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未婚》第38章


五娘子这段时间活得很是压抑,当初她痛下杀手,不过是愤恨三娘子,如今三娘子真的走了,她这心里又备受煎熬了,她心里压了块大石头,那日母亲偷偷着人传话让她家去一趟,她们府上如今大伯娘的娘家正在跟府里闹,母亲让她严防死守,绝迹半点儿都不能出错,那一刻,她明白,母亲他们早已经知道。那时她只觉得心头放松下来,横亘在心间的那些无法言说的痛也减轻了很多。
在魏府她安静了下来,魏家众人都以为她是在为夏家担忧,只有她明白她只是再隐忍……
火……漫天大火,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火焰烧灼皮肤的痛感……五娘子在睡梦中紧紧皱着眉头。
在那火龙里,那人全身被火苗笼罩,只那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她笑着,朝自己伸手过来,五娘子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儿,她想逃离,可是无路可逃,耳边是三姐姐尖利的叫喊声……
“走开……走开……不要找我……三姐姐,原谅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是成心要害你的……”
“你去死,你去死。你个小娼妇,怀了孽种还来勾引魏哥哥,小娼妇,你去死,你去死……”
“贱人、贱人、你和那孽种一块儿死……魏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魏季礼站在门口,手握成拳,他砰的一下子推开房门,瞪着一双怒火冲天的眼眸看着有些发狂的妻子。
魏季礼深吸口气,他上前走几步,一把扯住她的手,咬牙道:“什么孽子?什么死?你对她做了什么?”
五娘子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咯咯笑了起来,一下子挣脱他的手,下了床,撒开脚丫子在屋子里跑起圈儿来,嘴里道:“我才是魏哥哥的妻子,她是破鞋,她是破鞋,怀了个野种,破鞋,破鞋……”
五娘子复又站定,歪着脑袋双眼迷蒙地看着某个地方,道:“火啊,好大的火……烧得好,烧得好,烧死她们,烧死她们……”
魏季礼咬牙切齿,怒道:“毒妇,毒妇……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魏季礼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五娘子忍不住翻白眼儿,望庭赶忙去拉扯,道:“八郎君不要做傻事儿,来人啊,快来人啦,少夫人疯了,少夫人疯了……”
好不容易大家伙儿拉扯开魏季礼,五娘子白眼儿一番,晕了过去。魏季礼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发狂地仰天大吼一声,哧溜一声便往外门奔出……
几天后,魏家将五娘子休弃,唐氏和夏裴胜和离,夏庭浩和夏庭辉改姓唐,百年书香门第的夏家就此一落千丈,夏家两兄弟官职一再被贬,几年后,夏家搬离京城……
夏瑾瑜将书信递给一个小童,一边嘱咐他在什么时候送达。温家兄妹二人道:“你不去找你娘和哥哥们?”
夏瑾瑜摇了摇头,道:“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不便去打扰。这次让我来成全他们。”
温无言笑了,他双手抱拳,道:“那我兄妹二人便先行离开,后会有期……”
夏瑾瑜朝他们招手,道:“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夏瑾瑜目送二人离去,她扭头对汪嬷嬷和欢喜道:“收拾东西,我们明儿一早就走。”
正文 37第36章
天色将将透亮;夏瑾瑜主仆三人便搭着昨日租赁的一辆牛车,咕咚咕咚地南下。
赶车的把式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一边赶着车一边道:“江南好啊,老汉我年轻时在那边呆了十来年;后来家里老母去了,我才带着一家老小回来奔丧;自此便没再出去过。”
欢喜道:“大叔;江南难不成比咱们京城还好?”
老汉哈哈大笑,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道:“你这小娘子还真是有意思,是江南好还是京城好;可不就跟青菜萝卜一般;端看你自个的意愿罢了……”
欢喜咯咯笑道:“连圣上都住在京城呢;可不就是京城好。”
夏瑾瑜坐在车里,不由笑看了欢喜一眼,道:“偏你话多。”
欢喜嘟了嘟嘴,又问道:“大叔,我们要多久才到?”
车把式道:“老汉最远只到常州,估摸着也有半个月左右的车程,小娘子若是还要再南下,可就得再租赁了。”
却说京城威远侯府,唐氏如今已经和夏裴胜和离,两个儿子也随了她。如今娘俩三人便暂且住在威远侯府,虽说父亲母亲兄长们待他们极好,唐氏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带着孩子住在娘家不妥当,这些时日就在琢磨着什么时候搬家。
这日,底下的丫头送了一封信进来,唐氏拿过信封,见封皮上并没有任何字迹,唐氏皱了皱眉头,伸手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将将扫过一行,唐氏便吩咐道:“快去,快去叫大郎、二郎过来。”
待旁人去请两位郎君的空当,唐氏来来回回扫视了两三遍,她将信纸死死摁在胸口,嘴里知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的三娘还在,我的三娘还在……”
不多时,大郎二郎便到了唐氏的院子,如今他们俩已经随了母亲的姓氏,自父亲母亲和离,便随母亲一块儿暂时住在外家。这短短半年时间,府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两人都成熟了不少。
唐氏见到两个儿子,赶忙唤道:“大郎、二郎,三娘还活着,三娘还活着……“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道:“母亲说的可是真的?妹妹真的没事儿?”
唐氏点了点头,道:“你们看,这封信上的字迹可不就是三娘的。”
两兄弟拿过手来一看,不由说道:“真是妹妹的字迹,只三娘既然活着,为何不愿见我们?她如今身子不便,身边就算有嬷嬷和欢喜跟着,她们三个到底女流之辈,可如何是好”
唐氏不由潸然泪下,拿了帕子不由擦了擦眼角,道:“她这是怨我,竟是不愿意再见我一面。”
兄弟二人见母亲伤心,大郎想了想,不由道:“娘这般可是误会妹妹了。再怎么样,妹妹也是娘亲生的骨肉,怎会埋怨您。这次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前前后后一琢磨,儿子想,三娘不愿意出来见我们,恐是不忍拖累我们罢了。三娘最是孝顺的,她信上说想南下,以后再回来与我们相见,三娘既这般说,想来他日我们定会再相见。”
唐氏道:“只如今她这身子最是需要人照顾,她走得这般急,娘这心里可担心她。”

郎道:“娘且先放宽心,不若我和弟弟出趟门寻找一番?”
唐氏摇了摇头,道:“不可,你二人考试将近,不能分心。这件事情娘自会想办法,现如今知晓她平安,娘也就高兴。”
至此,唐氏便开始派人寻找女儿,终究没有找到三娘,待过了五年,三娘子重新回来京城,母女二人才得以相见。
从京城到常州,夏瑾瑜主仆三人总共花了二十四天的时间。夏瑾瑜主仆三人入城后,先去客栈定好房间,又泡了个澡,洗去诸日来的疲惫。
夏瑾瑜如今已经是6个月的身孕,这连日来的一番折腾,虽说是受累了些,倒也受得住。
服侍夏瑾瑜用饭的空挡,欢喜问道:“如今我们已经远离京城,不知我们去哪里定居?”
夏瑾瑜道:“姑且先在这常州城住个两三天休息休息。我听说祁州那地方不错,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咱们便去那地方看看。”
欢喜忙点头称是,又服侍三娘子吃过饭,又说了一会儿话,三人便早早歇息下。
第二日,三人先是在常州城逛了逛,买了些许补给品。夏瑾瑜将头发挽起,梳了妇人头,身上只穿了身青花棉布衣裙,不过戴了些不值几个钱儿的珠花首饰,身边跟着个嬷嬷和丫鬟,对外便称是要去祁州寻亲,是以瞧着也就是个小户人家出身,一路倒也安稳不少。
三人在常州稍作休息,便又租赁了一辆车,前往祁州。
只在这路途中却却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南方遭了大水,淹了好些地方,只这世道消息封闭,待夏瑾瑜主仆三人快到祁州这地势,才听得这个消息。三人一合计,怕再往前会遇见流民,便在祁州旁边的鸣鹿县安置下来。
鸣鹿县不过百十来户人家,夏瑾瑜三人租赁了一个院子,又请了一堆老夫妻做活儿,如此便安顿下来。
夏瑾瑜租赁的院子是鸣鹿县师爷的院子,那林师爷年纪二十三四岁,屋里只得一个老母亲健在,因着那时老母病重,那林师爷没多少银钱儿,便想将院子租赁出去,好得了银钱儿来给母亲治病。
夏瑾瑜听那中人说了这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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