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太娇羞》第126章


李秋霜眸光微动,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松开了握住许怀安的手,牵了牵唇角:“早点回来,我等你。”
许怀安看着她,终究是没有说什么,松开李秋霜转身大步向外走去,一袭玄衣转眼间融入了夜色中。
目送他远去,李秋霜终究是抿唇轻叹一声,向后院走去。
许怀安在夜色中急行,穿过熟悉的街道,却在将近许府后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有人盯着许府。
意识到这一点后许怀安眸中有些狠戾,却被她克制住,绕开这些眼线,许怀安从一个角落里翻入了许府。
踏入熟悉的故土,许怀安眸中有些恍然,顺着道路一路前行,弯弯绕绕的,终是走到了许家书房前。
许怀安悄无声息的点了监视许义堂的暗卫睡穴,站在廊下看着那还亮着灯火的书房一时间五味成杂。
却在这是,门突然被打开,正欲离开的许义堂在看到廊下站着的许怀安时愣住了。
许怀安也愣了一下,她张了张口,想唤许义堂一声,却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最终,是许义堂看着她,侧身让了个位置道:“进来吧。”
许怀安没有说什么,乖乖的走了进去,许义堂看了眼四下发觉无人后,便关上了房门,看向许怀安。
许怀安终是缓缓取下面具,泪水滑落,薄唇蠕动轻声开口,唤了一声。
“爹。”
☆、第一百一十一章 筹谋多年
书房内; 烛火摇曳; 看着许怀安褪去稚嫩的脸,许义堂觉得一阵恍惚。
许怀安不是他的亲子,这是只有他和沈梦云以及他的夫人知道的事情。
他待许怀安不好; 这是洛阳城都知道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却是他小心翼翼藏着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都变成了一句平淡无奇的话。
“有一阵了。”许怀安答道。
“这几年,在外面去了何处?”许义堂让他坐下,倒了盏茶水问道。
“随舅舅去了西域。”许怀安回道。
许义堂手上一顿; 看着她皱了皱眉道:“沈晏殊?”
“对,两年多前; 是舅舅与三娘一同将我救了出来,我当时伤的很重,又被江水浸泡,险些没有活下来,是舅舅救了我,将我带到西域,传我武功,助我回来。”许怀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于许义堂。
许义堂安静听完,随后轻叹一声:“沈晏殊此人心机太深,安儿,不可轻信于他。”
许怀安虽不明白许义堂为何会这么说,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省得了。”
“你打算何时离开?”许义堂又问。
许怀安顿了顿; 随后不答反问道:“爹爹如何看待如今朝堂局势?”
许义堂看着她,眉峰紧皱道:“安儿,我知道你怨恨皇帝,可李家百年基业,你不能说毁就毁,遭罪的不仅是李家,还有整个大秦百姓!”
许怀安淡笑一声:“爹爹多虑了,我并非此意。”
许义堂愣了一下:“那你是指?”
“太子与祁王晋王之间。”许怀安盯着许义堂道。
许义堂皱眉,盯着她道:“你有何打算?”
“助太子登基。”许怀安直言。
“住口,此事不可再提!”许义堂连忙喝道。
“爹爹不必担心,此处并无晋王眼线,否则早在我踏进这里的时候,祁王的军队就将这里包围了。”许怀安道。
许义堂不语,许怀安继续道:“何况太子登基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祁王勾结晋王欲行大逆不道之事,爹爹难道就要容忍他们而放任不管?爹爹便是不考虑自己也得看看许家如今的情况,我在外人眼底已经是个死人,晋王这般,无非是想拿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开除掉太子最大的助力,那就是您。”
“爹,您难道想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皇帝昏庸多疑,他谁都不信,何况您一朝丞相,多年积威,朝堂之上,您是一言九鼎的存在,他自然心存疑虑,他连自己的爱女都能杀,又何况是您?”许怀安说罢,兀自看向许义堂,眸光冷冽,让许义堂不禁心生恍惚。
曾经单纯干净的少女,如今也开始变得工于心计,冷酷无情。
“你想怎么做?”许义堂突然有些疲惫,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秦毅云,他答应过会好好照顾许怀安,保护她一生无忧无虑的成长,不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许怀安终究是知道了所有事,并且决定向对手发起反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许怀安道。
“何意?”许义堂看向许怀安问道。
“我与太子联手已将祁王晋王逼入绝境,如今他们转而针对爹爹您,也不过是抱着拼一把的心态罢了,成了,他们便加一成胜算,若是不成,那他们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许怀安说道。
许义堂听完,心底一惊,忙道:“你的意思是,祁王欲逼宫?”
许怀安颔首:“除此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许义堂拧眉,随后道:“你所言东风可是指祁王逼宫?”
“正是!”许怀安淡笑应声。
“可你想没想过,若是失败呢,如果如了祁王之愿呢?”许义堂道。
“那便是我的命,我会怨,却绝不会悔。”许怀安面上平静,丝毫未曾露出半分犹豫之色。
许义堂沉默半晌,终是重重叹了一声:“你想要为父怎么做?”
“太子会为爹爹洗刷冤屈,朝中有一名叫江林之人,爹爹可知道?”许怀安笑道。
听闻许怀安提及江林,许义堂不悦的皱眉道:“阿谀奉承之人,虽有才学,却只懂谄媚,与祁王同流合污,提他作何?”
许怀安不由一笑,随后道:“也是,他您肯定不认识,但他的师父,我想爹爹您一定认识。”
“哦?何人?”许义堂看向她。
“青云鹤,江晟。”
许义堂大惊:“你说什么?他是江晟的徒弟,可他为何?”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许怀安淡声应道。
许义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许怀安接着道:“他原名侯林,是江伯父的徒弟,这次,他是听我安排潜伏在祁王身边,博取祁王的信任与好感。”
许义堂听着,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他惊愕的看着许怀安道:“那侯林是今年春闱的状元,你竟是在那会就自己安排好了吗?”
“从我离开那年,我便在无时无刻的筹谋着,我曾发过誓,那些害过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侯林进入朝堂只是第一步,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我回来的时候,才一点点安排下去的。”许怀安敛眸低声道。
“所以,你是故意让侯林推荐祁王去北地,也是你故意放出那些谣言,将祁王高高捧起?随后却又助太子稳定他在皇上心中的低位,让祁王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如太子因此陷入偏执,而皇上因为民间谣言对祁王愈发冷淡多疑,这更加深了祁王心中的执念,从而一步一步将他逼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义堂看向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女,却发现此刻的她,却是令自己无比的陌生。
“是。”许怀安更是直接承认,她看向许义堂道:“我知道爹爹心里什么想法,对,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只是躲在别人身后的许怀安了,我现在所期望的,只有复仇,向企图夺走我一切的人,复仇。”
许义堂没有说话,最后只是轻叹一声:“是爹没用,最终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许怀安摇摇头,随后起身冲许义堂跪了下来,许义堂一惊,却听许怀安道。
“爹,女儿不孝,年少时不懂爹的良苦用心,甚至为此而心生怨念,处处与爹作对,让爹费了不少心,女儿在这给爹请罪了。”
许义堂眼眶一热,他起身将许怀安扶起,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起来,快起来,爹从未怪过你。爹从来只盼你能平平安安的过这一生,也好在百年以后面对义兄,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许怀安摇了摇头:“不怪您,只怪那些人欺人太甚!”
“安儿,爹不求别的,你恨李家我明白,但太子他从未插手此事,若事成以后,你万不可对太子出手。”
“爹,你放心。”许怀安道:“看在三娘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太子动手的。”
许义堂点点头。
许怀安看了眼天色,随后道:“时辰不早了,爹,我先离开了,这几日你就先待在府上休息,一切有我,还有……”
许怀安顿了顿道:“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娘,知道的人越少,你们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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