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第162章


国庆大典预计会有两万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钱家让他负责提供这些人要抽的烟,给得酬劳却连本钱都不够。
商元良一边气得半死,一边又得硬着头皮去准备货物。因为任谁都看得出,陈定山对这次大典寄托了沉重的期待。
眼下的晋城仿佛成了一片汪洋,海面上风平浪静,海面下暗潮涌动。
在大典开始的前三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七日晚上,王四全行动了。
他把女儿送回老家让妹妹照顾,自己带了几个以前在道上混的,身手还不错的兄弟,潜行进阮苏所说的洋房。
这一去他带了成王败寇的决心,若成功救出,皆大欢喜,阮苏带走人,他带着阮苏给的钱回老家去,安安生生过几年。
若失败了,阮苏也承诺会给他女儿送去一笔钱,至少抚养成人。
王四全已无后顾之忧,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阮苏与赵祝升带着兄妹俩,坐在位于城门旁一条小巷子里的汽车上等待着。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等王四全把小曼送来,他们就出城前往港城登机。
夜幕格外的黑,星星都看不到几颗。漆黑的夜色让他们不容易被巡逻队发现,也让阮苏
屏气凝神,不敢疏忽。
音音的发烧还没好,身体像个小火炉,躺在赵祝升怀里睡着了。
阮苏抱着安安,小小的人儿抓着她的袖子问:“娘,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林将军吗?”
她竖起一根手指,嘘了声。
安安乖乖闭嘴,从兜里摸出不离身的钻石胸针把玩。
巷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赵祝升沉声提醒:“来人了!低下去!”
阮苏压低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
冷清的巷口跑进来四五个人,夹在最中央的赫然就是小曼。
赵祝升打开车门,问:“没追来吧?”
王四全兴奋道:“我们临走前放了把火,他们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人已经没了。快,你们抓紧时间出城!”
阮苏把支票递给他,认真地说:“多谢你。”
王四全挥挥手,带着人隐入民居里。
阮苏扶着小曼,来不及寒暄,大致看了看确认她没受伤后就赶紧上车,开向城门。
大典在即,城门晚上一般是不让进出的。他们花高价买通了一位守门军官,才获得出城的机会。
晚上街道无人,过程还算顺利。离开晋城后没有休息,一口气开出二十多里才放慢速度,沿着山路匀速行驶。
小曼上车后一直没说话,抱着包袱蜷缩在角落,这时忍不住往阮苏肩上一趴,激动得痛哭。
“谢谢太太!我终于出来了!”
阮苏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赵祝升递来一块手帕,小曼愣了愣,接过来擦擦眼角说:“多谢。”
他看了眼阮苏,回头继续开车。
阮苏松开手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要开很久的车。”
她点点头,打算闭眼小憩一会儿,奈何有件事实在好奇。
“我听说林清也在晋城,你不打算为二爷报仇吗?”
二爷,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阮苏看着窗外低声道:“他不需要我做这种事。”
小曼听到她的答案,更加困惑,准备追问时赵祝升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几人毫无防备,齐刷刷撞到椅背上,已经睡着的安安和音音也从座位滚下,活生生摔醒了,捂着脑袋哇哇大哭。
阮苏最先反应过来,把他们搂进怀里,低声问:
“怎么了?”
赵祝升的语气十分不妙。
“有人。”
有人?
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人?
阮苏心脏狂跳,探头去看,距离汽车不到十米的位置,赫然停着好几辆车。
因车身太黑,又没开灯,以至于他们先前根本没有注意。
车门打开,有人走下来。
赵祝升深吸一口气,从方向盘底下摸出枪,上了膛,嘱咐道:
“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会跳下车,你来开车带他们走。”
阮苏立即拒绝:“不行!这种时候你留下来,不是死路一条吗?”
赵祝升道:“我不留下来,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大家都得死。”
一个人死显然比五个人死要划得来,但阮苏无论如何都无法答应。
她已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
下车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将他们包围。
两个警卫模样的人打开最后一辆车的车门,下来一个人,让阮苏和赵祝升都吃了一惊。
小曼看着那个貌不惊人的瘦老头,疑惑道:“你们认识吗?”
二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实上他们也根本解释不了,商元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工夫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下一秒,陈定山也从车里出来,走到他们面前。
两人的表情统一的冷酷,商元良在冷酷中还带着些愤怒,让他的皱纹看起来更加深刻。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我辛辛苦苦提拔你们,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掉?”
赵祝升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却不看他,注意力全在陈定山身上。
被商元良骂不要紧,大家横竖是雇佣关系,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陈定山的天下,绝不是靠着慈祥和蔼打出来的。
陈定山用手敲了敲车门,命令般地说:“宏珍,下车。”
小曼紧紧抱着包袱,脸色铁青。
阮苏低声道:“不如我先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再……”
“不!”她咬着后槽牙道:“下去就下去,我不怕他!”
说完她一脚踹开了车门,陈定山迅速躲开,但仍然被车门打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小曼下了车,把包袱往地上狠狠一摔,骂道:“你要算个男人,今天就杀了我!别用我去做那让人耻笑的事!”
陈定山看着她笑,笑到一半抬手就是一耳光,力度堪比屠夫,打得她扑倒在地,嘴角溢血。
阮苏连忙冲出去,用身体挡住她,回头问:“你们想怎样?”
陈定山叹气:“阮小姐,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非常欣赏你。谁知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样,有一颗狭隘的妇人之心,目光极其短浅。
她跟着我,虽然暂时没有自由,可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不比跟着你逃命强得多?而你跟她情同姐妹,又是商老板的好帮手,往后这晋城的男人还不是由你选,左拥右抱养几个小白脸在家中也未尝不可,你何苦自断前程?”
阮苏冷笑,“感情**是在为我们着想?”
“可不是么?我对自己最高的要求就是爱民如子。可惜你们并不领情,我也只好用点野蛮的手段了……来人!”
十多个警卫走过来,他抬了抬下巴,“把他们都带回去,包括车里的孩子。”
此话一出,警卫们和阮苏同时冲向汽车。
赵祝升极力护住安安和音音,一时间小孩的哭喊、女人的尖叫、汽车的喇叭、皮肉的碰撞声夹杂成一团,场面混乱至极,分不清谁是谁。
赵祝升搂住安安,拔出枪,准备瞄准陈定山。
身边训练有素的警卫却比他更快,抢先用枪托砸晕了他,从他手中夺走安安,连同阮苏等人一起塞进车里。
关上车门后他们又要来抬赵祝升,商元良忽然出声道:
“总统,他是我的侄子,可否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带回去管教?”
陈定山回头看了看他,笑道:“商老板,你是个做生意的人,理应比普通人更理智些,对亲人包庇依赖可不行啊,会亏本的。”
商元良连连应声,态度极其谦恭。
陈定山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就不计较了,挥挥手说:“你带走吧。”
“多谢!多谢!”
他赶紧冲自己带来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把赵祝升抬进车里,带回商家。
没过多久,晨鸡破晓。一缕微光照进客厅里,赵祝升躺在地板上,被一杯冷茶泼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稍微一动后脑勺就钻心刻骨的疼,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商元良站在他面前,背对着阳光,脸色阴沉沉的。
“当初是谁口口声声告诉我,只要能出人头地,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赵祝升看见他,沉默地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说:
“我当初的确是那样想的。”
“所以是阮苏让你没了志气?”
“恰恰相反,要是没有她,我根本不会来找你。”
商元良讥嘲:“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她?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提拔你,栽培你,你却被她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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