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第124章


夏知陶无奈地笑笑,声音中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真是。”
她悄悄站起身,帮躺在沙发睡着的张狂拿来枕头与被褥,让她能够睡得更加舒服一点。
夏知陶把电视也关了,没了新闻播放声音屋子里一时显得有些寂静。她伸个懒腰,去厨房准备热杯牛奶,待会张狂醒了给她喝。
谁知道她打开冰箱,摇了摇牛奶盒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夏知陶抬头瞥了眼时钟,见才差不多六七点,便套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瓶牛奶。

便利店中有位女子正在弯腰看着工具,而便利店小妹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夏知陶双手插兜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冰柜前。
“唔,张狂喜欢喝哪种来着,”夏知陶端详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选择恐惧症一下子就犯了:“这怎么选。”
她仔细想想,张狂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偏好,基本自己吃什么她也跟着吃什么,完全不挑食而且食量极少。
“叮咚,欢迎光临——”
提示音响起,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打开,一小股冷风卷挟了进来。
夏知陶顺着声音看了一眼,望见一名穿着大衣的佝偻男子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盯着别人看未免太不礼貌,夏知陶将视线移开,继续烦恼着该买什么。她不知道的是,那男人扫过一圈后,将目光锁在了她身上。
男人的五指因为长期抽烟而熏的焦黄,他将手伸入大衣之中,掏出了一把刀来。
那是把标准的菜刀,锋利无比,在室光下泛着丝丝银白。他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向着夏知陶走了过去。
“对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他的声音沙哑而枯竭,如若困兽嘶吼。
夏知陶猝然听到背后响起声音,猛地转过身来,便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向自己直直刺来。
她瞳孔蓦然睁大,下意识地抓住了那男人手腕:“你——”
男人眼眶泛红,手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哭泣道:“对不起啊,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怨不得我——你不应该打赢那案子!!”
夏知陶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死死地抵抗着。可力气终究是不敌对方,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把刀向自己一寸寸逼近。
刀尖锋利无比,已经划破了她的大衣。

“夏知嵩,夏知嵩!”
夏知嵩还在打着瞌睡,被一阵激烈的警报声给吵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蹦了起来,睡意朦胧地看向喊自己的队长:“怎,怎么了?”
纪以书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冷冷道:“没听到警报?出警了,西区,一人杀了名女子后自杀身亡。”
畏罪自杀?
夏知嵩没想这么多,连声应着,跟着纪队长便上了车。
警笛一路呼啸,他们到达时,便利店门口已经围了两辆闪烁着灯光的警车。派出所的人比刑警队要先到一步,已经将现场给围了起来。
纪以书和夏知嵩冲下车来,派出所那边有个人走了过来,和刑警队稍微交接了一下情况。纪以书微微皱眉:“救护车呢,还没来?”
那人解释:“第一时间就叫了,但南城医院恰好今天救护车都被叫了出去,现在才在赶过来的途中。”
几人说着往里走,纪以书隔着窗看见了什么,下意识地拉住了夏知嵩阻止他往里走:“等一下!!”
已经晚了,夏知嵩一把甩开她的手,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附近的许多货柜都被撞翻,而上面摆放的各种商品散落一地。
冰柜上有一个大洞,里面的饮品稀里哗啦地砸了下来。
破碎的玻璃。
倒在碎玻璃中央的人,以及——
红色。
大片大片的红色,汩汩地流淌了一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夏知嵩呆在了原地,那红色汹涌地蔓延开来、漫上他的眼睑,如同蟒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死死拽入无尽深渊。
他耳畔嗡嗡作响,恍惚间似乎忘了怎么呼吸,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令人发疯的红色。
“夏知嵩!!”
纪队长随即冲了进来,紧紧拽住他手腕向后拉去:“冷静!!”
夏知嵩缓缓转过头来,眼睛雾蒙蒙的一片:“纪队长,我。。。。。。”
纪以书不分由说地将他拉着出去,握着他手紧了紧:“救护车已经来了,你冷静一点,赶快跟着救护车走,剩余的交给我们。”
夏知嵩茫然地点点头,跟着走上救护车。他游魂似的看着躺着担架上的人、看着努力抢救的医生们、看着自己在纸上签字、看着急救室灯光从绿到红、再熄灭为一片灰黑。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夏知嵩站在门前,冷风掠过脸颊,他望着室内灯火通明,猛地朝门上踹了一脚。
“咚,咚,咚!”他泄愤似地踢着那门,铁门都被他踢的微微凹进。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夏知嵩才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
室内开着灯,而有个人睡在沙发上。她枕着抱枕,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鸭绒被子。
张狂模糊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她抑住些许魂魄处传来的疲倦感,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人正抓着自己使劲摇晃。她有些疑惑,道:“夏知嵩?”
“啪——”
脸颊处一阵刺痛感,张狂这一巴掌被打得偏过头去。她伸手碰了碰脸颊,便见自己指尖上带了几分红丝。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知嵩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只有姐姐着一个亲人,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你说什么?”
夏知嵩肩膀被猛然抓住,张狂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极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
那层层交织的寒意下,埋了一层无边无垠的恐惧。
“带我去。”
第107章 寒灰更然 1
“带你去又有什么用!”夏知嵩一把将张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声音哽咽:“姐她——”
张狂低头; 很轻地说了声:“抱歉。”
她伸出骨节明晰的五指; 流溢的灵力汇聚起来; 却在刚影影绰绰显出花瓣形状后便哗地散开; 融在空中消失不见了。
张狂咬唇又尝试了几遍; 花瓣这才成功聚拢。她深吸口气,接着在心中默念出“夏知陶”三字。
那伶仃花瓣浮在掌心之上; 灼灼地燃烧了起来,零星火光转瞬而过; 花瓣灰烬如细雪般纷扬而落。
张狂望着那灰烬; 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仿佛脱力般,跌坐在沙发上; 喃喃道:
“怎么会。。。。。。”
夏知嵩这才注意到张狂面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苍白,而面颊因为自己刚才冲动的缘故而微微红肿; 看上去格外刺眼。
他心中有些内疚,但愤怒终究盖过了那丝内疚; 让道歉卡在胸中迟迟说不出口。
张狂看着那花瓣灰烬愣神了片刻; 缓缓转过头来,用近乎于恳求的目光望向夏知嵩:
“你先带我过去。。。。。。总会; 有办法的。”
“你,你不是魔教教主吗?”夏知嵩揉了揉自己的酸涩眼角,忽然燃起了希望,“你能救她的对吧?”
张狂只是沉默地站起; 并未回答他。
刚刚燃起的星星希望被霎时扑灭,夏知嵩抓起车钥匙,看都没有再看张狂一眼,直接擦着她身子走了过去:“走吧。”

这不是张狂第一次来现代的医院,但无论如何,她也没法适应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漆成晃眼纯白的墙面。
夜很深了,医院中的走廊灯也调暗了些,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相对无言。
他们停止在其中一间关着灯的房间前。铁门把碰着有种寒冷的触感,张狂将手搭在门把上,停了很久才微微用力:
“咔”一声,门开了。
房间中一片死寂,除了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之外再无声响。
乌沉沉的黑暗在天花板上肆意蔓延,粘稠地垂落在肩侧,扯着身体每一处向下拖拽而去。
张狂行至病床前,她低下头,长发丝丝缕缕地自肩上垂落,轻悬于那覆盖着面容的青蓝色棉布之上。
修长的手指抚过那面容,最终停在那遮面软布的一个小角。她没有说话,五指微微颤着,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才将那青布轻柔掀开。
——你还在期望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很奇妙的,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不想笑、不想哭、不想生气、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办不到。
整个人像是空荡荡的一片,有风从四面八方刮进身子,却只余了空洞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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