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第117章


秦之抱着手臂站着; 懒洋洋地回答道:“师祖说要买些东西。”
宋慕昭好奇地凑过来看,被秦之仗着自己身高优势揉乱了头发; 顺带向后推了推:“看可以,不能打扰到师祖。”
宋慕昭瞪秦之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大概一米开外; 探头探脑问道:“师祖,你在买什么?”
秦之斜瞥她一眼; 对宋慕昭跟着叫“师祖”有些不满; 但碍于祁子冬并没有说话,她也只能将不满压在心中。
祁子冬面上覆着那块遮眼黑布; 行为举止却与正常人毫无差别,似乎她能轻松地透过那黑布“看”到东西。
她拎起一串小铜钱,那铜钱一枚枚都只有拇指盖大小,面上覆着古哑的锈渍; 用一根纤细红绳穿成一串,拉起来便丁零作响。
祁子冬淡淡道:“多少钱?”
那古店老板懒洋洋地斜靠在柜台旁,托着根枯枝似的烟枪,看都没看一眼,随意道:“300人民币一串,不讲价。”
秦之面色有些不善:“我可不觉得你这铜钱值这价格——”
老板道:“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祁子冬微微挥手拦住了秦之,斯条慢理地点出六张百元大钞,推了过去:“一串铜钱,一捆红线。”
老板哼了声,用烟枪。头在玻璃橱柜上轻轻敲了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珰”音,道:“算你识货。”
被宽大长袍的五指在桌面上一扫,霎时便将六张红色钞票都抓到了手中。
秦之蹙眉看着那老板叼着烟枪点数,有些不解:“师祖你买这些干什么?红线、铜币,再加上之前的黄色宣纸与牛角乌墨——”
“您这是要布阵吗?”
祁子冬将东西收好,她垂下眼睑,轻声道:“你以后自会知晓。”说罢,她便起身越过两人,向着市场中另一家店铺走去。
秦之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刨根问底,只能连忙跟上祁子冬。
宋慕昭和同学说了几句,便兴冲冲地跟过来,问道:“师祖要布阵吗?布什么阵法?可以召唤恶魔路西法吗?”
秦之扶额:“。。。。。。路西法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吧,关于布阵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师祖肯定自有想法。”
尽管两人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祁子冬听到了大半。
她微微垂下头,而那穿着铜币的小红绳挂在她指尖,每一丝一缕都紧密缠绕在一起。

夜晚的风带着些微水汽,掠过耳际,在脸颊点下几分沁凉冷意。
空中漾起一阵轻微的铃声,张狂挑眉,指尖搭在乾坤袋上点了点,套着白色保护壳的手机便自空中蓦然落下。
她接过手机瞧了眼屏幕,毫不犹豫地摁下了绿色的接通键,将手机覆在耳畔:“桃桃?”
夏知陶道:“是我。”
张狂原本是半蹲着观察情况,既然老婆难得打电话来也顾不得什么了,便一揽长袍盘腿而坐,随意地瞧了眼自己身后的景象。
远处百家灯火,暖光辉映,有一盏是她家桃桃的。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张狂问。
夏知陶声音中有几分笑意:“这才晚上七点,哪有这么早睡。”
可能是张狂的错觉,她老觉得夏知陶语气与以往有些不同,和自己说话像是年长姐姐在哄一个小孩儿似的,带了几分宠溺和纵容。
张狂“唔”了声,嘟囔了句什么,但夏知陶有些没听清。张狂似乎正在外面,电话中充斥着呜呜风声,还有车辆驶过的鸣笛声,也就盖过了她的小声嘟囔。
夏知陶蹙眉:“我有些听不清,你出去了?在哪呢?”
哦豁,居然被发现了。
张狂有些心虚地划了个隔音罩出来,背景声音是没了,但已经为时已晚。夏知陶悠悠地又问了一句:“你在哪?”
张狂盘腿坐在白石穹顶上,老实交代道:“那个什么巡回法庭的屋顶。”
夏知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城最近的巡回法院好像离市中心很远,而且加上那著名的白色大理石穹顶,似乎有五六层楼高?
夏知陶揉了揉眉头:“怎么跑屋顶上去了?”
张狂诺诺道:“看。。。。。。看风景?”
夏知陶道:“你半夜三更,跑到巡回法庭穹顶上看风景?”
张狂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开口:“我在研究这法庭的结构,到时候好直接拆了墙,或是拆了这穹顶冲进来。”
夏知陶:“。。。。。。”
张狂没撒谎,她问到地址便大半夜溜了出来,趴在这穹顶上,用手指在各处都敲了敲,思考该怎么完整地卸下一块石砖。
其实对于她来说,直接砸了这建筑或者砍开一道大口子都是轻而易举。但关键是怕碎石波及到里面的夫人,所以如果单独卸下一块砖这种“精细”活儿就成了困扰教主大人的难题。
张狂见夫人陷入了沉默,半天没开口,连忙小心改口道:“拆墙动静会不会太大?要不到时候我踹门好了。”
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夏知陶哭笑不得:“拆什么墙,给我回来。再说了,我可不觉得这案子我一定会输。”
张狂道:“桃桃你怎可能会输。”
“我只是怕万一他们输了恼羞成怒,在法庭上闹事怎么办?”张狂分析地头头是道,“咱们武力上绝对不能输!”
最后夏知陶连哄带劝,还是让张狂打消了拆法庭穹顶的念头。她想的是开庭时或许可以帮张狂留到一个旁听位,只是没想到——
张狂她居然以另一种身份溜了进来。

评审团选取马上就要开始,每位收到陪审团候选人传票的市民应该正在陆陆续续地进场。
夏知陶的长发被尽数扎起,干脆利落地盘在脑后。而黑色尖头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留下一连串响声,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白衬衣与纯黑外套,几乎一模一样装束的两人在走廊中狭路相逢。
夏知陶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随即露出一个淡而轻的微笑。她向那人伸出手去,声音疏离而客气:“您好,原告律师夏知陶。”
那男人也笑了,伸手与她握了握,随后很快便松开:“你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夏知陶站在原地,脊梁挺得笔直,像是风雨中的荷叶杆子,纤细却也无比坚韧。
她微笑着:“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请到您,林深先生。”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知陶身上,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夏知陶浑身不舒服。
“这是法庭,夏律师,”林深微微地摆了摆手,“你得明白,现在我不是你的老板、也不是你的导师,而是你的——”
“对手。”
夏知陶表情稍微僵了僵,便很快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我知道。”
“那便请吧,夏律师。”林深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他转身拉开门,十分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能输!
——就算那人无论是经验、能力、还是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比自己要强上好几倍。
——就算那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数十年未曾有过败绩的律师界传奇。
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夏知陶咬了咬下唇,轻微的刺痛感让她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瞬间清醒过来。她挺直脊背,冲着对方微微笑了笑,却是明确地拒绝了林深的绅士行为:
“不用了,您先请。”
林深也毫不在意,耸耸肩便走了进去。夏知陶跟在他后面撑住门,刚迈了一步,却措不及防地望见林深停在了门口处,并没有继续往里走。
他唇角勾起,在夏知陶走过身旁的那一刻,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了句话:
“夏知陶,你要知道,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新锐律师。”
他的声音很轻,掺杂了几分怜悯与不屑。
“毁了,会很可惜。”
夏知陶回头,室内的光落在她眼中,悠悠地沉了下去,化为一片深邃的墨黑。
“这可不一定啊,林深先生,或者说林律师。”
她站在那里,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如若寒刀出鞘,锋白刀面拂雪而过,浸着雪水般的冷意,映出灼灼天光。
“您这‘林深律师事务所’的金字招牌挂的太久,早就霉菌遍布、腐朽到了骨子里,人们看都看腻了。”
“——是时候换个名了。”

双方律师都已就位,陪审团候选席上也早已满满当当地坐满了随机抽取的市民。
夏知陶理了理手中文件,目光在二三十位市民身上快速掠过,暗暗思考着方案。
有多位孩子的已婚妇人是首选,她们富有同情心而喜欢孩子,可以留着。
拿着眼镜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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