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记攻心:相公你就认了吧》第317章


岳瑾阳撞开门,就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在灯笼的映照下,他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丫头,他的雪儿很是狼狈的躺在地上。她鼻青脸肿,甚至头发都被人剪掉不少仍在地上。衣服也被人用利器刮破成一条一条的。眼中虽然还留有一丝的倔强坚强,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恐。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因为愤怒岳瑾阳的眼睛一下子就充满了血,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已经到了林雪音的跟前,谁也没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刚才还叫嚣着的倪采荷已经被人大力挥开,摔倒墙边儿。
倪采荷没什么武功,被这样往墙上一摔,巨大的撞击直撞的她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一样,喉头一股腥甜涌出,哇的一下一大口血就被吐了出来。
容府令赶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岳瑾阳蹲在地上满面阴寒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温柔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少女的肩上。
一地碎乱的另一边儿,自己那唯一的侄女正捂着胸口眼神阴鸷,而地上赫然是一大滩的血。
容府令连忙过去扶起倪采荷。
“你这孩子,怎么做下这样的事儿啊!”容府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心疼倪采荷受伤但是更为等下岳瑾阳的震怒而后怕。
人最恐惧的不是未知,而是自己的心里认知被人****以为常的事和人变的完全陌生。
他自以为自己是看着岳瑾阳长大的,但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从来都没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妻子的外甥。
“乖,雪儿不怕了,不怕了。”岳瑾阳柔声的说着,他轻轻的拍着林雪音的后背,慢慢的把她扶起来,想能够通过这样减轻她心中的恐惧。
林雪音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岳瑾阳只以为是因为太过恐惧也没多想。
岳瑾阳扶着林雪音慢慢的走到门口,就在容府令以为他会放过倪采荷的时候他却是突然转头。
眼神狰狞凶狠吩咐那些黑衣人。
“人带走!”一字一顿,甚至屋内的人都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响,是有多恨一个人说话才能发出这种声音啊。
“瑾阳你原谅她这一回吧,她只是”容府令试图求情。
却不想岳瑾阳那冷漠阴沉的眼睛直盯着他。
“不要逼我出手,我不想姨母难过的。”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吓的容府令这个久经官场的人腿都软了。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横加阻拦他带走倪采荷的话,,盛怒中的岳瑾阳真的会杀了他,而且丝毫不会顾及发妻的面子。
自己一个阻拦都能招致如此,可想而知侄女的下场。
他想继续求情,可是话到嘴边儿却是硬生生的停下咽了回去。
他怕死!
在生与死的跟前,他选择屈从强大,抛弃亲情。
倪采荷看着容府令一变再变的脸色,满脸的嘲讽。
看看,这就是人间,哪怕前一秒还是深切的亲情厚谊但是转瞬间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视若鄙履弃之不用。
就像她的舅父,平日里再疼爱,到这个时候还不是更爱惜自己的命嘛。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岳瑾阳之怒2
黑衣人得到命令,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看着他们那充满肃杀的脸,容府令只得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倪采荷暴漏了出来。
身边突然没了容府令,倪采荷也是慌了,虽然她的内心里对舅父刚才的眼神变化很是鄙夷,但是,舅父从前待她真是极好,心底深处,她是希望他能帮她带她远离这里,逃掉岳瑾阳的处罚的。
但是这一步,却让她彻底死心了。
一步,只不过是二十多厘米的距离,但是就是也就是这距离,将她心里的期望绞杀成碎沫。
“当年,我娘为什么多事的替你挡剑呢!如果你当时就死了多好!”倪采荷眼神执拗疯狂,那眼睛里的绝望和毁灭的感觉容府令看着遍体生寒。心里那一丝不能救下侄女的愧疚也消失不见。
一个想让自己死的侄女,还救来做什么呢!
黑衣人听到倪采荷的这句话,再看倪采荷的眼神儿充满了厌恶。
对这样的胆敢伤害他们家未来主母还死不悔改心思狠毒到可以诅咒亲人的人,还真是让人一丁点儿的怜悯都生不起来啊。
两个黑衣人都没说话,但是却不约而同的直接架起倪采荷的胳膊往外拖。
“我会自己走!”倪采荷还在试图挣扎。
黑衣人没有说话,但是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倪采荷一下子就噤声了。
从那冰冷的眼神中,倪采荷甚至看见了嗜血的红光闪过。好像暗夜里饿久了的狼。
被这样的眼光注视,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躲闪着眼睛再不敢看他。
她怕了,真的是怕了。
这下不吵不闹任由其带走了。
倪采荷这种人,本性上就是欺软怕硬又自私的,容府令一直对她纵容有加她就认为那些都是应该的,也正因为容府令的纵容,她才不在内心里尊重自己的舅父。有用的时候奉承一些,无用的时候就诅咒怨怼,这大概说的就是倪采荷对容府令的态度。
黑衣人走到门口不知道从哪里直接找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直接套在了倪采荷的头上。
突然的黑暗让倪采荷有些慌乱,这无边的黑暗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让她绝望的夜晚。在这一刻,她只能希冀从这驾着自己的两个黑衣人身上汲取点儿温暖。
这样半拖半驾的,倪采荷被拖拽到马车里,直接被塞进了马车中。
她本来还欣喜,如果进了马车就可以取下这头上的黑色袋子了,但是下一刻她失望了。
因为那两个黑衣人竟然直接拿出绳子把她的手反绑在身后。
想要用自己的手摘下头上的袋子根本不可能。
在马车的晃悠中,倪采荷只感觉再无边的黑暗中自己好似一叶漂浮不定的扁舟,不知道方向,好像无头苍蝇般乱撞。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想要抓狂,但是此时她是他人笼中鸟阶下囚,哪里还有抓狂的资格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被人从马车上拎下来,而后发生的一切,在她到死的时候都不愿回想起来。
那里,堪比地狱,不,远比地狱更可怕,更可怖,更让她变的可悲起来。
这边,岳瑾阳还在哄着林雪音,可是不管他怎么说,林雪音都是不说话。
到最后无法,岳瑾阳强硬的扳过林雪音的脸,迫使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却不想,这一下,林雪音的眼泪扑簌簌的好像那滚珠子似的落到他的手上,砸进他的心里。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你别哭啊,”看着林雪音哭,岳瑾阳整个人都慌了。
“雪儿,你别吓我,别吓我,”岳瑾阳的鼻头酸涩,他不停的抚摸着林雪音的脸颊用手替她擦拭脸上的泪。
瑾阳,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林雪音不说话,她只是看着岳瑾阳不停的哭。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小时前,她经历了从小到大两辈子都没受过的屈辱和折磨。
“你求我啊?!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割的让你不满意了?!对不住啊,我这也是第一次动手呢,手艺还不熟练。你就将就着一下吧。”倪采荷手里拿着匕首刀子,慢条斯理的割着林雪音的青丝长发。
“唉,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头发这样一点一点儿的都给割掉,你成亲的时候梳头娘子要怎样给你梳头呢?啊,不然这些头发留下好了,这样还能做个发套,带着假发,去成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倪采荷不知道的脑袋里已经在幻想秃头的林雪音成亲时候的样子,她手里捏着刀子笑的花枝乱颤。甚至在柴房里手舞足蹈起来。
“你疯子!真的是疯了!”看着一地的碎发林雪音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谁知道状若癫狂的倪采荷手里的刀子会不会突然收不住力道划到自己的脸自己的脖子。
身体因为恐惧而战栗,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想象着自己被伤到的情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但是她知道,倪采荷之所以这样一刀一刀的隔断自己的头发,其实也是在对自己的恐吓,从她的眼神里她能知道倪采荷就想要看到自己恐惧发狂的样子。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如她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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