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老皇姑》第34章


当即开了点汤药,又让永琰多喝点水,再全身擦点药膏,只说发出去这一日就好了。
春生叫人熬药,长宁站了他的床边,知道并无大碍,这就要走。
小皇帝抓了她的袖子,却是不让。
她安抚似地拍了拍他脸:“叫春生给你擦药,发这一晚上明个就好了。”
他自然不肯,却又有事在心头上放着:“姑姑拿个枕头过来看着我,你别走。”
她无奈地看着他:“好好好,我不走。”
话虽这么说,春生拿了膏药来,因为要全身的擦,长宁避开了来。永琰趁机抓了春生的手,低声嘱咐一遍:“去寻太医院的陈大夫,跟他说这大夫开口便说药酒,怕是不能留在宫里,早早找个理由打发了去,以免舅舅生疑。”
春生是个人精儿,知道厉害赶紧去了。
留下个药童给他擦药,仔仔细细擦了个遍,永琰浑身都痒,恨不得全都抓一把,又怕抓了留疤,强忍着赤…身躺了被底。
长宁等他喝了药,也擦过了身,这才回来。
小皇帝脸上红潮未退,看着倒有些稚嫩之气,他样貌本来就像极了王皇后,此时看着,竟有点恍惚,她只拿他当孩子哄,坐了床边轻轻拍他。
“原来都快忘记妙语的模样了,刚才一看你脸红红的,又想起来一点,我记得她小的时候,也就你这么大,可是淘气了呢!”
她的动作就像是对小宛如如出一辙。
永琰不由生恼:“不许拍我,我是三岁小孩吗?”
长宁笑:“你就是九岁不也是小孩么?天天我我的,不是早就改口了说朕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她可真是啰嗦,他瞪她:“皇帝才用朕,说什么是什么,我对姑姑用朕,姑姑能听我的吗?”
她更觉可笑:“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当然听你的。”
小皇帝平躺着,往里窜动了下,他弯弯的眼泄露了些许笑意:“那朕现在命你,上来!”
说实话,与他同床,即使是小不点的永琰,她心里也有阴影。
长宁这就看着他,没动。
他一副你看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结果的模样,她犹豫片刻,偏腿上床,这就枕了软枕侧身看着这小家伙。
默念了好几次这孩子不是那个魔鬼永琰,不是他。
这才笑着看他:“睡吧,姑姑看着你睡。”
只当他是想念母亲了,又开始怕他:“等你睡醒了,明天就好了。”
她眉眼间都是笑意,永琰看着她,略嫌弃地想:“虽然这个姑姑跟正常人不一样,但姑姑就只有这么一个,也就凑合着不嫌弃她比他大了。”
想来想去,又想到,如果她一直不变老,等他长大了以后,会不会嫌弃他?
一直胡思乱想,眼皮是越来越沉,她哼唱着不知什么调调的小曲,一边想着难听死了,一边这就睡着了去。
这一觉可谓睡得实诚,乃至于迷迷糊糊醒了以后,身上一下下的,好似姑姑在拍,以为她还在身边陪着,一睁眼就是大好心情。
可惜他的好心情只有那么一瞬,我们的嘉庆皇帝小永琰睁开眼睛,以为会看见心爱的姑姑,结果却是个白净净的女娃子拿着个软尺子打着他身上,她另只手还咬在嘴里吮着,口水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姑姑的缩小版——小宛如一见他睁眼,还讨好似得把手指拿出来递过来,甜甜笑着,口齿不清地叫了声、哥、哥!
“来人!”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小宛如坐在长宁的肩头;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看着永琰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他嫌恶地站砸床边,春生伺候着穿衣,正是舒展双臂;白白多瞪了这小不点几眼。
因为突然染病,也不用早朝乐得半日清闲。
想起晚上交代的事情,又突然开口:“昨晚朕交代你打的兔子;可打了?”
春生立即会意过来:“打了;皇上放心。”
长宁来回走动着,逗弄着孩子:“打兔子干什么?”
小宛如听见打字;也来回拍着她的脸:“打打打……”
她抓住这活宝的两只爪子,一把揪下来放了龙榻上面:“去去去一边玩去。”
永琰顿时皱眉;幸好忍住了。
长宁笑呵呵地晃了他的面前;她背着手,娇俏犹如少女:“永琰那,今天你无事带一带囡宝吧,感情要从小培养嘛!”
他才不要:“姑姑哪里去?”
她已经走了门口去:“没事没事,晚点我来接她。”
说着回头对他摆手,明显这就是要将孩子扔在他这儿,他开始后悔自讨苦吃,直想要把孩子扔出去。
不过,他完全可以无视掉。
叫了个名叫彩云的宫女特意留下来看孩子,这个宫女入宫后原来是叫彩宁的,后来因长宁就改了名字叫彩云,她刚是接了小宛如,小皇帝和春生就没了影子。
这两个人哪里看了孩子,就是出去玩了。
他的疹子一夜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因为心情好,又叫了几个小太监在御花园摆了个小台子,玩起了影子戏。
真是有趣,过了晌午肚子饿了,这才撤了台子。
春生从前可没看过这玩意儿,入宫以后每次看都看不够,一边走还一边回味,手痒痒地对永琰吹大牛,说自己下次可以试试,不会比那几个人差,撺掇着给他配备一套小人的戏服。
小皇帝一眼就能戳穿他那点小心思,但笑不语。
这家伙小有失落,但很快也屁颠屁颠地笑了,在他前面跑得飞快。
回到寝宫,外面打帘子的小太监远远地就对他们二人打着手势,欢快的气氛立即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永琰咳了两声,又背过双手假装深沉。
一步,两步,他脚步渐稳。
走进寝宫,先看见的是跑得正欢的小宛如,这小家伙迈着小短腿,来回跑得正欢。
他下意识就以为是长宁回来了,正是板起脸来要装作去办政务了,结果从里面走出一人,他一身朝服,却是王靖言。
他这就坐了一边。
春生规规矩矩站立在旁,低头不敢言语。
小宛如在王那得了好处,自然是往他那里跑,大大大大的叫着。
永琰却是下意识皱眉。
王靖言将掌心的糖块放了她的手心,一低头,小宛如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巧地又叫声大大。
小皇帝看了眼春生,后者连忙出去了。
他端坐如斯,如常笑道:“今个朕身体有恙,舅舅就放过一日叫朕欢喜欢喜吧。”
王靖言拉着小宛如的手:“今日不查课业。”
永琰笑道:“谢过舅舅。”
男人抬眸看着他,却是依旧眸色阴沉:“永琰,是你做的吗?”
永琰心头一跳,对上他的双眸:“舅舅在说什么?永琰怎么听不懂。”
王靖言却只追问不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皇帝对上他的眼,丝毫不让:“舅舅到底在说什么?”
男人的目光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早上我来见她,她说娘家无人,从此奉我为兄,尊一声大哥以正兄妹情意。”
这话说得得有多冠冕堂皇,这么一夜的功夫,估计她那样的脑袋能想出这么样拒绝别人的话来,可见是真的认真的想了。
小皇帝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那很好啊,舅舅本来就不该动那样的心思,以王家现状,娶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何苦还来惦记着朕的姑姑。”
王靖言注意到他的口气他的姑姑那句:“她一向不懂这些,什么兄妹情意,你教的?”
永琰奇怪地看着他,并不答言。
他小小年纪在龙椅上面也坐了两年,自是有天子风仪,王靖言心一跳,只觉得这孩子已经无法掌控,更是既欣慰又忧伤。
“你长大了,舅舅很是欣慰,但是作为皇帝,舅舅以为可以深藏不露,有些小手段不必亲自上前,以免引人生疑,你不必狡辩,你的那点小伎俩简直是不打自招,太医院的大夫给你看了个疹子,人就被遣了,这叫此地无银,以后可当教训记住。”
“……”
永琰无言以对,他毕竟还小,哪里是他的对手。
王靖言还算冷静:“现在你告诉舅舅,你做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
话都说这个份上面了,他抵赖还有什么意义,小皇帝起身走到龙床旁边,就在那个矮桌的上面有一副画,扭动画轴,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他一伸手拿出一个只剩残页的册子,正是王皇后留给他的手札。
原来是想全部烧毁的,可他又是没舍得,还怕日后长宁不认账在就留了半本,永琰拎了舅舅的面前,这就放了桌上。
王靖言从不知道妹妹还留下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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