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第119章


肩膀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身体中似乎涌进了什么,将伤口处的疼痛感丝丝剥离。
夏知陶缓了会,她睁开眼,便望见张狂跪在自己面前。
她的双手扶在自己肩上,声音中埋藏着几分细微的哭腔,满满的都是歉意:“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
张狂低下头,不敢去看夏知陶,可身体却因为害怕不住地颤抖着。
“没事了,”夏知陶身子前倾,将她揽入怀中,“谢谢你。”
张狂想说些什么,喉腔中却猛地涌上一股血气,迫使她咳了出声。
“咳。”只咳了一半,张狂便死死咬住牙,将声音还有上涌的另一半血气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但这细微的咳声已经让夏知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她推开张狂,便看见对方面色苍白,唇边似乎带了一丝红痕。
“怎么了?”
夏知陶顿时晃了神,张狂却故作轻松,强撑这露出一个笑来:“没事啊。”
夏知陶伸手探去,却被张狂不留痕迹地避了:“桃桃你赶快去休息一下吧,是我不好,来得太晚——”
话还没说完,张狂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脱力感猛地涌上,她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倒,落入夏知陶怀中。
夏知陶跪在地上搂住张狂,看着她神色痛苦异常,却完全不知道怎么了。
她抬头想找自己掉落的手机,却蓦然看那原先放在窗沿的花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到了地上。
瓷瓶碎成小块,清水汩汩涌出,在地面上漫延开来。
而那木槿花枝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了好几片花瓣,支离破碎地落在不远处。
而那花瓣蜷缩着,逐渐染上灰色。
第103章 日中将昃 2
意识短暂地消湮了一阵。
张狂终于攒上一口气来,她咬了咬下唇; 齿贝间弥漫开一丝的腥甜血气; 让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睁开眼; 便发现面前事物像是蒙了一层烟尘般模糊; 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自己像是被人搂在怀中; 肌肤相触之处传来一阵暖意。她稍稍抬起头,便模糊地看到一个影子。自己面上蓦然落了什么; 划过面颊留下一道沁凉的水痕。
。。。。。。她在哭?
‘真是太狼狈了,’张狂心想; ‘张斓啊张斓; 你怎么这么没用。’
弥散的意识被一丝丝捕抓回来,她用手撑着地板; 将身子直起来了些。而抱着自己那人觉察到动作,立马揽住了自己,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张狂?张狂?”
“别哭。”
修长五指抚上脸颊; 将落下泪痕不动声色地抹去。
指尖上多了丝冰冷触感,张狂稍稍垂下头; 虽然看不大真切; 却还是模糊地冲着那人放心眨眨眼睛:
“吓到你了么?我逗你玩的。”
夏知陶人愣了愣,却猛地摇摇头; 捂紧了张狂想要离开的五指:“你别逞能,那花——”
张狂再次重复了一遍:“真没事。”
她将五指抽离回来,找回了些身子的控制权,慢慢地站了起来。
站起时候她一阵头晕目眩; 却在要摔倒的瞬间稳住了身形。张狂状似无意地拢了拢散开的长发,轻松地笑笑:“都说了没事了,看你被吓的。”
夏知陶也站了起来,她伸手想要去扶张狂,却被对方抢先搭住了肩膀。张狂凑过来,在发隙间落下极轻的一个吻:“是我不好,抱歉让你受惊了。”
说着,她扶着夏知陶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她向房间里推去:“我收拾一下场面,桃桃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等一下,你先别。。。。。。!”夏知陶根本不想回房,但她又不敢碰张狂,生怕伤到了她,只能由着她将自己给推进了房间。
张狂关上房门,而夏知陶在里面锤门,大声喊道:“喂,你开门让我出去!”
张狂只觉得浑身发冷,胸腔仿佛被撕裂般嘶嘶漏风。每一次喘气都会有刺骨寒意涌出,在身体各处弥漫开来。她额头靠在木门上,轻轻说了声:“抱歉。”
夏知陶拧了半天拧不开,她急得不行,忽然想起抽屉里好像放了个备用钥匙,防止自己被反锁。
抽屉也被那蒙面人翻乱了,夏知陶跪在地上,在一片狼藉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银色钥匙。
锁打开了,她推门而出,便听得客厅处传来“咚”一声响。
夏知陶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向那声音冲了过去。果不其然,刚才还站着、笑着说自己没事逗她玩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枕着冰冷的地面,整个人因为痛苦而蜷缩了起来,不住地颤抖着。
墨色长发窣窣散落开来,一如被大火吞噬殆尽的漫山繁花,滚滚浓烟飘散开来后,便只余满目疮痍。

“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
秦之看师祖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古瘦的手背露出几根青筋,神色也凝重了几分:“为什么。。。。。。我马上回去。”
秦之疑惑道:“师祖?怎么了?”
祁子冬缓缓站起,道:“你跟我一起来,张狂出事了。”
“啊?她出事?”秦之百思不得其解,她开着师祖往公寓赶去,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张狂怎么会出事,谁能动得了她啊。”
祁子冬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一直低头思考着什么,喃喃道:“不可能啊,夏知桃从来没有提过这事。”
她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天际,那寂寥深色融进她眼中,将那浅灰都染上几分暗影。
“——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两人赶到时,是夏知陶来开的门。她眼眶泛红,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三人回到房中,而张狂身上盖着层厚厚的被褥,侧躺在床铺上,双目紧阖,气息微弱。
床柜上放了块丝绸帕子,而那破损的木槿花枝便放在上面,连带着被撕下、正在慢慢枯萎的花瓣也被战战兢兢地拾起,放在了花枝附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夏知陶用手探了探张狂额头,五指却只触到了一片刺骨寒冷,“我。。。我只能先将她放到床上。”
“嗯。”祁子冬应着,她缓缓摘下自己面上的蒙眼黑布。她行至那残花面前,思忖片刻,便伸手向那破落花枝伸去。
果不其然,五指不过刚刚触碰到那花瓣,一道凶猛的灵力便刺。入她指尖,连带着整个手臂都麻痛不已。
饶是如此,祁子冬面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不动神色收回手,抚摸着自己五指,平静道:“不用担心,张狂她自己会恢复的。”
——只有夏知陶一人能够触碰那木槿花,也只有她能够伤害那花。祁子冬用余光瞥了眼双手合拢、眼眶泛红的夏知陶,没有告诉她事实。
身后的门被人敲了敲,还未等两人说话秦之便推门进来,问道:“怎么样?”
祁子冬转头:“出去说。”
她宽慰地拍了拍夏知陶肩膀,几人一同出了房间,而夏知陶小心翼翼地将门合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确实是被伤到了,但性命无碍。”祁子冬淡淡道,“以她的能力应该不出十天半个月便能完全恢复。”
夏知陶松了口气,但心还是紧紧揪着,一阵阵地发痛。
秦之手中拿着法庭要用的证物,还有整理好的文件,她将东西全部递给夏知陶,道:“这些都在,那人不是冲着销毁证据来的。”
“怎么回事?”夏知陶稍有诧异,“那个不是孙家的人吗?”
秦之摇摇头,道:“不是。”
“我刚让人帮我查到了,”秦之一脸凝重,“你公寓的地址,还有私人信息全部被人匿名发到了暗网上,也就导致了你家被图谋不轨的人盯上。”
“那人应该只是盗窃,被你撞见后心慌想要杀人灭口,”她冷笑一声,“孙家这招真是做的狠绝,既可以威胁到你,自己却不用动手。”
祁子冬开口道:“这房子是暂时不能住了,换个地方吧。”
秦之微颔首,转头向夏知陶:“我郊区有套房子。”

张狂虽然身材高挑,但背着却很轻,没什么重量。
夏知陶抱着她坐在后座,而几人收拾了所有重要物品,趁着夜色,在凌晨时分离开了这市中心的小公寓。
夏知嵩这几天都和傅伯暂住在警局,在反复确认一下当时笔录的细节以及证词。夏知陶不愿让他担心,便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要去别的地方住,给了地址让他之后过来。
几人匆匆忙忙地赶来,幸好这小别墅设备齐全,直接住进来也没事。
夏知陶虽然很疲倦,却完全睡不着。三人坐在客厅中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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