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村里有个姑娘》第201章


不管往后高官厚爵,我都将其视若粪土,只待天下大定,我便与你回洛溪村!
答应了她的事,怎能食言!
“阿元!”王超很不服气,他太不甘心了。
“表哥,你我生死兄弟,可愿陪我最后一战,以成全功!”陆元畅笑得很灿烂,扔下包袱,便是解脱。
“阿元!”
“表哥,可愿与我一同杀敌!”陆元畅镇重地看向王超,既已决定,当无悔,当无愧。
“好!”王超将满腔愤怒发泄,大声说道:“阿元若战,我必战!”
“诚请六皇子带领我镇北军,杀赴京师,重振大周!”陆元畅跪地,大声说道。
“诚请六皇子带领我镇北军,杀赴京师,重振大周!”王超重重跪在陆元畅身边,不甘地说道。
“诚请六皇子带领我镇北军,杀赴京师,重振大周!”宋定天双手扶地,将眼中英雄泪撒在泥土中,他希望陆元畅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诚请六皇子带领我镇北军,杀赴京师,重振大周!”镇北军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时年六月初六,镇北军于保安城开拔,由陆元畅指挥,宋定天压阵,王超先锋,一路所向披靡,民众闻风归顺,郭达明率军于皇登关,苦苦支撑。
一月后,武威侯联同文家,方家等世代门阀,功勋世家,将京师牢牢控制于手,郭达明腹背受敌,粮草耗尽,一代枭雄,战死于皇登关之上,而手刃郭达明者,正是王超!
镇北军带着战后的肃杀与胜利的喜悦,进入京师,百姓夹道欢迎,举国欢腾,延续了数十年的战乱,终于在这一刻圆满终结。
六皇子在皇城上,接受百姓朝拜,而陆元畅与王超,则是躲在武威侯府中,静静喝酒。
“表哥,你终于回家了,高兴么?”陆元畅有些醉了,歪着头问道。
“当然高兴,我于十五岁跟随舅父在北境从军,回京次数只一个巴掌,边关苦闷,怎比得过京师繁华。”王超双眼隐含泪水,这回大捷回京,阿爹阿娘老了,妻子亦是老了,儿子都快赶上自己高大,他如何不感慨。
“如此小弟便在这里先与表哥道别,待过些日子时局稳定些,我便回北境,往后表哥若得闲,且来小弟村里坐坐,我带你上山打猎。”陆元畅微笑道。
“平定天下,舅父首功,你我亦是次功之人,正值建功立业之际,你怎可轻言回乡?”王超不满地说道。
“累了,便回去了,芙娘果儿还在那边等我,荣华富贵,功爵名禄,不过过眼云烟,人生短短数十载,不若与所爱之人相伴,此生当无憾矣。”陆元畅感慨地说道,她这一生,也尽够了。
“若非你当日让他,今日在皇城上接受朝拜的必不是他。”王超一直对陆元畅的软弱耿耿于怀。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六皇子皇室正统,得天下乃民心所向,此话往后必不能说,表哥当为武威侯府多多思量。”陆元畅好意劝道。
“也罢,如今多说无益,咱哥儿俩好好喝一次,为咱们胜利庆功!”
“好!”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第147章 封侯拜相
胜利的消息很快传到北境,北境上下无不激动万分,特别是跟随镇北军的贵族,终是盼到了扬眉吐气的一刻。可相比外头的喧闹,宋家人在突闻喜讯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文季专门找了宋文仲,但宋文仲也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的六皇子是怎么回事,宋家人一直以为他们是为宋家而战,为自己而战,可事到如今皇位居然落到了一个陌生人头上,谁能甘心。
还是宋夫人,将全家人聚到一起,缓缓说出了当年之事。
时年费战年幼,母妃去后他在宫中孤苦无依,宋定天远在北境,京中只有武威侯府庇护。武威侯是灵通之人,早早教会了费战低调做人,可是费战相貌出众,又聪慧好学,深得先帝喜欢,而他的身后还有王家与宋家支持,对储君之位有着极大的威胁,所以就算他百般隐藏自己的天赋,还是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没娘的孩子是可怜的,被人记恨的年幼皇子更是危险重重,武威侯多方相助,才让得六皇子避过了一次次迫害,但也因为如此,后宫中人越发想致他于死地。
某日深夜,六皇子宫中起火,冬日干燥大风,火势极快蔓延,后宫诸人联手安排,救火很是不利,眼看着六皇子将葬身火海,宋妃所留忠仆在万分危急之中,将烧伤的六皇子救了出来,并安排了年岁相仿的小太监为其替身。
六皇子葬身火海,先帝震怒,不过众多推手齐力隐瞒真相,先帝追查过后只能不了了之。老太监将六皇子藏于冷宫,并冒死传信武威侯,武威侯想尽办法,才将六皇子救出皇宫,并安排六皇子转去北境,以待时机。
如此年复一年,费战在北境长大,深深的阴影使他一蹶不振,烧伤毁容更是让他抬不起头,不管宋定天如何开导,费战只想做个平安顺民,江山与他何干,皇位与他何干,若非宋定天一意孤行,硬要扶他登位,他今日也就是想在北境安稳度日。
宋家人听闻旧事,心中不甘之余,对六皇子也是极为同情,既然到手的皇位已丢,他们除了接受现实,还能如何?而宋家最为亏欠的,则是陆元畅。
“仪儿,你可怪你阿爹?”宋夫人心疼地问道。
“阿娘,阿元从未有过野心,我又不想做皇后公主,怎会怪阿爹。”顾小芙淡笑道。
只是回陆府后,顾小芙却是将自己关在屋中,陆元畅的脾气她最了解,也许陆元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可是将胜利的果实给了默默无闻的费战,又被宋定天如此欺瞒,这个仇怕是结大了。
新朝建立,大肆封官加爵,宋定天位极人臣,破例加封为镇北郡王,大周朝近两百年,头一回出现异性王,不由让人侧目,但以宋定天数十年的功绩,这个爵位实至名归。
与此同时,武威侯亦是升爵为武威郡王,这是感谢武威侯当年救自己一命,费战封赏极为厚重,陆元畅因平定天下之大功,赐爵太平侯,世袭罔替,实封万户,费战更是说出了大周不灭,太平永存之诺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然,有升必有降,费战显示了极强的手腕,将京城所有旧朝余党连根挖起,刑部大牢因关压犯人过多而爆满,菜市口日日血流成河。
宋定天的书房中,陆元畅与王超,安静地听着宋定天训话。
“如何,新君才能出众,百官诚服,你二人如今可有话说?”宋定天得意地说道,六皇子打小就显示出帝王气象,这是他尽心扶持的重要原因。
王超闻言撇了撇嘴,心想若非有他们镇北军全力相助,六皇子就算再有能耐,敢这般清洗杀人么,想想当年二皇子登位,费了多少功夫才将朝中理清。
陆元畅默默不语,只盯着手中茶杯,她想的却是费战的刀何时架到自己脖子上,狗屁的大周不灭,太平永存,这年头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老夫知你二人心有不甘,可你们是否想过,为何我等起兵,被骂为乱臣贼子,进军之路为何如此艰难,因为咱们名不正言不顺。”
“以六皇子名义,我军自保安至京师,何其顺畅,百姓心悦诚服,各州衙开城迎接,这便是正统。”
“阿元,当日若非你阻拦,我灭了费战,正统之名料想便是你了。”王超不屑地说道。
“呵呵,我陆家祖辈皆为平民,何来正统一说。”陆元畅淡笑着摇头。
“时至今日,你俩甚是糊涂。”宋定天恨铁不成钢,气愤地说道:“咱们有多少人马,有多少粮饷辎重,咱们能打多久,你们自己心中明白。若咱们如此这般下去,许是能胜,可是,必是惨胜!咱们打得起么!”
“进了京,登了位,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人能供你们驱使,能为你们稳固帝位,内忧外患,各州各府眼下疲惫不堪,西夏虎视眈眈,你们得了位,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宋定天所想,有理,但没有情,陆元畅不得不承认宋定天所虑是为正确,打下江山,守不住亦是枉然,到那时,不是平定天下,而是天下大乱。
不管是宋定天还是陆元畅登位,散布各地的皇室远亲当不服气,四处作乱已能预见,不要说如今已屯兵集结的西夏,若手中有兵,这些自当不怕,可若是兵都打完了,想必他们的灭顶之灾便要到来,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陆元畅本没有野心,只不过气愤宋定天的欺骗,如今尘埃落定,再去肖想,才是真正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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