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第222章


厌离将酒葫芦往前狠狠的一扔,叫道:“雾雨,你个混账东西!”
“唉,哎呀,我的葫芦!”
“混帐东西!”
“你才是个混帐东西!”
清酒番外(終)
清酒将厌离带上山后。一叶收留了厌离; 他自然不会放任寻死的徒孙不管。
厌离腿伤严重,寒邪侵入骨髓。
心要治; 身体的伤也不能小觑。
清酒这一去虚怀谷; 不止要拿自己的药; 还得就厌离的腿伤向玄参求一两味灵药来。
从藏龙山到虚怀谷路途遥远; 她赶路时就察觉到江湖上不太平; 隐约听说各大门派带领门众与苗疆里的恶人交手,两败俱伤。
她没放在心上。这日到了虚怀谷,见到了玄参。
玄参受了伤,脸色苍白,满脸疲倦,虽强打着精神,清酒也能看得出他伤得不轻。
莫轻言在他身旁伺疾。清酒看向这姑娘,长高了些; 依旧一张死人脸,额上系了抹额,遮住了额上的红纹。 清酒一问之下; 方知玄参是在苗疆一战里受的伤。
她记忆里玄参是顶厉害的人; 功夫极好; 医术通神; 如今伤重的这般憔悴,那一战想必十分惨烈。
玄参看到清酒就站在门外; 说道:“你来了,进来罢。”
玄参将莫轻言遣了出去。莫轻言走到清酒身旁时; 清酒向她笑了一笑。
莫轻言一怔,没看着路,脚踢在门槛上,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手中的药碗。
莫轻言走后,清酒笑道:“这么些年,她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玄参笑了笑,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她就是这么个性子。”
清酒走来,扶着他坐起身。玄参望着她,感慨道:“一叶和苦缘两位圣尊到底是费了心,看到你如今这般模样,我也心安了,身赴黄泉,也能向你姑姑交代了。”
“谷主这说的是什么话……”
玄参摇摇头说道:“我是医者,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样子,还能不清楚么。”
玄参从床头取过一本医书,一瓶丹药递交给清酒,他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怕你来晚了,我见不到你。这瓶里的丹药是遏制你蛊毒发作的,这本医书是关于各蛊解法的,书里夹了一张方子,是丹药炼制法门,你收好。”
清酒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正不知如何言谢。
玄参已说道:“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清酒道:“谷主有事直说,对我说话,何须用求字。”
玄参说道:“你此次回藏龙山去,将轻言也带走,将她交给一叶和苦缘,便说是我托他两位照看这孩子。”
清酒讶然:“谷主要我带走莫轻言,她知道么?这里毕竟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她不一定愿意跟我走。”
玄参叹息了一声:“轻言的身份你多少知道些,如今已有人偷入谷中查探,这里不是她长留之地,我若去后,她在这里更不安全。她肯定不想离开,但我只愿,我只愿她能平平安安,你可明白?”
“我明白……”
玄参已视莫轻言为己出,可怜了天下父母心。
清酒终究是答应了玄参。
她在谷里歇了两日,想让莫轻言与玄参多相处两日。
因玄参重伤一事,虚怀谷上下气氛颇为紧张。
玄参和白桑是这一辈弟子之中最有天分的两人。玄参伤重一事虽对外隐瞒,但几位长老清楚的很。
玄参已将谷主之位传给了白桑,谷中事物明面上是玄参打理,实则是白桑在暗中处置。
因而白桑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连莫轻言轻易都见不到她。
这日晌午,莫轻言给玄参熬了药端去。
玄参端着药碗喝药。莫轻言便站在一旁,偷偷的瞄玄参,手不安的拽着衣角。
莫轻言的小动作一向瞒不过玄参。玄参笑道:“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是不是又惹师叔生气了?”
莫轻言摇了摇头,良久方才说道:“师父的病一直不见好,我改了几味药,怕不对。”
玄参垂下眼睫,神色惆怅:“你的天分是少有的,白桑尚不及你,倘若我能……”
若我能活到那时,我会将谷主之位传你。
玄参心里叹息了一声,面上强作笑颜:“你现在医术可不输师父年少时,定不会出岔子。”
玄参说着,喝了半碗药下去,初时还没有察觉不对,末了才感到一股铁锈味。
他一诧之下,猛然咳嗽几声,不小心将碗摔了。
“师父。”
玄参牵过莫轻言的手,问道:“你在里边放了什么?”
他瞥到莫轻言手腕上缠着纱布,翻过一看,布上还有血迹。
莫轻言道:“他们都说活人蛊,活死人,肉白骨。师父,师父多少药下去都没有奇效,我想,或许这个有用也说不准……”
玄参苦笑了两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他伤重如此,是因为中了蛊毒。虚怀谷对蛊毒上精研的不多,为了研制出抑制清酒蛊毒的丹药,他都耗费了数年,如今他身上的蛊却不能再给他这样长的时间了。
或许活人蛊真如传说中有用,到底不得其用法,而且若真是要食其肉,饮其血,他也不愿为自己的身体而去伤害徒儿的身体。
“我想师父快些好。”
玄参抱住她,想安慰她,可一想到时日无多,分别在即,就说不出话来。
莫轻言在玄参怀里,目光渐渐迷离,她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玄参道:“什么声音?”
“好像……虫鸣声一样。”
莫轻言脑子里一阵恍惚,看东西忽然像蒙了一层血色,眼前的东西扭曲的不成形状。
“轻言,轻言!”
有人叫她,这声音也朦朦胧胧的……
清酒窝在医堂前一把藤椅上,望着无边的花田,磕着糖炒栗子。
心里感叹这虚怀谷的景色就是好,藏龙山就不能比,不管哪里都白秃秃的。
她正感惬意,忽然有人一路慌叫道:“来人啊!来人啊!莫轻言杀了谷主!”
清酒一怔,霍然起身,栗子滚了一地。
她跟着人流走了两步,又迅速返回去,到自己房中收拾了包袱,拿了两仪。
再到那人群聚集之地时,那里已前前后后围满了人。
清酒挤到前边去,只见莫轻言手里还拽着一块尖锐的瓷片,像是瓷碗的一角,手里满是鲜血。她呆呆的看向前方,一双眼睛里的瞳仁尖利的成了梭状。
有人低声道:“你看她的眼睛,像鬼一样。”
几名长老从玄参房里走出来,脸色阴沉。
一名长老脖子粗红,怒眉瞠目,指着莫轻言直骂:“这个叛门弑师的混帐东西!忘恩负义!就该千刀万剐!”
白桑走下来,手里拿着玄参的剑,她脸上有两条泪痕,眼眶通红,望着莫轻言问:“为什么要杀你师父!”
莫轻言摇摇头,她自己也还没明白过来,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玄参便浑身是血倒在她跟前,她手里握着带血的瓷片。
一切来的太快了,她的情绪都没能反应上来,只有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师叔,我不知道怎么了……”
“师叔……”莫轻言哽咽了一声,她想说‘我怕’,可没能说出口来。
白桑拔剑,一剑朝她刺来。
莫轻言惊惧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滚到了一旁去,要跑开时,虚怀谷弟子围着她,身边一张张脸全是憎厌的神情,指着她,喝骂她。
白桑朝她走来。她退无可退,她叫道:“师叔……”
白桑咬牙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师侄!他也没有你这样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