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太娇羞》第108章


弥烟却喋喋不休的开口道:“哎,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你是女儿身,然后觉得你骗了那李秋霜,所以才扇了你?”
许怀安顿时黑了脸,放下药膏,面无表情的看向弥烟:“闭嘴,出去!”
弥烟见状,连忙忍了笑意,飞快的跑了出去,关上了门。
许怀安:“……”
有了太子和林琅两方人马相助,许怀安很快便得到了两条有用的消息。
林琅说,李承煜来空鹤楼每次都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同的是,他几乎每次都会叫傅玉仪为他抚琴,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吃酒听曲本是寻常之事,但过于寻常便是不寻常,许怀安不由叮嘱林琅注意傅玉仪这个人。
林琅闻言,却是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许怀安自然明白林琅为何会这般纠结,她与傅玉仪相识二十多年,她曾在傅玉仪最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助傅玉仪习艺,早已与傅玉仪情投意合,暗生情愫,如今,却被提醒傅玉仪可能背叛她时,自然难以接受。
她素来最恨背叛,更莫说关于枕边人了。
而太子那边在近半个月的跟踪后总算有了一条有价值的消息。
有天夜里,李承煜从晋王府后门出门,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路东拐西拐出了洛阳,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到了一处庄子。
金吾卫的人察觉到哪里暗哨无数,怕打草惊蛇便连忙回去跟李承旭复命,李承旭得了消息第一时间便传书于许怀安。
许怀安看着李承旭的消息,眸子深沉了几分,若李秋霜还活着,那她很有可能就被带到了这里。
她想了想,当即找来弥烟,告知她,自己欲亲自前往庄子一查。
弥烟自然不同意,她是不会同意许怀安只身犯险,并且以可能是幌子为由,要从长计议才是。
“小公子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何不再等等,以免前功尽弃。”
似是被弥烟说动了一般,许怀安也冷静了下来,书信一封于太子,要他密切注意庄子里的一切动向。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她可以再忍一忍,她要的,是一发必中的毒箭,以此来射穿蚕食李承翰与李承煜的联盟。
☆、第九十五章 一如初见
冷静下来的许怀安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 而是针对祁王的行动。
民间对祁王的赞誉已经很高; 许多人都称祁王为大英雄,平定了流寇还大秦一方安宁。
不知何时又有传言祁王乃是真龙之子,日后必有帝王之相; 且祁王在民间的声望颇高;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大秦都知道了,皇宫中的老皇帝,自然也知道了。
为帝者,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 更莫说是自己的儿子。
恰逢太子近日勤奋处事,闲暇之余便来同老皇帝说说话。
今日亦然; 早朝上文帝又听几个大臣讨论关于李承翰的事情,对李承翰更是赞不绝口,无人注意到文帝眼底的阴鸷。
他不由瞥了太子的方向,只见太子在下方抿着唇,却是站得挺拔,他心底不由多了一番思量。
果然,下了朝后,文帝没有让李承煜再陪着自己,而是将太子叫进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李承旭方一入御书房,便恭敬行礼。
“起来吧。”两年过去,文帝已然苍老许多,鬓边白发惹人注目。
“谢父皇。”李承旭依言开口。
“今日早朝之事; 你有何看法?”文帝试探性的问道。
李承旭看向文帝道:“父皇是说幽州大旱之事?儿臣以为户部侍郎张大人的法子可行。”
文帝闻言,似是不悦的皱眉道:“朕与你说的,是祁王。”
李承旭似是一愣,随后拱手开口道:“儿臣以为,二弟平寇有功,民间之言不过听听罢了。”
“你倒是宽仁。”文帝睨着他。
李承旭忙道:“父皇息怒,二弟他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我大秦罢了,民间对他有赞言也实属正常,应不会有二心。”
李承旭话说的巧妙,文帝听罢沉思片刻,便又开口道:“你这几日若是得空,多往六部走走,朕老了,有心无力,可那些老家伙们,精着呢。”
再不提李承翰之事。
李承旭闻言,心中顿时有数,忙是一礼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嗯,退下吧。”文帝摆摆手,李承旭便悄然退了出去。
李承旭先是回了趟太子府,换了身衣服,又来到空鹤楼对面的茶庄,兀自上了三楼,进了最里面的包间。
清爽的茶香传来,许怀安早已恭候多时,一见李承旭,便略略颔首示礼:“殿下。”
“秦姑娘好谋略。”一落座,李承旭便忍不住笑道。
“父皇已经对祁王起疑。”李承旭又道。
许怀安为他沏了一杯热茶,淡然道:“文帝疑心颇重,只要稍稍一提,那疑心的种子便会在他心上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接下来该怎么做?”李承旭看向许怀安问道。
许怀安抿了口茶水,随后道:“等。”
“等?”李承旭皱了皱眉。
“你只用做好你该做的事,让文帝对你的信任远超祁王晋王,等他们自乱阵脚。”许怀安偏头看向对面的空鹤楼,双眸微眯。
“那晋王那个庄子……”李承旭忍不住问道。
却见许怀安握杯的手一僵,五指不自觉的收紧几分,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道:“不急。”
李承旭闻言,不自觉的皱眉,许怀安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让他看不破猜不透,明明之前是她急着去寻李秋霜,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却又说不急,旁人摸不清她打什么算盘。
似是猜到李承旭的想法,许怀安收敛了看向外面的目光,盯着茶盏中清澈的茶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贸然出手,容易功亏一篑。”
她说的在理,李承旭也不好反驳,随后又道:“若姑娘寻了孤三妹,有何打算?”
许怀安闻言,淡声道:“我会带她走。”
李承旭却不由皱眉道:“她是大秦的公主,姑娘带她走未免有所不妥。”
许怀安却嗤笑一声,看向李承旭,面具下的眸子里带着些许讽刺笑意。
“可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承旭顿时哑口无言。
“便是她还是个活人又如何,她不适合这里。”许怀安将杯中茶水饮尽,旋即起身道。
“我等殿下的好消息。”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茶楼坐了半晌,许怀安回到小院时却发现林琅早已在此等候,眉眼间竟有几分疲惫。
“林姨?”许怀安有些诧异,忙上前道:“今个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林琅一见她,不由勉力弯了弯唇笑道:“小公子怎的猜到我有事?”
许怀安见着,淡笑开口道:“林姨素来谨慎,若非有大事,断不会都不提前与我说声便赶了来,林姨,有何事你同我直说便是。”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公子。”林琅无奈一笑,随后正了正神色道:“小公子让我注意的事情,有进展了。”
“哦?”许怀安眉梢一扬,看向林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琅便继续道:“那晋王依旧三五天来一趟酒楼,回回都要傅玉仪抚琴,昨日又来,我便故意上了二楼为他们送酒,却听得那晋王说什么,一直待在庄子里也不是事,说完便看到我来了,顿时闭了嘴,我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故作什么都没听到,随后又同傅玉仪说了几句话,便见他眼神闪躲,想来是有事瞒着我,我为未曾多待,便挨个给客人们送酒,时不时攀谈几句,但那晋王是一直盯着我离去的,我便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果然,晚上傅玉仪便来寻我了。”
许怀安听到此处,便沉了眉,只听林琅继续道:“那傅玉仪来,果然是来试探我对白日里的话听到了多少,我便是一问三不知,反问他几句,忽悠了过去。”
听到这,许怀安全是彻底明白了,傅玉仪果然如她所料,背叛了林琅。
许怀安沉默半晌,随后起身背对林琅道:“我先前收到消息,有人看着晋王去了京郊的一处庄子,而且守卫森严,似是关押着什么人。”
林琅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许怀安道:“小公子的意思是?”
“我们得提前出手了。”许怀安回头看向林琅,眸光冷冽:“林姨可能下得去手?若不能,我要弥烟同你走一遭。”
林琅哑然,她知道,许怀安是不容傅玉仪了,她沉默片刻,许怀安便安静的等了她片刻。
“我来吧。”半晌,林琅出声道。
许怀安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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