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女魔头》第201章


独孤桀骜一走进去,就发现这家店看起来虽小,档次却绝对不低——这家店比欧景年的品味要富贵很多,却又没有富贵到土气的程度,里面的装潢都是她所熟悉却模仿不来的风格,整个江湖上只有一两个百年世家才有这样的装饰,摆着的物价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精品。独孤桀骜粗略地估量了一下,发现哪怕自己还是武林盟主,在这家店里招待客人,也完全不会觉得失了身份档次。再考虑到她自己异于常人的食量,独孤桀骜暗暗地把这家店给归入了“奢侈”的行列。
自从独孤桀骜折腾着开店以来,欧景年的支出消费明显比以前要节约了,平常两人不是去快餐店,就是去些街头排档,连点评网上人均200的餐厅都舍不得去,却突然进了这家独孤桀骜一个人就足够吃掉几千上万块的店,这让独孤桀骜更不安了。
欧景年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独孤桀骜这么想着,舔了舔嘴唇,看了欧景年一眼。欧景年现在比刚才看起来平静,但是心跳却比刚才更快了。这说明她在刻意压制着情绪。压制什么情绪呢?生气?似乎有点。悲伤?似乎也有点。茫然?感觉有很多。
不会是…家里人以死相逼所以欧景年决定分手吧?要是那样的话,她独孤桀骜就…就也只能乖乖地接受事实,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窝上几年,治疗情伤。不,不对,她本该愤而出手,把欧景年的家人都杀掉才是!至少…至少要杀掉欧阳泰才行。可是景年不让她杀人。
她杀了人,景年会不开心的。而且,那毕竟是景年的叔叔。所以,她还是只能跑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自己舔舐伤口,孤独终老,哭泣的时候没有可以埋的胸,调皮的时候没有可以绕着跑的人,一辈子没有奶喝,也不会有人在冬天里逼着自己穿丑得吓人的秋裤,更不会有人在她做了错事的时候跑出来,义正辞严地约束她,管着她,又在教育她之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更重要的是,她或许能够让其他人为自己做这些事,可惜她们,都不是欧景年。
独孤桀骜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赶紧甩掉满脑子奇怪的想法,小步凑到欧景年身边,撒娇似的黏黏腻腻的说:“景年,抱抱。”
“怎么了?”欧景年停住脚,回头看见她惶恐不安的脸,笑着替她理了理头发,独孤桀骜看见她的表情,觉得不太像是要抛弃自己的样子,稍微安了心,把手里的塑料袋提起来,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这个比较重,我拎不动了,跟你换。”
欧景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接袋子:“两个都给我吧。”
“不要。”独孤桀骜迅速地抢过装戒指的袋子,同时把装金条的那个塞进欧景年怀里,金条很重,欧景年抱住的时候稍微屈了一下膝,还好侍者已经把她们引到了包间,还贴心地要替她们挂大衣和袋子,独孤桀骜乘着欧景年在和侍者说话的时候把戒指掏出来,藏在裤子口袋里。
她紧张得过分,碰响了碗筷,惹得欧景年往这边看:“宝宝,没事吧?”独孤桀骜身手矫健,日常生活中很少会碰到这些东西。
独孤桀骜马上摇了摇头,低头假装要看菜单,却听见欧景年扭扭捏捏地先开了口:“宝宝,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第222章
独孤桀骜本可以轻易地看出欧景年的紧张,但是出于某种惯性使然,她眼里只看到欧景年游离的茫然眼神,她的心头一瞬间飘过无数猜测,每一种都比前一种要更糟糕。
这些猜测让独孤桀骜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咽下一口口水,艰难地说:“在你说之前,我…也有话想说。”
欧景年并没有被她打断的不悦,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了下:“那你先说。”
独孤桀骜从袋子里取出装着戒指的盒子。这年头黄金戒指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连带的装它们的盒子也不再高档。独孤桀骜的手抚过盒子表面的劣质绒布,沾上了一点点掉下来的黑色粉末。她看见这些粉末,手指顿了顿,忽然又有点不想打开盒子了——虽然现在没有钱,而且也不过是临时起意,但是送这么劣质的产品,似乎也实在是过分了一点。
欧景年在独孤桀骜拿出那个形状尺寸都非常眼熟的盒子时就深吸了一口气,出于习惯,她没有妄自揣测,只是静静地等待独孤桀骜开口,当然,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掩饰欧景年的紧张,一想到那盒子里可能是什么东西,欧景年就觉得心跳加速,嘴唇发干,两片嘴皮上上下下虚动了几下,像是干渴许久终于见到水滴的鱼。她右手悄悄地摸进了自己的包,那里有个同样大小的盒子。
独孤桀骜优柔地把盒子反复捏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打开它,只是转过头来,低着脑袋对欧景年说:“我又不想说了。”
欧景年的心一下跳得高高的,像是被吊起来,然后再被慢慢放下去,一路放到深海里一样。本来她还只是有一点紧张,现在独孤桀骜的表现却让她惶恐起来,她不安地摸了摸那个毛茸茸的盒子,抿了抿嘴,犹豫了好久,决定还是要勇敢一点,于是努力抬头,盯着独孤桀骜的顶心,半晌,才说出第一句话:“今天,江表哥给我发了消息,说爷爷被确诊了癌症。”
独孤桀骜沉闷地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抬头:“什么?”
欧景年看她终于明白这里面的问题所在了,扯了扯嘴角:“我想,或许我是该跟他们做个了断了。”
独孤桀骜瞪着眼看她。
欧景年从包里把她那只盒子拿出来,上身微微前倾一点,腰身挺得笔直,两手非常规矩地放在桌上,把盒子转向独孤桀骜,打开,里面一颗硕大的钻戒闪闪发光。
欧景年的脸有点红,但是因为化过妆,所以不算太过明显,至少独孤桀骜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完全被那只钻戒给吸引了,两眼贪婪地望着那枚晶莹透亮的宝石,眼里射出一道奇异的、像是凶光又不完全像的光。
“桀骜,”欧景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着独孤桀骜的名,“我想跟你说两件事。第一,我暂时没法跟你结婚…”
独孤桀骜眼里凶光更甚,她眯了眯眼,慢慢扭头看欧景年。
欧景年继续说:“爷爷病了,不知道还有多久,他走了之后,奶奶就只有一个人了。我…再怎么样,也是他们唯一的孙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置他们不顾,无论是温和的出柜,还是激烈的坦白,我…在他们还在世的时候,我没法做到。他们过世以后,我们也许有机会名正言顺,但是我也不敢保证。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委屈你。”她抬起头,对独孤桀骜一笑:“其实…如果是一直跟你生活在一起的话,我是愿意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等我的话,我不怪你。这枚戒指是给你的,如果你愿意等我,就戴上它,我们虽然没结婚,但是跟结了婚也是一样的,就算以后,你遇见更好的…总之,如果你不愿意…它也是你的。你把它卖掉也好,怎样也好,反正,它都是你的。”
独孤桀骜握了握拳,站直身体,从桌子那头一步一步走过来:“你…这是在跟我求婚?”
欧景年有点内疚,还有点难过:“求婚倒算不上啦,我只是想跟你说,你不用担心,我是想跟你好好地在一起的,只是可能我没法给你个名分。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她的话没说完,因为独孤桀骜已经凑近,踮着脚盯着她,两人的眼睛靠得很近,近到睫毛都已经交叉在一起:“你犹犹豫豫那么久,就是…为了求婚?你你你你求婚是这种态度?”
欧景年觉得自己跟不上独孤桀骜的节奏:“啊?”
独孤桀骜愤恨地推了欧景年一把,力道掌握得很巧妙,让欧景年退了不多不少的两步,她手指在衣服上弹了一下,挥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后脚跟落地,稳稳地站在地上,脚尖打开呈八字形。接着她大马金刀地一抬手,把落在椅子上的小盒子吸到掌心,左右手非常霸气地一掰,把那只小小的,有着劣质黑色茸毛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两枚黄金戒指。然后以一种类似于仪仗兵走路的姿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已经完全惊呆了的欧景年面前,单膝跪下,以荆轲向秦王呈献地图那样的气势向欧景年现上那两枚戒指:“欧阳氏景年,把戒指戴上,以后你就是独孤夫人了。本座允许你对外保留本姓,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必须姓独孤!以后家里的小事归你管,大事全都归本座管!钱归你管,名分归本座!这个戒指是破了点,所以你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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