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猫生艰难》第46章

“哪种未然，你要不要给个解释。”彼得有点儿崩溃，“我不认为我会突然改变忄生取向……”
“可能是你上的大学有种魔力之类的。”我严肃地警告他。
“不！不会有那种事。”
“或者除非你在那之前接受了我的求喵偶。”我转个方向说。
“不！也不会有这种事。你知道吗？算了。现在开始别跟我讲话，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讲些什么。我要把你送回学院去。”
然后彼得就真的一个字也不跟我讲了。到了学院大门就把我扔下去，也不怕我摔。就算我是能从二十二楼坠落也平安无恙的猫咪咪，他也不该这样对待我呀！
第41章　总而言之，恋爱中必要的心机
要不是我正在求喵偶我老早一爪子过去。看在求喵偶的份上我就……我就忍了。
忍着。忍着点。一切都是为了交酉已。一切都是为了发忄青。
闻讯赶来安慰我的崔西就说：“能怎么办呢；　你自己选的对象。都说江湖走跳找对象的能力要重要，你找的不是对的象。你找的甚至不是猫！”
我很确定崔西对人类语言奥秘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如果你就要这样安慰我；　那么崔西；　我就再也不给你舔毛了！”我郑重宣布。
崔西不以为然。“我才不是为了你给我舔毛来这儿。我是看在我们多年情谊的份上。”崔西哼哼地道；　用前爪拨弄我的绒毛玩具。
这猫可真好意思。玩我的玩具还敢这样说。
“你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你求的偶。”崔西继续说，简直落井下石，“不然这样。你呢就憋一年的春季，下一次求喵偶季就把他踹了另外找猫。吃了一年就该换换口味，我是挺好奇人类的哔──是不是哔──跟哔──，感觉是不是哔──哔──哔──”
“不知道诶。但我看过彼得哔──跟他洗澡的时候哔──，我觉得哔──哔──。”我回答崔西，“感觉应该是哔哔哔？”
“真的？哎呀，你那时候怎么没有上去给他哔──！”崔西恨铁不成钢。
我大翻白眼；　卧在飘窗靠外的角落里、把四肢都收进身体下。“拜托喔；　你当我是你？做猫也要有点礼貌。”
路过宿舍楼下的北极星、琴、西恩、沃伦等人多看了我跟崔西一眼。其中西恩最好奇；　停下来抬头盯着窗边的我们猛看。
“她在跟那只小白喵聊什么？喵来喵去的。”西恩问。
“儿少不宜。”琴木着脸说，硬是把西恩的头扭回去、把人给拽走，“谢天谢地这间学院只有玛丽一个会讲猫语。”
显然地琴已经对我弃疗了。在挽救跟放任之间琴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少一个人管我；　我乐得开花。恨不得天天溜出学院找彼得约会。
怎么X学院跟中城高中就距离那么远呢？！
“远点才好。”对此北极星表现得极端冷酷，“否则彼得帕克现在应该有诸多健康上的问题。”
“别这样；　北极星。”我忍不住想劝劝她，“你这样听起来太像大反派啦。”
北极星哼唧哼唧，不理我走掉了。我被她丢在交谊厅的火炉边（因为冬天到了；　而猫真的很爱火），不知所措又不明所以。自从我出去找彼得约会的次数增多，北极星就开始跟我单方面冷战。
“我真的不懂。”我用双手抱着头，姿势可能差不多就跟我是只猫时差不多。今天要去见彼得，彼得说想看见人类的我，那么我是人类。
琴在我旁边写论文。闻言她抬头，瞥我一眼，淡淡扬声：“她的猫被男人偷了，正在闹别扭。别理她就没事。”
“我没有被偷。”我下意识否认，马上补个一句，“我也不是她的猫。”
琴低下头继续研究她的论文题材，心不在焉答道：“哦，所以这就是最令她愤怒的重点了。”
……大部分的时候，琴讲的话总是该死的有道理。实际上，少部分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决定上楼去找宿舍里其他小猫咪聊天。记得先前我从收容所带回来的一大堆街猫吧？这个时候琴忽然放下她重要无比的论文，心血来潮找我聊聊我的恋爱故事。
“我一直好奇，玛丽。为什么是帕克？”琴问我。
老实说第一时间我没有听明白什么为什么。是琴意有所指的目光给了我正确联想。
“你怎么会问这个？”我奇道。因为，瞧？琴是个读心能力者，她的能力比查尔斯更敏锐点。我偷溜出去没有一次成功瞒过琴。在她面前我就是透明的猫，只要她想她连我的内脏都能看见。我没有秘密。
所以我的意思是──琴想要的话，她能知道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多此一问。
琴抿了抿唇角。“很奇妙的是……有些时候我读心，反而更摸不清楚人们内心真正想的事。人类的想法很复杂，玛丽。而你不一样。你真的就是，小动物。我喜欢小动物。”
“……谢谢？”我歪过脑袋。内心满是问号。
“比起直接看你心里的想法，我更好奇你会说出什么答案。”琴接着说，对我露出小小的、温柔的微笑，“这终究是不同的。而且你的答案总是十分有趣，逗人发笑。”
我看了看琴的论文在看着琴，内心一排十二个小黑点缓速爬过。“我合理相信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重点。”看在琴被论文折磨得红发都要变白发的份上，我想，好吧，“没有什么特别答案。你问我真答不上来。”
“这就像，嗯……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色的，糖是甜的，彼得有我那么我有彼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就是……我不知道，我从没怀疑过。假如我必须有个人类，那个人类就一定得是彼得。就是这样。”
琴直勾勾盯着我看了好半会儿，若有所思。
“但要是，帕克就是不喜欢你？要是他怎么看你就是只猫，他只能把你当成他的宠物、朋友、伙伴，没能对你产生以上的感情，你会怎么做？这很有可能发生。”琴又问。
“那就，算了？”我依旧不明所以。“他当然可以拒绝我的求喵偶。这又不是说我就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猫了还是什么的。我只是说，假如我要必需得喜欢人类，那我选择喜欢他。他不喜欢我，这也不影响我们互相拥有的持续关系。反正求喵偶一年一次，今年失败了，那我了不起……”
“明年再接再厉？”琴自己帮我接了这句话。一脸感慨，伤春悲秋。
我横了她一眼，朝天转眼珠。“才不是！了不起我明年找别人求喵偶啰。又不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没猫了！”
顿时琴脸上眼里的忧愁感伤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言以对。
最后琴跟我说，让我最好找个机会把上面这些话、对着彼得讲一遍，她说彼得应该会需要知道这个。鉴于前面我说过的，多数的时候琴都很有道理，那么我就要择期照做。
……择期不如撞日？
那么说说我跟彼得的约会吧。
说来我也不是很惨，每次跟彼得约会他都迟到、失踪、多灾多难的被各种打断之类，相反地，通常都挺顺利？
因为安德鲁跟托比都会在当天替彼得去巡逻！
我很好奇，问彼得说，是不是托比他们都知道我们在约会了呀？彼得支支吾吾说才不是才没有。我不怎么信。啊总之呢，我对进展感到满意。就算当天我们没有特别去哪、只是在街上晃，我也特别高兴。
关于这点，彼得深感不可置信。
“你是这么好哄的猫？你真是这么好哄的猫？”彼得抓着我的肩膀把我前后摇晃，上下端详我，全身上下每根毛都透漏出强烈的怀疑。
不，我当然不是。可我不会说出来。我又不傻。
──恋爱中必要的小心机值得被允许。
来自我的恋爱猫军师，小白喵崔西。
后来彼得就跟我念了一个钟头，坐在结冰的喷泉边上，说当年他二哥和格温恋爱如何如何呀，老是迟到惹格温发怒什么什么呀，闹过分手好几次呀诸如此类。我其实快冷死了，在大衣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恨不得背后不是结冰的喷泉、是暖烘烘的壁炉。
虐猫啊这是！搞什么呢我可是猫。猫都很怕冷好嘛。就算是冰天雪地里长大的、有两层毛的西伯利亚猫也不敢说他们不怕冷。要不是看在正在求喵偶的份上、我都想打电话给TICA控诉彼得虐猫了。
再念一次再念一次。求喵偶求喵偶，一且都是为了求喵偶……！
“反正他们最后结婚了呀。”我噘着嘴说。
彼得侧头看过来，巴眨着他宠物犬一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