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拟事件体质》第40章


世女不满被打扰吃东西的神情陡然一怔,旋即,脸色唰的一下子刷了个色儿,有些扭捏的扭了扭身子,不太好意思看茗茜的眼睛。
“。。。。。。”
看着世女这一副春情泛滥的模样,茗茜实在没勇气打扰她。
但是,有些话,不说就是不负责,往后只会越走越错,铸成大错。
“世女,其实。。。。。。”酝酿了半天,茗茜还是没办法直接说出口,便又拐着弯道:“世女,你真的没有哪怕有点好感的男孩子吗?就只是有些好感也成,就是,跟他在一起会感到愉快,或许还不够,但是嘛,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磨合,真的,一个都没有吗?”
世女只是单纯,但是又不蠢,说来说去,这还是想跟她撇清关系?
看到世女抬眼间的冰冷,茗茜头一次在温孤桐阿面前心慌了。
温孤桐阿垂头丧气的低语:“你们都当我傻,我不傻,我一向晓得你不喜欢我,可是,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很喜欢你呀,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谁也代替不了的感觉,如果这样都不抓紧的话,我还要等什么呢?我考虑过,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急着撇开我,从小到大都想要远离我,我感觉得到。。。。。。为什么啊?”
茗茜愣了。
为什么?
对啊,好像,从小到大,茗茜就对世女诸多回避,总是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仗着阅历就总把世女当长不大的小孩子看待,仿佛。。。。。。身体本能。
茗茜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了一下世女,见她视点落在满是油渍的双手上低眉轻蹙,一改平时野蛮劲儿的傻相,倒是有几分聪明相。。。。。。
这一刻,茗茜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双亲的脸。
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眼神却闪着可怕的光的母亲,还有从来淡漠无心,却总感觉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娘亲。。。。。。
茗茜像云菖,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情,都偏像云菖,同样的,对危险的触角,也十分相似的敏感。
云菖本身性格就很独断独行,不论是这个世界的世界观还是另一个世界的世界观中,都会是不输于性别,瞩目的存在,照理说这样的人很难掌握,但是她却安安稳稳的在武周定居了,茗茜肯定,云菖并不是心甘情愿委身于此的,从记事起,她就总看到娘亲盯着某个事物发呆的样子。
旁人眼中,楼玉节是个被美人迷得团团转,毫无原则的浪子,但却不知道相对的,云菖亦被她死死的扣在手中。
在茗茜最深远的记忆中,娘亲望着母亲的眼神,大多是,恐惧的。
也许母亲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娘亲在害怕母亲,非常恐惧那个人的存在。
如果云菖没那么聪明,或许可以在那样的宠溺中度过一生,但她太敏感,觉察出了不该知道的情感,后生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中,彼此折磨着。
茗茜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以前记忆紊乱的时候无法分辨,但渐渐的也分辨出了,那是娘亲的声音,一如当初将她从这个世上唤醒的那个声音,在暗示或警示她些什么事。
身体在变冷。
茗茜迟疑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有些微颤,这也是。。。。。。身体本能。
世女的声音轻轻的,却也很僵硬:“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
茗茜缓缓抬眼望向世女,见她正定定的注视着自己,说不上冷漠,也说不上和善,就是,面无表情,但是茗茜却感觉到了幼时在走廊蹒跚学步,无意中撞见母亲和娘亲在门口发生了争执,娘亲倒在地上呜咽着,而母亲正向她走来。。。。。。那样的寒意和惊惧。
“哐啷”一声,绣凳被茗茜慌忙行动时带倒,实打实的将她绊倒,来不及抒发一下摔倒的疼痛,茗茜就被笼罩在身上的阴影吓得没敢吭声。
世女也站了起来,双手自然下垂着,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茗茜。
茗茜有生以来,从未这么切实的感受到过这般冷风呼啸在骨头缝中的寒意,不可思议的瞪着世女黑沉沉的模样,哭都哭不出来。
这算是,重蹈娘亲的覆辙吗?
难怪茗茜对世女的感觉总是朦胧不清,撇去其他因素,茗茜心想,她大概是会喜欢世女的。虽然吐槽她长得弱气,但其实那就是她喜欢的类型,皮肤白皙,健康高挑,性格看起来傻乎乎的,说什么都信,让做什么都做,难缠却又意外的好哄,又乖又会宠着自己,但是,本能战胜了蒙昧的感情,所以总是似有若无的疏离世女。
没成想,这厮,居然是黑的!?
世女抬腿向她走近:“茗茜,老实说,你是我第一个厌恶的人,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她蹲在茗茜跟前,茗茜像是失了神般回望着她黢黑的双眼。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揪了我的耳朵,其实一点都不疼,但是,换做一般人,我早就下令处死了,可缘分就是这么巧妙,我非但没有处死你,还兴起了捉弄你的念头。”
捉弄?
茗茜醍醐灌顶,这死丫头,那个时候就在捉弄她!啊,从那之前就是黑的了吗?
“后来我就发现,你长得真好看。”她轻轻地抚摸着茗茜的脸,赞叹着,表情却依旧僵着,“越看越好看,我特别喜欢。”
“你跟朗月走的太近了,我不喜欢,幸好,她是个真傻子。”
“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看我的道具吗?其实,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打算就用在你身上的,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姜紫木那么喜欢我你都不在乎,一听姜瑞和要娶亲你就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对姜瑞和那么痴心相待?但我确定,我对你掌握得清清楚楚,没道理错过这种事,所以,你能跟我这个准妻主解释解释吗?”
茗茜,傻掉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世女抿了抿唇:“我的成年礼一毕,就是我们的婚礼,在这个关头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够不再迷茫,安安分分做我的。。。。。。妻子。”
茗茜又被惊醒,拒绝的话险些冲口而出,但是世女很及时的又抛出一个话题。
“茗茜,我晓得你的身份,也晓得你并不想接受那个身份,没关系,以后,你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妻子,我想,你有一个那样的家庭,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茗茜很想歇斯底里喊出“我介意”,然而世女仿佛掐住了她的喉咙,立马又引入另一个话题:“对了,你记得,你家后院果林里,有个小木屋吗?你进去过吗?”
茗茜霎时像被扼住脖颈,望着温孤桐阿的眼神好似活见鬼。
虽然记不太清了,但茗茜没有忘记,因为好奇偷偷溜进那个小木屋时所看到的情景——排满四壁的道具,每一件都浸着血锈,还有娘亲身上特有的花香味残留空气中。。。。。。
茗茜,你为什么会对别人给予的爱而感到痛苦?因为你和你娘一样,从不绝望妥协,令人失控的是,你们还有不妥协的资本,这才是让爱上你们这种人的人发疯的根本原因。
余生的黑暗中,我也会像娘亲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呜咽着,祈求片刻心灵的平静。
内心大受刺激昏迷前,茗茜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轨迹。
世女成年礼那日,四皇子姜紫木冲出来理所应当的要求温孤桐阿在他和亲那日随行送亲,而世女呢,在暴露本性后居然还有脸装傻卖萌:“我也要准备娶亲了,才不去呢,不去不去!”
中武侯连句场面话都没来得及说,幸而满座皆晓,中武侯府世女心性蛮傻,故而皆是一笑了之。
说什么四皇子是世女的克星,骗人的吧!
茗茜穿上大红嫁衣那天,是雨天,一如她每年生诞日也总是雨天。
当她的手被世女紧紧牵住的时候,茗茜下意识望了一眼宾客席中的楼沙月,可以向她求救的吧?但是直觉却强烈的警告她不可以。
世女一整天都乐得傻呵呵,茗茜觉得,她还是那个傻乎乎的世女,自在糊涂的过着二世祖的日子,似乎很纯粹无害。
中武侯说,温孤桐阿心性纯粹,难当大任,但茗茜却以为,正是这份纯粹的性格,才是可怕的根本。
过了这一天,茗茜就开始循着娘亲的命运车辙,一步一步的去拓印,每天都努力的保持本心,又要努力尝试打从心底接受温孤桐阿,更要艰难的消受日渐满溢的溺爱摧折,每一样都充满了排斥,又不得不相融,每次以为就这样也好时,温孤桐阿就整出各种幺蛾子。
这就是——
“三观不合的下场!!”茗茜气得摔了手中好不容易从民间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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