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家小姐攻略了gl》第171章


闻言,吕奕蓦地回过神来,缓缓抬首。
他并非直接答,而是转问宁以泽:“你方才说七十年共有十起,不知最近一起在多久之前?此事有规律可循?”
宁以泽对此记忆犹新,当即答:“最近在五年前。至于规律……并无规律。”
“五年前。”
吕奕沉吟片刻,后与二人道:“不如派人暗中监视戚成鸣?”
白棠没好气道:“你以为他是蠢还是一般凡人?若能监视,我哪里会折损如此多的虫?”
吕奕哼一声,道:“那是你技艺不精。”
白棠眉一挑,她也不恼,只是道:“你到说我,若真能轻易查清,那人几十年前就给露馅了,尔后被一众修士刺死。说跟踪 。监视,你倒试试看?”
吕奕拢袖,讪笑几声:“巧了,我正有此意。”
对此,白棠笑而不语。
宁以泽道:“怕是不易呀。”
“我自有办法。”吕奕嘿嘿一笑。
白棠睨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吕奕这厮欠,闻言只吐出两个字:“你猜。”
白棠怒瞪这欠打的玩意儿,但转念一想:要是他真有方法,此举未尝不是个突破。想来想去,便也任由他了。
在宁家用过饭菜,二人又回了趟无苓山。如今门中长辈不在,按辈分排,该是她、吕奕、大师兄三人主事。
回到无苓山,吕奕在屋里收拾了番便去了。白棠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临行前叫他寄信,但一年间却未得一封……
两年过去,元清宗中。
山门外,少年修士正除草。
他模样不过十七,模样其貌不扬,一双眼却炯炯有神。忽然,他手见戚成鸣走过,转身欣喜道:“师兄,你这又要出门?”
戚成鸣点点头,态度和善:“是了,可有什么要托我带的?”
少年挠了挠头,笑呵呵摆手道:“没,龚师兄倒是有。”
“他呀。”
戚成鸣笑着摇头,又道:“我回来给他带些”
“替他谢了。”少年笑容灿烂,嘴中应了一声,目送戚成鸣离去。
待到戚成鸣不见,他眼眯了眯,透着与容貌不符的老气。此少年并非他人,正是吕奕。其实,早在以前他便安排好了身份,不过因修行与门派之事,再加碍于师傅,以至这最近两年才敢动身。
他三两下拔完草,后自顾着蹲在一旁歇息,过了半晌才找了个借口,寻了一隐蔽处溜了出去。
他跟随戚成鸣,但这回与以往一样,没有半点收获。
戚成鸣此人作息有律,待人亲切,无不良之嗜。再说出行,戚成鸣平日极少出门,就算出去也之在元清宗附近几座城,远行则有师兄弟陪同,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破绽。
在元清宗呆的越久,吕奕就越怀疑原先他们猜测是错。一个人能装多久?他不过待了两年便觉心神疲惫,倘若戚成鸣真是伪装,这么多年来怕是要疯。
“唉。”
回到房中,吕奕长叹一声,他望向窗外的月,寻思着再带一个月就会无苓山,大不了被白棠嘲笑一顿。
今夜,他一如既往夜潜,但这一去,他有大发现。
平常这时戚成鸣已入睡,但今夜他却从床下取出一盒子,打开一看,其中放着赤红的珠子。那珠子约莫拳头大小,非石非玉更非铁,模样甚是奇异。

戚成鸣取出宝珠,掏出一张符纸。
这是要去东秘吴国!两年,他等了两年,终于有所发现了。
吕奕心跳加快,又急又激动。吕奕用过许多符纸,随着改进,他一瞧纹样咒字便知那是吴国的符纸。但那又如何?眼下他手中无符,更不能轻举妄动,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戚成鸣消失了。
待戚成鸣一走,他立即回卧房翻找,取出一往吴国的符纸点燃。
转眼间,他落入一树林之中,而戚成鸣正在林外。
两年里,吕奕已练就悄无声息的步伐。他一路跟随算顺利,但在入城之后却跟丢了。
蛰伏两年,好不容易有所发现,错过这回要再等多久?试问,他怎会甘心让此等良机白白溜走?
吕奕迅速寻找,这城偌大,寻了东又往西,正当他以为跑遍城时忽觉城南有异。
他往南而去,直到一户新婚的人家。修士听见于常人,修为越高越是。吕奕还没进门,就隐隐嗅到了股血腥气息。
他敛了气息,放轻脚步。
吕奕刚想推开,门便“嘎吱——”一声被风吹开。
随即,他就见一吊死在树上的新娘子。地上、桌旁还有数具尸首,这风一吹,新娘子的裙摆便晃晃飘飘,血腥气扑鼻。
见此情景,吕奕眼瞳一缩,回想起他母亲。一时间他心底自责不已,悲愤交加之际,怒气无处发泄。
他握拳向墙砸去,破骂道:“娘的!来迟了!来迟了!我为何不再——”
话未尽,他忽觉腹部一凉。
吕奕眉蹙,表情僵滞。他一垂首,就看被泛着寒光的剑贯穿腹部,剑刃上还沾了些血。
“……”
他喉咙发出怪声说不出话,只得缓缓扭过头——
身后,戚成鸣笑容依旧,他一手持剑,一手握着红宝珠。
吕奕自知逃不了了。一来重伤,而来修为无法使用。
戚成鸣歉声道:“不才不才,这局是在下赢了。”
话落,眼前景象大变,哪里是什么人家城池,分明是荒郊悬崖边。
“……”
戚成鸣刀柄一转,剑气一震,吕奕这才觉疼痛,他呼吸凝滞,口中吐出鲜血。
是……珠子……有问题。
他恍然,死死盯着戚成鸣手中的珠子。
然,为时已晚,他脑子空空,眼睁睁被一掌推下悬崖。
……
又过一年,沙州。
白棠托腮,一对秀眉快皱成一团,一只飞虫落于她肩上。
“一个两个都不在了,吕奕究竟想做什么?都三年了,半点音讯都没有!”她指尖敲了敲石案,压下怒意。
身旁的祁业安慰道:“姨母莫急,当初吕舅不也一去七年么?”
白棠不答,侧目望了他一眼,心下思绪却一沉。
不错。修士外出历练,莫说三年,十年、二十年甚至四五十年都不稀奇,但这一回——
她心慌得很,尤其是近几日,越来越怕,脑中也胡思乱想。就好似……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见此,秋锦眠也劝:“业儿说的是,白姐姐你多虑了。”
“罢了。”
白棠轻叹,转移话题道:“此次到沙州查看阵台,怎么都坐着了?”
祁业却劝道:“姨母,这日头太大了。”
白棠揪着他,道:“你怕什么晒?走了!”
这孩子也就白姐姐能治他了。
秋锦眠忍俊不禁,体内另一个自己却对她絮叨:“这沙州的天真怪,不去了不去了!”
秋锦眠并未没理会她,快步跟上二人。
七十年相安无事,无人愿提心吊胆活着,破封之事渐渐被人淡忘 ,灵台亦是如此。
尤其是偏远一些的灵台破旧失修是常事,而每年朝中都要派人查看。
但秋锦眠对此深信不疑,当年破封时,百姓们便在毫无防备下死去。她并不指望这灵台真能驱邪魔,只要能抵挡一阵便足矣。
如此一来,凡人存活的可能就更大更多一些。
她们前几日到沙州,如今已到沿海的叶黄县。此地重要,也设有一灵台。
白棠三人正随县官往灵台去,路上一个小丫头仰头望天走,结果直直撞上了她。
县官汗颜,低声训道:“你是哪家孩子?怎这样走路!”
小丫头却依旧望着天,蹦蹦跳跳,笑嘻嘻道:“官老爷快瞧,天狗食日啦!”
三人面面相觑,白棠闻言昂首一看,却见一黑色长物飞向太阳,不过几个眨眼,便将其覆盖。这日头一盖,热意顿时消散。
那黑物遮住日光,后约莫停顿了几刻,随即睁开一只猩红巨大的眼。
巨眼邪气四溢,压迫十足,那小丫头“哇”的一下大哭起来。随着小丫头一哭,黑色猛然往外扩张,其中生出密密麻麻的红眼,尖锐的笑声也随之荡开。
秋锦眠睁大眼,喃喃:“这是邪魔!”
“速退!”
白棠大骇,祁业听罢忙抱起丫头推县官走。
邪物
这可如何是好?
白棠盯着天边不断扩张的黑色,思忖:眼下叶黄县只有她们三人; 那不知名的邪怪来势汹汹; 仅凭三人真能对付得了吗?
祁业呼道:“姨母; 你们看看!”
闻言; 她抛开杂乱的思认真一看——
不想在黑色之上竟有一人形; 手势……像在捻诀。而那黑色如鱼一样扇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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