李承煜终于醒来,听闻李承煜醒来,一直待在府中未曾出门的李秋霜终于出门,却是去探望李承煜。
李承煜醒来自然有不少太医侯着,李承煜虽然是过继给张清念的,但沾着李承旭和李秋霜的光也受文帝关注,这次出事,文帝更是命太医令亲自救下李承煜的性命,故而李秋霜推门进来时,太医令正在为李承煜把脉。
一见李秋霜,李承煜连忙唤了一声:“三姐!”
太医令闻言连忙起身冲李秋霜行礼:“老臣叩见三殿下。”
“太医令快快请起。”李秋霜道。
“是。”太医令这才起身。
“七郎身子如何?”李秋霜看向李承煜问道。
“晋王殿下受得内伤已然好了大半,接下来只需静养便是。”太医令道。
“本宫知道了,太医令先下去吧,本宫有话要问七郎。”李秋霜又道。
“是。”太医令应声,便退了下去。
见太医令退下,李秋霜便走到李承煜身边坐下,李承煜连忙揪住李秋霜的袖子道:“三姐,怀安呢?怀安他怎么样了?”
李秋霜敛眸,轻声道:“怀安被他们带走了,至今毫无音讯。”
李承煜愣了一下,李秋霜抬头看向他:“七郎,那天是什么情况,你同我仔细说下。”
李承煜想了想,缓缓开口说起那天的情况。
原来,那天许怀安在车上睡着后李承煜便顿觉无趣,变让家丁加快了车速,出了城没多久他们突然被拦了下来,都是一些个黑衣人,他们要他交出许怀安,李承煜自然不肯,便带着下人跟他们打了起来,李承煜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是能跟那些杀手比的,非但没有突围反而自己受了重伤,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衣人将许怀安带走。
李承煜说完,却发现李秋霜正盯着他看,令他格外别扭,忍不住道:“三姐,你看着我作甚?”
李秋霜回过神,抬手揉了揉李承煜的发顶淡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还怎么去救怀安。”
“三姐有何打算?”李承煜连忙问道。
李秋霜神色怔了怔,半晌才勉力一笑道:“事到如今,只有用长陵卷去换怀安,玄殷殿太过狡诈,大哥那里到现在没有查到他们的具体地点,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玄殷殿二十年前能灭了琅轩,如今怀安孤身一人,我实在不敢去想,她若出事,我该怎么办……”
李承煜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李秋霜,却见她容颜憔悴,神色凄苦,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风采。
“三姐你……要小心啊……”最后,李承煜低头轻声道。
“嗯。”李秋霜温声应道。
随后她起身,看着李承煜道:“我先回去了,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要去了,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好。”李承煜牵了牵唇角,应声,一双眸子晦暗不清。
李秋霜离去了,李承煜却倚在床头,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第八十八章 独战玄殷
自那日李秋霜前来探望后; 晋王府便处于闭门谢客的情况; 看起来似乎真的在踏踏实实养病。
李秋霜顾不上他,离十五之日愈近,李秋霜却也更加冷静。
闭关五日; 再出来时一袭白衣浩渺; 握剑于手,眸光坚定。
看着这样的李秋霜,弥烟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你真的决定了?”
李秋霜略略颔首:“无需多问,照计划行事便可。”
说罢,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行至门口,她突然停下步子; 偏头看向弥烟,神色平静。
“待你救了她带她走时,你帮我转告一句话给她,李家欠她的太多,我便是以余生去还也还不清,所有孽债由我一人承担,也由我一人了断,只盼她往后长乐平安,永远不要再回来。”
弥烟听着,未曾想到她竟这般决绝,但见她神色没有分毫玩笑之色,便知她是下定了决心; 故而只是点点头。
“妾身记下了。”
李秋霜唇角微扬,冲弥烟略略颔首后便走了出去,苍白的背影融入满天飞雪中,坚毅而决绝。
许怀安是被人架着出来的,她一身白衣已经满是血污,面颊苍白毫无血色,与那一身猩红的血衣呈现出鲜明对比。
从地牢出来,强光令她忍不住眯眼,下一刻便被人蒙住了双眼,还未待反应便被人推搡着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许怀安躺在马车上,她不知道李承翰要带她去何处,莫不是从她这终于失了耐心想要将她寻个没人的地方杀了去?
许怀安自嘲的一笑,身体因疼痛早已麻木,李承翰便是不杀她,只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不知行了多远,当她再度被人架下来时,呼啸的山风,令她忍不住一哆嗦。
下一刻蒙住她双眼的布条便被扯去,入眼一片雪白,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缓了缓,再睁眼时便见满天白雪皑皑中还站着一白衣女子。
她清冷孤傲一如初见,却又比初见时萧条许多。
许怀安怔怔望着她,却又想起那日李承翰同她说的话,一时间心口揪疼却不知该说什么。
李秋霜的目光在许怀安刚被带下马车时就落在了她身上,瞧她一袭被血染的发黑的红衣,眼眶一热,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水,她心如刀绞,恨不得现在就将害许怀安如此的人千刀万剐。
她握剑的手紧了几分,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冷声道:“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先放人。”
东西?什么东西?
许怀安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李秋霜另一只手上的匣子上。
“放人?师妹说得轻巧。”森冷的声音从许怀安身后传了出来,那令许怀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顿时将许怀安心底压抑的怒火燃烧起来。
“方君逸!”看着从黑衣人中走出来的方君逸,许怀安咬牙切齿的嘶吼一声,那声音干涩沙哑,却带着浓厚杀意。
方君逸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李秋霜道:“师妹啊师妹,如今我真是可怜你,被人欺骗不说,如今还要来救她,你心心念念的驸马爷是个女人,你可还要救她?”
李秋霜看着方君逸,面色平静:“那又如何?”
“我是她三聘九礼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点,不会变得。”
李秋霜的声音不大,落入许怀安的耳中却只有难受无比,若是知道真相了,李秋霜是否还能说出这段话?
许怀安不知道,她甚至连现在该如何面对李秋霜都不知道。
方君逸却是变了脸色,他冷哼一声:“恬不知耻。”
李秋霜忽而一笑:“是了,是我恬不知耻,方君逸,你若想得到长陵卷,就将她放了。”
方君逸皱眉冷哼道:“我怎知你手上的长陵卷是不是真的?”
李秋霜淡然道:“你若不信也无妨,东西就在这,要么你用她来换,要么谁也别想得到。”李秋霜看了眼身后,她身后是万丈悬崖,悬崖下又是湍急的洛水。
方君逸咬了咬牙,又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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